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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還是選擇支援自己的丈夫。為了幫張啟山得償所願,她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賠上自己。他們無從得知張啟山有沒有後悔過,不過,如果他真的毫不動容,只怕就不會有和他們的這場交易。一時間,張啟山對張家的心結,對妻子的內疚,對自己和悶油瓶的敵視,全都得到了解釋。畢竟,他半生荒蕪未能圓滿的希冀,卻被他和悶油瓶簡簡單單的完成了。
“張家世代都以培養完美的傾聽者作為夙願,”第一次,悶油瓶主動提起了他背後的神秘家族,“我們對超能力的探求已經延續了數百年,遠遠超過任何組織。在張家族內,一切都是以能力的高低來決定,張家人對於能力的執著,外人是無法理解的。”
簡單的陳述,在吳邪聽來,卻是心頭一緊。在這樣的環境裡,自小就沒有父母關照的小哥是付出了多少艱辛才成為了張家的“起靈”?怪不得他性格會如此孤僻,好像世間的一切都映不進他的眼睛裡。吳邪在他肩上拍了拍,無聲地傳達安慰,下一刻,手卻被按住。
“吳邪,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張家就是這樣的,我也是張家人……張家人只注重能力和結果,不懂感情。”
吳邪皺眉:“不是的!小哥,別人我是不知道了,但是你不一樣,你不能這麼想,你,你救我那麼多次,你……”吳邪簡直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悶油瓶搖頭:“那也可能只是為了利用你。”
吳邪有點急了:“那也是我自己願意的!”
“……你願意?”
“願意!”吳邪堅定地點頭,他覺得悶油瓶有點奇怪,又說不出哪兒奇怪。
悶油瓶點頭,就見他在那本族譜上翻了又翻,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這一代的“張起靈”——果然沒有本名,只有“張起靈”三個字,代表了小哥的一切。張特工提筆又寫了個名字,和他緊挨著。吳邪愣了一下才明白了悶油瓶的意思,臉上呼啦一下燒了起來。
“小哥,你這是……”
“寫上,”悶油瓶用筆頭點了點族譜,“下次進來不一定什麼時候了。”
誰問這個了!
“那你寫我名字幹嗎?”
悶油瓶沉下臉,直勾勾地盯他:“你不是說你願意?”
媽媽呀好可怕,吳邪頓時就慫了,只能吞吞吐吐地道:“我的意思是……那好歹是族譜,你這麼隨便寫不太好。”
張起靈不理會,把本子一合丟回架子,淡淡地道:“我是族長。”
言下之意:我想寫誰就寫誰,祖宗也管不著。
“張起靈”身上也不是隻有責任,該用的權力還是要用的。
看了看時間,他道:“再過一個小時毒霧才會散盡,你再休息一會兒。”
吳邪點頭,挨著悶油瓶坐下,彎腰的瞬間,眼前一花,黑暗排山倒海地湧來。
是六角銅鈴留下的後遺症又發作了。悶油瓶說過,這種後遺症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只能靠休息療養。而緊繃的精神狀態和連續作戰顯然讓吳邪的症狀發作得更頻繁了。最重的一次衝擊過後,吳邪就覺得自己被那人攬了過去,奇長的手指輕柔地按在他的穴道上,驅散了些許不適。
“睡一會兒。”那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吳邪知道自己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索性換了個舒服姿勢窩著。他這會兒連張家族譜都入了,再見外就沒意思了。張家列祖列宗在上,你們也看到了,你家族長說一不二,我也說不過他……吳邪默默盤算著,等回杭州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奶奶問吳家族譜在哪兒,一定得把這一城扳回來。
這麼有一茬沒一茬地琢磨著,徹底沉睡前他腦海裡迴盪得居然是悶油瓶那句話:張家人不懂感情。
不是這樣的,吳邪想。
張啟山也許不懂,但是,我的小哥懂。
吳邪這一覺睡得很沉,整整一個小時,他連動也沒有動一下,悶油瓶亦然。甦醒的過程中最先感受到的是耳邊的心跳,自己的頭就貼在這個人的心臟前,一聲一聲,平穩而有力,給他一種特別安心的感覺。頭頂是均勻的呼吸聲,好像悶油瓶也睡了,不過以這個人的警覺,只要有一點動靜,瞬間就會醒過來。
就像現在,吳邪只是眨眨眼睛,就感覺那隻環著自己的手又摸上了自己後腦的穴道,輕柔地按壓著:“醒了。”
吳邪“嗯”了一聲,又懶了一會兒。還是累,越睡越困,就想軟在那人懷裡不動了。隨即吳邪又覺得這太不像話,自己一大老爺們怎麼還跟同為男人的悶油瓶撒起嬌了?再說現在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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