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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常山的那棵樹還在吧,這些年,應該長高了不少,你可有回去看過?”
趙雲站得面無表情。
“呵,大概你也已經忘了吧,因為我也忘了,這會兒才剛剛想起,呵呵。忘了……忘了也好……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什麼……一世一生……”
夏侯蘭靜靜地跪在地上,垂著頭,臉上猶自掛著最後的那抹自嘲的笑容。
可一動不動的人,還有趙雲。
“子龍……”
郭嘉喚他。
趙雲輕輕一顫,想把那杆銀槍拔出來,可竟是怎樣都拔不出來。
郭嘉覆上他的手,帶著他,一寸,兩寸。
“哐當!”
趙雲將涯角槍猛地砸在地上。卻是一把拽過郭嘉,毫無預兆的炙吻,蠻橫霸道地壓在他微涼的唇上。
放肆地攫取著他全部的氣息。
似要將他的呼吸都一起掠奪。
雙手緊緊地禁錮著這人,恨不能研碾入骨。
沉重的喘息,一聲聲拂在郭嘉的耳畔。
“奉孝……他說錯了……總會有些……是一生一世的,對不對……”
呢喃的話語,如同一個剛諳世事,迷茫前行的孩童。
趙雲摟著他:“我記得那棵樹,上次回去我還去看過,那是我和他一同種下的,他說,總有一天,他會像這樹一樣,頂天立地。”
奉孝,忘記的人是他,不是我,對不對?
誓言從來不會變,變的只是人心……”
趙雲忽然抬頭,一雙鳳目,略帶殷紅,可目光卻灼熱如熾火。
“奉孝,你不會變的,對不對?”
下了半夜的豪雨,不知何時變得淅瀝,滴滴答答的雨聲,飄起了一股雨後的清香。
郭嘉淡然一笑,卻是主動印上了趙雲的嘴唇,淺淺的,便如他的笑容,永遠那般波瀾不驚,永遠那般溫煦清潤。
是那種可以一世一生的永遠……
“不會。”
翌日清晨,大雨初晴。
趙雲渾渾噩噩地睡了一宿,這會兒,卻瞧見徐路拿著藥酒匆匆經過。
“趙哥,你起來啦?”徐路打了個招呼,腳下不停。
“一大早拿藥,誰傷著了?”
“先生啊。”徐路奇怪道,“先生昨夜裡回來時就傷著了,趙哥不知道啊,哦,趙哥昨晚一回來就矇頭大睡。”
徐路囉囉嗦嗦地話還沒一半,趙雲已經拿了藥酒,人也走得沒影了。
還在原地的徐路一臉奸計得逞的鬼笑。
郭嘉確是傷著了,被夏侯蘭一掌劈在肩頭,盈白若瓷的肌膚,唯獨那一處,泛著青紫色的淤血。
郭嘉自然是拗不過趙雲的,幾相爭辯無果,也只得任由他給自己上藥。
只是,這些活血化瘀的藥酒,揉在他的肩頭,卻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那一抹的燙貼,彷彿從趙雲的掌心,燃在了他的肩頭,漸漸蔓延上了整個的他,而那一方肌膚相交的傷痕,更是……
郭嘉四下閃避的目光,怎的都不敢對上這人。
“奉孝,原來你的琴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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