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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意外:“你早就知道?”
“以前偶然發現的,”他輕描淡寫地帶過,“今晚在這裡過夜,明天再上去。”
吳邪心裡有些埋怨,這悶油瓶子,既然早有打算,就不能先說一聲?
這條縫隙曲曲折折,不知通向何處,但是深處隱隱吹著熱風。他們身上的雪都化成了水,黏黏地搭在身上難受,吳邪找了個暖和的角落,正要叫悶油瓶把衣服脫下來,卻發現他正蹲在一邊,單手翻著登山包,另一隻手古怪地垂著,動也不動。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突然就想起,悶油瓶抱他的時候那麼用力,事實上卻只用了一隻手,牽著他走路的時候也是,現在也……
“小哥,你左手怎麼了?”
吳邪暗罵自己粗心,事實擺在眼前,根本就多餘去問,這人就算手斷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他上前扯過悶油瓶左手,頓時抽了口涼氣。
他的左手腕已經腫得有饅頭那麼高,觸目驚心,也不知道骨頭裂了沒有。
吳邪皺眉:“剛才摔的?受傷了怎麼不早說,你手不要啦!”
“時間緊,”悶油瓶不甚在意的看看傷處,“還能用,不礙事。”
去他奶奶的不礙事!這是肉,是肉,不是橡膠手套!
“你疼的話至少說一聲,就算我幫不上忙,也能分擔一些負重。”
“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
對著那張臉,吳邪罵也罵不出口,吵也吵不起來,打也……不可能打,反正,他徹底被磨得沒了脾氣。揮揮手,吳老闆深呼吸,道:“坐好。”短促的兩個字,頗有些NO。1平日的風格,命令語氣,平穩,不強烈,但大有些“我的底線就在這裡,你大可來挑戰試試”的魄力。
悶油瓶看看他,停下手頭的工作,彎下身,正襟危坐——非戰鬥時段,這悶油瓶子其實很乖的。只是他這樣,吳邪更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越發沒轍。
“先處理你的手,明天攀巖還要‘用’。”
吳邪效仿NO。1的措辭,帶點賭氣的成分。悶油瓶沒反對,吳邪就去幫他脫那溼漉漉的登山服,小心翼翼的,儘可能的不碰到傷處,然後才開始檢查手腕。
腫得這麼嚇人,傷筋動骨是一定的了,但是悶油瓶說沒有斷,所以不用固定。吳邪自己也沒有什麼急救經驗,最後只能用雪水給他冷敷一下,又翻出包裡的跌打藥,簡單包紮。他沒忘記順便檢查了一下那人臂上的舊傷,還好,沒有再裂開。整理完畢,他把衣服放在石頭上蒸乾,又把悶油瓶也推到暖風口吹乾,把衣服和人都烘得熱乎乎的,吳邪才算滿意,又翻出點兒壓縮食品,給兩個人分著吃了。
接下來似乎就只剩下等待,等待雪山中寂靜的長夜,等待長夜之後的黎明。
潘子帶的裝備很齊全,包裡還塞了一條小毯子,這會兒他們兩個人依偎著縮在兩層毯子裡,兩件登山服蓋在上面,居然也還湊合。只是悶油瓶體溫太低,隔著襯衫都能感覺出涼來,吳邪於是貼近一點,一隻手從背後伸過去,將他整個人環起來,想多分給他一點溫度。悶油瓶居然也由著他折騰,大概是以為吳邪冷,他還往下滑了滑,讓吳邪的下巴可以墊在他頸窩。
只是這樣一來,動脈就毫無防備地暴漏在了吳邪眼前。
倒是信任他,也不怕他一口咬下去,吳邪莞爾。這樣環抱著,他突然就萌生了一種自己在護衛這個悶油瓶子的優越感。這個人太強大,總是把他擋在身後,到頭來自己只能在這些小事上找找存在感。
兩個人挨著果然暖和不少,寂靜和溫暖就是最好的催眠曲。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吳邪也說不清睡著沒有,他覺得精力恢復了一些,雪盲的症狀也緩和了許多,不過天已經全黑了,他只能藉著縫隙外的一點月光和雪光視物。自己的腦袋還靠在NO。1身上,胳膊卻滑了下去,被那人握著手背捂在腰上,連手心都暖洋洋的。吳邪早沒了之前的尷尬,反正近期悶油瓶的肩膀幾乎都成了他的專用床位,別人也見怪不怪。所以說臉面什麼,丟著丟著,就習慣了,反正他哥們都沒嫌他呢。
“小哥,醒著嗎?”他知道張特工多半是閉目養神。
果然,那人的指尖在他手背動了動,算是回應。
吳邪心裡其實有些事,反覆迴盪著,睡不踏實,有些話,他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你今天……”思考了一下措辭,吳邪才繼續道,“太莽撞了,那上面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