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居然從耳畔傳來,無比清晰,就在這聲音和腦內的音節重合的瞬間,吳邪猛地驚醒,一睜眼就對上一雙烏黑的眸子。
“小哥?”他眨了眨眼。
悶油瓶坐在床沿,雙手拄在他兩側,上半身幾乎都懸在他身上,臉色凝重。
吳邪剛醒來的大腦還有些茫然:“怎麼了?”
悶油瓶沒說話,又審視了他半響,起身拉開床頭的檯燈。
吳邪動了動,突然覺得涼颼颼的,這才發現身上居然已經大汗淋漓,背心潮乎乎的貼在身上,還有汗珠在順著脖子往下淌。
怎麼回事?吳邪說不清楚。身體並沒有任何異常,只是精神上感到非常疲憊。該不會是夢魘了吧。
悶油瓶端了杯水遞過來,吳邪接過,抿了一口,覺得清醒了一點。
“怎麼樣?”
吳邪點點頭,表示好多了。他就著睡衣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我打擾你了?”吳邪有點不好意思,他要悶油瓶過來睡本意是向讓他好好休息,結果自己居然出狀況。
後者搖頭,並不在意,反而又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吳邪皺著眉感受了一下:“頭有點疼,有點……累。”
說完,他注意到悶油瓶的臉色不太對。
“小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吳邪又想起了剛才的夢境,他其實並沒有做夢的感覺,甚至剛才一直沒覺得自己有睡著,只是覺得腦袋中好像有八個馬達在高速運轉,現在累得要死。
“這種情況以前有過嗎?”
悶油瓶問的很鄭重,吳邪不由就跟著緊張起來:“什麼……情況?是指像剛才這樣的夢魘嗎?”
他想了想,搖頭:“不記得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才不會放在心上。
悶油瓶轉而深思,半晌,才說道:“有人對你進行磁場干擾。”
“磁場……磁……”吳邪嘗試去理解這個概念,結果發現是徒勞,“是阿寧他們?”
“他們不敢。”
不敢?那女人還有不敢的事?吳邪不明白悶油瓶哪來的自信。
悶油瓶似乎也沒打算對他解釋太多,只道:“你之前的狀態很穩定,變化是從白天的爆炸開始的。”
吳邪想到,第一次出現耳鳴的確是在爆炸的時候,他那時候還以為自己起碼得是個腦震盪,結果在醫院檢查的時候居然什麼事也沒有。
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悶油瓶搖搖頭:“那顆炸彈不是用來傷人的。”
吳邪不解。
“爆炸是為了借震動向四周發出干擾訊號,影響非常小,幾乎無害,但是——”悶油瓶轉過頭,看向吳邪的目光中罕見的多了些憂慮:“對你來說好像不止如此。”
吳邪有些跟不上他的話題:“那是什麼意思?”
悶油瓶似乎在思索什麼,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吳邪,我問你,你認為你三叔是個怎樣的人?”
悶油瓶的意思很清楚了,如果白天只是暗示,現在則已經挑明。
“包裹是他寄的,我只能懷疑他。”
“可是……可是你不是認識我三叔嗎?”通常不是不會懷疑自己人嗎?
“我不認識他。”
什麼?!
吳邪被這句話衝擊得有點暈眩。
不對,這說不通。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就叫我去找三叔求證?”吳邪提出質疑。
悶油瓶烏黑的眸子閃爍了一下:“不是我找他,是他來找我。”
衝擊一個接著一個,吳邪覺得自己腦子就在爆炸得邊緣。原來悶油瓶從一開始就懷疑三叔,他所以為的三叔和悶油瓶間的聯絡也從來不存在——悶油瓶根本不認識吳三省這個人。
據悶油瓶說,是吳三省找到悶油瓶的上級,點名要求他來出這趟任務,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從來沒有做過保鏢工作的悶油瓶會破例接受這個case。至於他的組織為什麼答應了三叔派NO。1來保護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老闆,悶油瓶避而不談。
吳邪知道悶油瓶不想說的事,自己就不可能問得出來,不由得更為鬱悶。悶油瓶只告訴他,儘可能保持心情平靜,睡前聽一些舒緩音樂。只要不胡思亂想,非自然的磁場干擾並不能夠簡單介入人腦。
但是他怎麼可能不胡思亂想。
那是他三叔,是他的親人,是他信任的長輩,現在卻好像一直在算計他。他不願相信悶油瓶的話,但是怪事一件接一件的發生,讓他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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