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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要練功,只怕沒什麼空閒……”其實,不是沒有空閒,只是害怕南子空如諾。在山莊裡,南子一直對歐陽克都比較冷漠,雖說這些日子好了許多,可歐陽克知道,自己是他無法承認的孩子。若是太過親近,倒不如稍稍疏遠。
南子此刻也想到莊裡那些常年不息的流言蜚語,便也不再做聲。恰好此刻一陣篤篤的敲門聲,南子即刻出水披衣,門外卻是雲衣。她側身附耳道,“大夫人派人來請克兒,說是夫人病了,想瞧瞧自己的兒子。”
雖然顧小枝十年前被南子廢去武功,身體倒還算是健康,怎麼會病了呢?南子有些奇怪,吩咐雲衣先下去,自己則回來擦乾身子,穿好衣服躺在榻上閉目冥思。歐陽克不一會兒也洗好了出來,自己輕手輕腳的走過來,生怕打擾到南子。
在歐陽克的心裡,有一種無法消除的奇怪感覺,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盡善盡美的人,他一定就不會顧及而承認自己了吧?所以,每一件小事兒,歐陽克都在小心翼翼、竭盡全力的做。
“克兒,你雲姨有話和你說,你一會兒過去瞧瞧吧!”南子閉著眼說,他的心有些亂,不知所想。歐陽克道了別,掩門出去。
母病·舊事
雲衣將小枝生病的事情告訴歐陽克之時,他本不在乎,只是又聽到她說母親要求見自己,卻又不得不去。他心裡永遠明白,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她,她都是自己的母親,自己都必須對顧及她的感受。於是,歐陽克吩咐女弟子替他束好髮髻,打點好服飾,又稍微吃了些糕點,在雲衣的陪同下來到小枝的秀閣。
秀閣裡暖如春晝,小枝雲鬢凌亂,面色蒼白,無力倚在軟榻上,憔悴的雙眸望著窗外皚皚雪山,不知所思。她的餘光瞧見歐陽克進來,這才回轉身子,黑色的面紗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是透過眼神可以看出些許笑意。“來,克兒來到娘身邊來!”小枝難得這麼溫柔的說話,這反而使得歐陽克更加惴惴不安。
一個女人若是喜怒無常,大概總是與感情有關,小枝就是個典型。歐陽克雖不明白為什麼,卻模模糊糊猜測與自己有關、與自己死去的父親有關,甚至和叔父有關。她忽然這麼的像一位母親的模樣,真叫歐陽克覺得不適應。他默默走過去,在軟榻旁邊的搖椅上坐下,輕聲道,“聽雲姨說您病了,可曾叫大夫看過?”
小枝指著身旁的藥碗,道,“剛喝過藥,並無大礙,就是想看看你。”這個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就是小枝最愛的那個男人消逝的那一天,每到這個時節,小枝都有些反常。歐陽克望著她,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形,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母親不必為克兒費心,克兒自會努力,不辜負母親的期望。”歐陽克覺得自己只有這麼安慰她,給她一點兒期盼,她或許會好過些。小枝咳了幾聲,白色的錦帕上經沾染上些許血絲。有侍女進來,問過歐陽克好,才道,“夫人,藥浴已備好了,還請您移步。”
“克兒,你可否在這裡等我回來?”侍女扶著小枝起身,小枝勉強說話,“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是有關你父親的……”歐陽克有些驚訝,她對這個問題一向避而不談,怎麼會突然主動要說?“我爹爹?”於是,反問道。
小枝不再說話,只是點頭淺笑,有侍女扶著去了另面的房間。屋子裡只剩下歐陽克,他環望這房間,自己未曾進來幾次,也未曾有機會仔細觀察母親的住所,原來,這裡竟也是這般典雅。
梳妝鏡後有一個硃紅匣子,歐陽克一直都知道,因為正是因為那個匣子,他還被母親狠狠的懲罰。他很好奇,裡面是什麼……硃紅匣子上有鎖,鑰匙是整日都插在小枝雲鬢上的簪子,而這簪子,今日也只是靜靜躺在銅鏡前。
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難以控制,但好奇有時候真的不是件好事兒。歐陽克如願以償的看到了硃紅匣子裡的東西,可是他毫無目的得逞的欣喜,反而開始很低落,很低落。閉了眼陷入搖椅,不願再睜眼看這個世界。
一盞茶的功夫,侍女匆忙回來,拿走了小枝的簪子,然後過了一會兒又給歐陽克帶了句話,說是小枝太累,請他先行回去,然後將歐陽克生日那天沒有帶走的劍拿來,“夫人吩咐了,還請少主務必要拿回去。”歐陽克抱著劍匣,情緒低迷的離開。
入夜時分,南子過來請歐陽克一同吃完飯,歐陽克搪塞了幾句,吩咐女弟子送了些飯菜到自己房中,不再出門。雲衣最熟悉歐陽克,自然覺察出了他的反常,卻只是旁敲側擊的問幾句,他既不願多說,雲衣也沒有再問。
有女弟子進來照看火爐,歐陽克也打發她們出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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