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殺了你。
屋裡的人聲音冷淡,很明顯的是同樣也充斥著壓抑的怒火。
獄寺定定地望著屋門,過了幾秒將懷裡的酒精砸在了地上。
玻璃瓶碎了一地,殘渣飛濺到那裡都是,聲音異常刺耳。雪白的牆壁上的人影很單薄,晃動了幾下後,背朝著雲雀所站的樓梯口,轉身離開。
雲雀沒有跟上去。
如他所料,不到幾分鐘後,一個滿臉鬍渣含著菸捲的男子就揉著頭髮走了出來,不斷地嘆著氣。
良好的黑手黨直覺讓他立刻察覺到了距離幾米意外的黑髮少年。
喲。這不是並盛的風紀委員麼。這裡不是禁菸區,我應該沒有破壞風紀吧。
他調侃了幾句,順便吐出一口菸圈。
雲雀的眸子迸射出冷漠的目光。
他說,獄寺隼人受傷,身為校醫的你見死不救已經破壞了風紀。
夏馬爾摸摸下巴,笑著道,風紀委員長,難道隼人他與外校同學打架就沒有破壞風紀麼?真是袒護他啊。
雲雀冷言道,攻擊我校學生,該被咬殺的是那些校外學生。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夏馬爾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彎下身用抹布開始擦拭灑了一地的酒精,並且將那些玻璃渣歸攏在了一起。
其實,隼人這孩子並不壞。他很單純。
擦著擦著地面,夏馬爾突然道。
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達。這幾年他一個人在黑手黨裡摸爬滾打,早就忘記了如何去敞開心扉面對一個人,所以往往有時面對一些事情,在大腦做出反應前,身體就已經給予了回應。他並不喜歡打架,攻擊別人並不是他的本意。
他很努力了……但是就是不知道如何去愛惜自己的生命,他從未在意過自己的生死存亡。
很多次都想好好抽他一巴掌讓這笨蛋清醒一下,結果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下不了手了。
……那孩子,真的受了很多苦。
夏馬爾自顧自地說,雲雀就站在不遠處安安靜靜地聽。
夏馬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將這些心事向這位接觸甚少的少年傾瀉而出,雲雀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有耐心地聽他說著關於獄寺的點點滴滴。
……
短暫的回憶片段突然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雲雀瞳中微微染起的一絲柔和瞬間所剩無幾,他側頭說了一句進來。一個身著白色大褂的晴組醫療人員就鞠了一躬走進來,手裡端著一個鐵質托盤,由於是戴著口罩,他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雲守大人打擾了,我是來定時為嵐守大人換藥的。”
雲雀的鳳眼瞥向那托盤上的白紗布與乾淨的醫用消毒劑,說道:
“東西放在桌上,你可以走了。”
那位醫療人員有些尷尬地說:
“這可不行……晴守大人說一定要我親自換藥才行,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項雲守大人並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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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綿長而難以清醒的夢。
依稀覺得自己被人從身後一把推入一片幽潭,身體頓時失去重心破水而沉,有大量的水流湧入鼻腔,好像一雙無形的手在扼著他的喉嚨。眼睛費力地睜開時,獄寺發現自己正在下沉著。
他驚叫,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冰冷的水漸漸流入他的胸腔,然後凝固成一種讓他恐懼而憋氣的強大壓力。
手只能胡亂地揮舞著,莫名的阻力使得他無法控制好自身的沉浮,只感覺離水面愈來愈遙遠,潭底一片幽深黑暗,最後他只能夠看清繃直的手臂逐漸僵硬,那指尖頂端的微弱光斑忽閃忽滅。
接著光斑轉瞬即逝。頓時了無蹤跡。
讓他恐懼的漆黑降臨於他的整個世界。
他頓了頓,緊緊閉上眼睛,隨後,猛然一睜——
喉嚨與胸腔中的不適瞬間消失。
眼前是刺眼的陽光,晃得他又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隔了幾秒鐘才再次嘗試著睜開。
眼前的景象剛剛恢復,恰好就看到了極其暴力的一幕。
離他的床不到幾步遠的雲雀一柺子將一個身著白衣大褂的晴組醫療成員抽翻在地,還不等那可憐的人喊痛,雲雀就半跪在地,膝蓋撇開壓在那人的胸口上,一隻柺子卡在那人的脖頸下面,一隻柺子頂在其側頸處,然後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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