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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大碗,放在矮櫃之上,又順手拿了炒好的油茶倒入碗中,爐子上的熱水一澆。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大碗裡的油茶慢慢化開,只見花生仁桃核仁外加著黑芝麻量足料美。
“停車。”黃藥師淡淡道。
車伕勒緊韁繩,一聲號令,馬車停了。“先生有事?”車伕哆哆嗦嗦的問道,搓著手,雖然戴了手套,可耐不住雪大,他坐在轅上一動不動的趕了一個時辰的車,早已動的全身僵硬。
只見那掛的嚴實的車簾掀開,一股熱氣迎面撲來。車伕只覺得面上一熱,睫毛上的冰碴子都被融化了一般,舒服的只想在停會暖暖。正走神著,便見一隻細白修長的手端著一隻大碗出來,車廂裡想起冷淡的聲音,“拿著。”
車伕回過神,就看眼前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油茶,光是香味撲鼻,他就忍不住多吸幾口。太香了,比自己婆娘炒得還香,用料也足。
“拿著。”不耐煩的聲音想起。
車伕哆嗦的伸出僵硬的指頭端著碗,冰涼的指尖傳過熱氣,一下子溫暖了全身。
“這,這,先生?”車伕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或是真如心裡猜想那般。
“喝完在走。”還是不耐煩的冷淡聲。
可聽在車伕耳裡覺得熱情無比,趕緊捧著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渾身的寒冷像是被驅走一般,熨帖了整個心。一口一口的喝完,整個胃暖了起來,人也精神了。小心的將碗遞了進去。
“簾子角有熱水,自己洗了,放角落就好。”黃藥師愛潔,車伕用過的碗黃藥師自然不打算接著用。
車伕走南闖北什麼人沒見過,自然曉得黃藥師的意思,這碗怕是就是他專用的。掀開門簾一角,果真有了爐子。就趁著一角,車伕麻溜的將碗沖洗乾淨,順手的將碗放在一邊,低聲道:“謝謝。”便專心的趕車。
不過是個小插曲。馬車接著平穩駛去。
完顏洪烈將剛才那幕盡收眼底,黃藥師這個人越來越叫他看不懂了。明明是個低下趕車的,他們給的錢多,他接了活,不管天寒還是地凍,將他們送到地方是他的事,何必要自己動手給一個賣苦力的衝油茶呢?若是說籠絡人心,可一個趕車的有什麼用?完顏洪烈看不懂,他活了兩輩子,一直堅信自己想要的耍盡手段都要得到,同時對自己有用的,能利用的則用盡一切籠絡住,這才是正確的。為了一個沒用的,低下身份去討好,完顏洪烈是真的不懂,也學不會。
車廂安靜十分,側耳傾聽,便可聞落雪簌簌的聲音。
黃藥師背靠著車廂,身後有一厚厚的墊子。素色的袍子隨意的舉動,瀟灑之極。完顏洪烈低頭,便見黃藥師一隻袖口微微翻卷,應是剛才為車伕衝油茶捲起了袖口,車廂燈光昏暗,可完顏洪烈還是看見那人手腕那段白皙的肌膚,只見那手腕微微一動,執在手裡的書卷翻了一頁。
不過是很隨意普通的動作,可放在黃藥師身上卻那麼的飄逸俊雅。
完顏洪烈不禁手託下巴,為什麼上輩子自己沒有早早遇見黃藥師呢?要是早早遇見了。。。。。。然後呢?早早遇見了,然後自己會怎麼樣?想到這,完顏洪烈不禁愣住了。
上輩子,李師兒誕下完顏洪烈,半年後才掙得了完顏璟的寵愛,封了淑妃,可也沒有搬進朝霞宮,是以王重陽和周伯通來盜藥的時候沒遇見,而上輩子的完顏洪烈不過是五歲稚兒,自然對宮裡的這類刺客熱鬧不感興趣。
馬蹄踏在積雪上,咯吱咯吱作響,在這個大雪的下午,完顏洪烈坐在暖烘烘的馬車裡,託著下巴想的入神睡了過去。
黃藥師放下手裡的書卷,側頭看熟睡的完顏洪烈。
他剛才一直看著自己,為什麼?
完顏洪烈已經睡熟了,自然不會給他答案。
拉過馬車裡側的被子,小心的替完顏洪烈蓋好,黃藥師接著拿起放在一邊的書看起,不過半刻,又將書放在一側,暗歎一聲,算了午後小憩一會養生。
於是,伴隨著咯吱咯吱聲,馬車裡兩人進入睡眠。
到達碧波山莊已是日落西山,大雪中,山中人家炊煙裊裊,望眼過去白雪皚皚。
碧波山莊雖是建在郊外農家山頭,可一點也不必官宦大臣的居所差一星半點。馬車停在山莊門口,常年趕車的車伕見了這麼魏麗的大門也是戰戰兢兢,將自己身上的殘雪掃去,又是卸了斗笠,才上前拍門。
很快大門‘嘎吱’一聲,聲音拉的很長,像是經歷了百年歲月發出的感嘆。
大門只是開出一條縫,一個家僕伸出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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