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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奉孝,你既已死,又豈能活!”
夏侯恩一劍抵上淵泓,竟是將淵泓劍硬生生地砸出了一道口子。
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景山上,曹操將弓//弩抓在手中,握緊了,再鬆開,又是緊握,終於搭箭在弦。
奉孝,你既已身死,又豈敢活著?
你既然活著,又怎不在曹營……
曹操閉上眼,指尖悄然放開。
一支離弦之箭,劃破碧空。
與此同時,夏侯恩突然一聲慘呼。
夏侯恩緩緩低下頭,一枚亮銀槍尖,慣透了自己的胸背,槍尖上,淬著一層妖豔的血紅。
而趙雲也在此時,被人撞開數步,一支突如其來的箭矢,插在他方才所站的地方,箭尾仍是搖搖晃晃。
郭嘉一把推開趙雲,再是抬頭尋去,只瞧見曹操轉身離開時,那抹紅袍。
趙雲奪過夏侯恩的那把利刃,刃上金嵌“青釭”二字。
淵泓既然毀了,那此劍卻是正好。
趙雲把劍塞入郭嘉手中,低聲問道:“可有受傷?”
郭嘉卻只瞧了他一眼,匆匆走回劉禪身邊。
劉禪這會兒只是斷斷續續地抽泣著:“嘉嘉,孃親她……”
趙雲見到糜夫人身上那道傷口,便知,她已然氣絕多時了。
郭嘉看著劉禪,正言道:“大公子,你娘死了,剛才你親眼看見的不是?”
劉禪狠狠地吸了吸鼻子,眼眶裡的淚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很是委屈地叫了他一聲“嘉嘉”。
郭嘉晃了晃身子。
“大公子,和你孃親拜別。”
劉禪雙膝跪下,朝糜夫人重重地磕了三個頭,抹去眼淚,轉身對趙雲說:“趙將軍,麻煩你將我孃的屍身推入這口井內。”
趙雲只有一馬,卻要帶上兩人,郭嘉將劉禪抱到他的馬上:“帶他走。”
“不行!”趙雲一把抓過他的手,固執道,“不過一死而已。”
“呵哈哈哈!既然這麼想死,那我兄弟二人就成全爾等!”
乍然間,四邊喊聲大起,跟著從左右兩側撞出兩枝隊伍來。
左首那人,搖著一柄大斧,瞬間衝了過來:“趙子龍,殺得你們二人,我兄弟便是大功一件!受死吧!”
慌亂中,趙雲一手將郭嘉扔上馬背,再是一槍拍在馬臀上,那匹馬頓時撒開四蹄,往外衝去!
“哈哈!趙雲,你居然蠢到棄馬,那就不要怪我兄弟了!”
鍾縉、鍾紳,一巨斧畫戟,一使畫戟,縱馬包圍上趙雲。
兩人分明是欺負趙雲無馬,鍾縉躍馬而過,將巨斧猛然向趙雲的頭頂砸去,來勢沉猛,分明是想將趙雲一招斬殺。
“聿——”
戰馬突然慘聲長嘶,龐然之物,轟然倒在地上。
散落的四蹄,猝然噴灑出大量鮮血,濺上鍾縉的面容。
還不等他擦去,已被趙雲跟上一槍,結果性命。
趙雲拔出銀槍,順勢踢過他手中的巨斧,直往鍾紳迴旋飛去。
鍾紳見兄長橫死,心頭大怒,搖動畫戟,回身衝殺過來。
可是!
就在那柄長戟正要刺中趙雲之時。
郭嘉手腕一抬,一記狠扎,青釭劍再是深入幾分。鍾紳難以置信地翻下馬來,朦朧間,聽見身後那人道。
“不過一死而已。”
趙雲見他去而復返,又再聞其所言,心神難抑激盪。
飛身躍上鍾紳的戰馬,手中那一杆長//槍,絢爛如繁星,攻在當先,將那些一一殺將上來的曹兵,斬得片甲不留。
郭嘉隨在趙雲身側,青釭出鞘,劍光起時,一片寒。
兩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殺開一條血路,眼前長板橋幾已可見。
“殺啊!”
卻在這時,前方殺出一員悍將,紛湧而出的虎豹騎,突然層層疊疊。
旗號所書,來者卻是河間四將之一,張郃。
張郃見了趙雲,挺槍來戰,一時間,已堪堪十餘回合,兩將依舊打得難分難解。
而那些圍堵上郭嘉的虎豹騎,更是步步緊逼。
郭嘉不僅要迎戰,還須顧著劉禪,已是捉襟見肘,何況曹軍驍勇,即便被青釭劍削斷了戟刃,仍是用斷裂的長戟襲來。
驀然,一騎飛身至二人跟前。
“當!”
手臂著頓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