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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彆彆扭扭的；被樞親近一下就會臉紅炸毛，樞卻是一次次樂此不彼的繼續調戲他，害的零每每都是咬牙切齒的。

如果說又愛又恨，大約指的就是零對樞的心情了；他儘管對樞喜歡的不行；但是同樣的也對這個純血種痛恨的很，按照零的話來說，應該就是——純血種都是一群混蛋！一邊洗著碗一邊用力擦了擦臉上被樞偷親了好幾下的地方，零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發紅的耳根。

等到零好不容易控制著自己臉上的溫度褪下去；洗完碗從廚房出來，就迎上樞微微笑著的臉龐。樞很自然的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在零又開始有些不自在的時候說道，“要不要出去散步？嗯，一般人類晚餐後都要散步的，對吧？”

“嗯。”零點點頭，夜之寮裡面雖然挺好的，不過自己待得不習慣，而且剛剛他居然就直接在廚房吸了樞的血，意外的沒有人來打擾……唔，也不對，大約是那個叫星煉的吸血鬼擋在廚房門外的關係，所以零現在巴不得趕緊離開夜之寮，他倒不是怕什麼，只是覺得渾身上下都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樞在心裡止不住的笑，不過還是態度大方自然的讓出空間，一副紳士風度的讓零先走，等到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後，這才跟了上去。兩人直接出了學園，走到了外面的街上，之前他們已經把衣服換過了——零和樞身高相仿，穿樞的衣服正好——所以不會被人認出來是黑主學園的學生。不過想到黑主學園夜間部在附近一帶實在是太出名了，零不由得瞥了身邊的樞兩眼，這人在什麼地方都會招惹一堆人，真是討厭。

“零？”感受到零的視線，樞抬頭看他，後者立刻把目光收了回去，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又在鬧什麼彆扭呢？”樞想了想幹脆握住了零的手，任他怎麼掙扎也不放開，語氣溫溫柔柔的道，“就是零這樣的態度，才讓我一直以為零都很討厭我的。”

“我的確非常非常非常討厭你。”零這句話說得絕對是真心實意一點不改。

“我知道啊，”樞臉上的微笑一點都沒改，酒紅色的眼眸柔情似水，讓零看了一眼就不爭氣的立刻扭轉頭不敢繼續看，“不過，零有多討厭我，應該就有多喜歡我吧？東方有句古話，叫做‘愛之深恨之切’，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零咬牙切齒的瞪他一眼，“不要在這裡賣弄你的知識面。”吸血鬼都是一群活了幾千年的老不死，自己身邊這個更過分了，活了十幾萬年啊，簡直就是吸血鬼歷史的年紀了，“也不看看你今年多少歲了！”

樞表情變得極其無辜，揚著自己白皙細膩、精緻美麗的面孔看零，“我今年十八歲，你問誰誰都會這麼說的哦，零。”

面無表情的盯著樞年輕漂亮的臉蛋瞧了瞧，零道，“十八歲？你確定你沒有少告訴我一個字？”十八？不要是十八萬就算是好的了，零想到這裡忽然就笑了，“我剛剛居然答應了和一個這麼老的老前輩交往啊，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反悔？”

“零，你什麼時候聽說吸血鬼會把到了手的獵物給放走？後悔？這輩子都別想了。”樞捏了捏零的臉蛋，見他似乎放輕鬆了一些，心情更愉快了，“零，前面有個小公園，我們進去走走。”

由著樞帶路，零隻是和他牽著手慢慢的走，公園裡人不多，他們挑了個風景比較好的藤椅坐下，“樞，你的那些記憶裡的東西，我可以問嗎？”

“既然都給你看了，就沒有什麼不可以問的。”樞小小的打了個呵欠，他最近都沒怎麼睡好，手一伸就把零撈著抱進了自己懷裡，還蹭了蹭，覺得懷裡的抱枕暖暖的軟軟的，還真的是挺舒服的，不由得享受的眯起眼。

零由著樞動作，也不反抗掙扎了，而是稍稍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漫長雜亂的記憶。樞的記憶太多太複雜了，除了他所親身經歷的事情，還有十數萬年以來他所累積到的各種各樣的知識見聞，如果全部寫出來，說不定能填滿一個大型圖書館。零所看到的只是樞記憶中最深刻的部分內容，不過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讓零在看的時候頭暈腦脹了。

“血薔薇和狩獵女神都是你的同伴的心臟融成的武器，之後一直都是由你們玖蘭家保管，那麼為什麼會到了理事長手上？”想來想去，零先挑了一個不算很重要的話題來問，他的確對血薔薇的來歷有些好奇了。

“理由倒是很簡單，其實你也看見了，我的父親玖蘭悠和理事長是好友。父親他不喜歡爭鬥，一直比較低調，血薔薇應該是父親交給理事長保管的，然後理事長轉交給你……”樞的聲音忽然就頓住了，他直到此刻終於發現環繞在父親身上的違和感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