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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眼中的光暗了下來,但想到了什麼,又重新爆發處新生的希望:“沒關係,我原諒你了,凪。我們還可以從頭再來。”靜顯得特別高興,“過去的已經過去,想不起來無所謂。現在、未來,我們都會永遠在一起的!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靜好像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咧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
因為我們是雙生子,所以,永遠在一起什麼的,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嗎?
“不說這個了,凪,”靜愛憐的摸了摸凪罩著眼罩的右眼,從染著血的口袋中取出一樣球形物體,“我最愛的凪,吶,我幫你報仇了。”
凪沉默的看著哪個球形,轉動了下左眼,沉寂的望著靜。
那個物體是一隻眼球。藍紫色的孔瞳,雪白的眼白在幽暗的環境中竟然生生的浮現七彩的虹光,密密麻麻的神經網路密佈,有些透明的液體摻合著紅紅的血絲,顯得很噁心。因為失卻了一隻眼睛的緣故,凪為了保護僅存的左眼,曾經特意學習過關於眼球的結構,他看著它,心中閃過一系列的學術名詞,虹膜,角質膜,視網膜,玻璃體等等等等。
“嘔——”
耳邊傳來誰人的噁心嘔吐聲,他僵硬了片刻,心中沒有對蓮月殘生產生絲毫的同情,他歪了歪頭,看向蓮月殘生。她受傷的眼睛的部位,正是右眼的位置。
“真是可惜,時間不夠。不然的話,靜還會將凪連累失卻的部分一齊送還的。”靜略有些可惜的說道,Reborn第一殺手的名稱不是蓋的,她得了先機也只是爭取到挖下右眼球而已。
凪直直盯著靜的眼睛,沒有說話。
她的意思是,那些肝臟也可以……?
“怎、怎麼了?”靜看凪什麼表情也沒有的臉,有些慌了,“凪,你不開心?……不可以哦。”靜頓了頓,說道,“不可以,就算是我,也不可以讓凪悲傷。”
凪終於動了,他嘆息著摸了摸比他矮上那麼幾厘米的少女的頭,聲音冷清:“沒有,我只是覺得高興。”他沒有對靜的作為反感,他什麼也不明說,什麼也不明做,不代表他寬容大量的原諒了想要殺死他的罪人。
他只是高興。一個與他同樣憎惡著蓮月殘生,並且還信任對方的人,多好啊。
靜環抱著凪,蹭了蹭,心中異常滿足。在凪看不見的地方,她笑得爛漫。
我的凪說他很高興!那麼,為了讓弟弟一直高興下去,靜想,陰暗的想法滋生,那雙藍紫色的眼眸沉澱了下去,死死地盯著蓮月殘生的位置。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所有讓凪高興的人,要殺掉,因為只有我才能讓凪高興起來啊。
所有讓凪難過的人,殺掉。讓凪露出痛苦表情的人,都沒有存在的意義。
靜會繼續努力的,為了達成凪的所願!
……所以,凪也要實現靜的期待啊……
要記得,永遠永遠。
凪無端的覺得這天的顏色黑的有些沉悶,他安撫了下情緒激動的靜,冷著臉對所有在場的人說道。
“今天的事務必請大家忘記,”凪扯了扯嘴角,嘲諷滑落於舌尖,被他嚼碎後吞下,“就不打擾您們的‘玩樂時間’了,請繼續吧。”說完,他看也不看一眼怔然似乎不明所以的人們,帶著靜回到教室裡。
靜在迴歸黑暗的樓梯前的最後一刻,對尤以Reborn為首的人笑了笑,黑色滿載了惡意。
都說了,凪是靜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
☆、part 23
將靜安置好了後,凪揉了揉太陽穴。最近他壓抑的太厲害了,總感覺喘不過氣,靜的舉動讓他有了個理所當然的發洩途徑。
誒?靜這個稱呼……他們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凪有些失笑,糾結了一會也就沒有管了。
竹宮靜這個名字……是真的很熟悉啊。因為自己就是姓竹宮的嘛。凪忽然想起被安穩放置在義大利西西里的竹宮父母,也許……他們會知道些什麼。
但現在自己身處日本,是要跨越重洋才能到義大利這塊地方的。略有些玩味的想著,凪心中已有了計較,等他的精神力儲存量足夠大的時候,或者能弄到一架直升飛機,就趕往義大利詢問父母‘竹宮靜’這個名字。
凪心中隱約有了猜想,蓮月殘生可不是從一開始就出現的,那此前的原主人——亦就是他真正的姐姐,去了哪裡?死了?或者還活著?
他搖了搖頭,自己還能重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呢?可也無法以回憶判斷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