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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徒弟便養成了幾分天不怕地不怕的驕縱。
黃藥師見了倒是有幾分欣喜,忒鄰小時步步算計,想的計劃的太多,沒了小孩的心性,如今自己在這桃花島上慣得忒鄰脾氣驕縱,可心性還是好的。
若說當年買下桃花島,一方面是想給自己安置一個家,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想讓完顏洪烈有個任意妄為之地?!
完顏洪烈一襲淡藍色的袍子,自這四年來個頭猛漲,如今若是單看背影,誰也看不出是個小少年。身姿如松,挺立堅韌,面若桃花,顏色嬌麗,雖是如此得天獨厚,可身上的氣質卻出落的更是不羈。
揹著手,故作老成,逗弄道:“師傅說你愚笨,果真是愚不可耐!”嘖嘖兩聲,搖頭晃腦,做足了大師兄的姿態。
兩人相處四年,再者當年若不是完顏洪烈出聲,黃藥師根本不會認下曲靈風的。曲靈風自是知曉完顏洪烈心性,雖是這般捉弄自己,可若是自己受了外人欺負,哪怕是一句話,估摸著師兄都會替自己出頭。跟著以前一樣,故作可憐兮兮的樣子,明明粗眉大眼陽剛之氣,可這般扮起可憐,倒真有幾分楚楚之意,“好師兄,好師兄幫幫我吧?!”
踱步一二,蹙眉凝思,故作為難道:“你這。。。。。。”搖搖頭,已經演不下去,雙眼都滲出笑意,道:“不好玩,去拿古琴。”算是應下。
曲靈風一雙眼滿都是‘我就知道師兄會同意的’,面上卻板起,做嚴肅狀。以前自己就沒忍住,後來師兄不僅不教自己,還把自己教訓了頓。
完顏洪烈學武畢竟長曲靈風兩年。
曲靈風抱了古琴來,小心翼翼的放在矮桌上。
桃花樹下,完顏洪烈坐在蒲團之上,面前時一尾古琴。十指素手,因練劍習武自是比不上女子,可指長素白,另有一份美意。
錚錚兩聲撥絃,先穩而慢。曲靈風席地而坐,盤著腿盯著完顏洪烈撥絃的手,或慢或快,或挑或捻,突然一個拔高,曲子已不復剛才的緩慢,猶如大海弄潮一般,很是波瀾壯闊,場面甚是壯觀。不遠處的海聲擊岸似乎也在眼前,曲靈風不由心中暗歎,若是說師傅是一全人,那麼大師兄便能當得起‘美’人。
武藝出眾,樂器精通,更別提還有那張美貌,當然這個說出來師兄會打人的!
心裡叨唸幾句,一曲一罷。
完顏洪烈見曲靈風跑神,當下喝道:“下次休想我在教你!”
曲靈風自是巴結不提。
黃藥師站在不遠處,完顏洪烈與曲靈風的一舉一動自是落在眼中。滿天桃花粉豔也不及眼中之人。
“師傅?!”完顏洪烈看見不遠處的黃藥師站起身,剛剛還對著曲靈風板起的臉,此刻真應了‘人面桃花相映紅’。
曲靈風轉身,恭敬道:“師傅”。
黃藥師走進,抬手摸了摸完顏洪烈的臉蛋。黃藥師這舉動經常做,完顏洪烈自也不在意,旁邊的曲靈風看了四年也覺得沒什麼。
“四年之約已經到了。”
“可是華山之約?”完顏洪烈出聲問道,這四年島上生活安靜,倒是忘了歲月。
曲靈風也是知道,小心出口問,“師傅要現在起身麼?”
黃藥師對曲靈風倒也算盡心,此子雖在樂曲上不通,可為人勤奮,武藝上也是有天賦的。“八月初八華山之約,如今不過四月,這次出島靈風也跟著,也好見見世面。”未說完顏洪烈自是一起跟著。
兩人這四年來形影不離,同住一個院落,就算是黃藥師外出採買也帶著完顏洪烈。
“你母親一年未見你,怕也想甚,這次出去可在王府住幾日,時間不急。”黃藥師溫聲道。
完顏洪烈點點頭。李師兒自搬到嗒朝,身心放鬆,倒比在皇宮還要過的舒服,如今喜歡上禮佛,日日在佛堂內,脾性很是溫和。
翌日一早,三人便踏上了出島的船。
路過臨安,自是歇息在臨江樓。這日宋揚不在,黃藥師自是不在意,倒是完顏洪烈心中痛快。隔日,三人便騎著馬到了嗒朝。住了王府,李師兒聽見兒子回來自然是高興,完顏洪烈見了,心中不由升起幾分愧疚,到多陪了李師兒幾日。
四月底,黃藥師領著兩個徒弟北上。
因著時間充沛,黃藥師倒是有意領著兩個徒弟看看河川風景,人情地貌。是以,繞路自揚州往上走,途中經過山東,河北,最後到了北京。
到北京已是六月末了,三人在此處遊玩數日後,又換了馬車,曲靈風趕車,黃藥師與完顏洪烈坐在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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