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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中，又吩咐廚房做飯時的禁忌。

“叔父，克兒無能。連小晚妹妹的毒都無法察覺，實在是愧對叔父……”歐陽克攥住南子的手，渴求的眼神望著他道，“叔父一定不要生氣，一定不要趕克兒走……”南子坐在床邊，撫摸著他的額頭，輕聲道，“怎麼會呢？叔父永遠都不會離開克兒的，放心好好休息吧！”

庭院裡，還未融化的殘雪上，滿臉淚痕的小晚跪在那裡，邊啜泣邊喃喃自語道，“爹爹是個壞人！克兒哥哥也是個壞人！小晚只是想要克兒哥哥陪小晚玩兒，你都不叫！你們都是壞人……”

蛇郎氣得來回踱步，也自言自語道，“你說，我怎麼就生出你這個毒辣的女兒呢！平日對別人狠毒也就罷了，克兒是誰？你怎麼能對克兒這樣子呢？唉，若是有個萬一，你教我如何……”

“小晚只是喜歡克兒哥哥，爹爹，你叫克兒哥哥和我們一起住吧！”小晚哭道，“我以後再也不下毒欺負克兒哥哥，我保證！”蛇郎狠狠地道，“你這丫頭，你克兒哥哥可不像你，整日裡就知道玩弄人，克兒可是肩負著白駝山莊呢！怎麼能為了你一個小丫頭，就這麼放棄大好練武的時光呢！別胡鬧了，再胡鬧，我把你扔給你娘去，你信嗎？”

聽到這句，小晚再也不吱聲，自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雪，默默地走向歐陽克的房間。“唉，還是她娘鎮得住這個小姑奶奶！”蛇郎暗道，也隨著進了房間。

生日·禮物

小晚嘟著嘴趴在床沿上，十分不情願地向歐陽克道歉，南子安慰了小晚幾句，便與蛇郎一同出去，歐陽克假寐不理睬小晚，小晚也自知無趣，於是也離開，只留下歐陽克一人在房間裡休息。

歐陽克心裡明白，要到自己的十週歲生日了，連常年累月不出蛇谷的義父都會專程來到山莊只為送他一件在他看來沒什麼用處的禮物，卻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親，會有什麼準備……自從他有記憶，便開始聽到不同版本的流言蜚語，最終他最關心不是自己的“父親”歐陽銳是怎麼死掉，而是自己的叔父歐陽鋒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花廳裡，春拂已準備好些酒菜，南子與蛇郎邊飲酒邊聊天，小晚無趣的蹲在庭院裡逗那條竹葉青玩兒。陰霾的天氣已經迴轉，冬日裡溫暖的陽光灑滿白駝山莊，雄偉屋簷上的殘雪正在悄悄融化，化成雪水滋養下一個春天的生機。

“嗬！果然是好酒哇！”蛇郎讚歎，道，“鋒哥你老覺得老弟送給克兒的禮物不夠好，老弟我想了好久，也沒什麼好主意，唉。可憐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叫我想到啦！你猜猜，是什麼？”南子淺淺抿口酒，笑道，“哦？老弟不妨說來聽聽。”

“卻不知鋒哥還記得那把靈劍嗎？”蛇郎道，“十年前被鋒哥因為那件事兒丟棄在懸崖峭壁之下，前些日子卻被我無意中拾到，這可不就是天意嘛！劍雖斷了，料卻還能用呢。於是我吩咐工匠連夜趕製，打製成一柄精巧的玄鐵摺扇，那玉劍格我也找了玉工師傅雕琢了玲瓏剔透的扇墜兒，你瞧！”

那柄靈劍？怎麼不記得呢，是想忘卻無法忘記。靈劍刺入歐陽銳身體的那一瞬，南子有種虛脫的感覺，劍刃上面淬上了蛇毒，他非死不可。可是，南子的心裡沒有絲毫的喜悅甚至輕鬆。殺人總歸是一件他不願意去做的事，今日非但做了，殺死的還是自己的兄長。這注定是一件見不得光，無法被記憶的黑暗往事。

蛇郎從懷裡拿出一方精緻的錦盒，開啟來正是一柄玄鐵摺扇，熟悉的光亮，熟悉的氣息，卻不再是熟悉的模樣，南子心裡一陣莫名絞痛，卻不得不笑著說道，“真是一件好禮物！”若不是那段往事，這真的是一件好得無話可說的禮物，平日裡可以當做普通的扇子用，危急時刻還可以作用兵器。

南子接過錦盒，撫摸著這柄玄鐵摺扇，忽然想起自己還從未送過克兒什麼禮物，今年說什麼也得送件吧！既然已經從小枝的身邊把他接來，既然已經決定要好好照顧他一生一世，怎麼可以忽視掉他的十週歲生日呢！只是，對於南子來說，挑選禮物確實是件有難度的事情。若是在現代，可以去禮品店裡挑選，可這裡卻必須得自己動手了……

“果然，是件不錯的禮物……”南子不得不稱讚道，“老弟，這回可真叫我佩服了。哈哈。”蛇郎激動地躥起來，笑道，“真的嗎？我好開心吶！哈哈。”

“哼！有什麼好得意，還不都是我的主意！”小晚不知何時進來，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我餓了，我要吃飯，你們都吃肉喝酒，都不叫上我，我討厭你們！”這位小姑奶奶不僅性子古怪，脾氣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