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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殘廢後失去了最常有的歡樂。
他常年執著於找明教復仇,時常思念自己無緣的未婚妻紀姑娘。卻不想所有的執念都在光明頂上被一擊即碎。
他的堅持,他的思念,他的仇恨,換來的只有一個不悔。
他是愛著紀姑娘的,從兩家意圖結為秦晉之好開始,他便常常幻想著自己和紀姑娘結為夫妻後的恩愛生活。他會如爹孃一般和紀姑娘相敬如賓相濡以沫。
在知悉曉芙妹子被害時,他只覺漫天的恨意襲來,他卻不能對師父說,也不能對師門任何人說。他的師門已經因為三哥五哥小無忌的事情不堪風雨,他不願因為自己的私仇擾亂師門的日常生活。他們會為他擔心,他能做的,便是將情緒深藏,等待最好的時機找楊逍那廝報仇。
正是這樣的堅持,讓他在隨師門同上光明頂時興奮難掩。
多年恩仇一朝泯,不成功便成仁!
可那個記憶裡險些模糊的曉芙妹子竟然會出現在眼前,有著記憶裡的長挑身材,一樣的秀美大眼,一句句話從那如曉芙妹子很像的嘴裡說出,生生打破了他全部的信念。
“我叫楊不悔。媽媽說:這件事她永遠也不後悔。”
這便是他愛過的紀姑娘,不是自己以為的被楊逍謀害而死,竟是為了不肯去害楊逍才被她師父手刃身隕。他這個未婚夫,簡直成了笑話。
失魂落魄之際,又被那群賊禿致殘。
可他是武當派的殷六俠,絕不會放棄任何生的希望。
那個一身鮮血染滿衣衫的瘦弱少年出現時,他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少年為自己包紮傷口,喂他吃食,然後離去求援。
能做的,只有在他有能力逃生時,助他一臂之力。他和七弟等人在一起,便是被韃|子們殺了,也是俯仰無愧。
那輕功便是他娘在他定親後教給他的。
曉芙妹子既死,他也沒有成親的打算,這門功法也就沒了非要教給殷家媳婦的意義。七弟的要求楊北不肯接受,他便將自家的功法教授於他。不想他資質不高,學起這門功法卻是不弱。如此一來,再過些時日,小兄弟便能自己逃走了。
連日來的興奮、失措、無助之後,殷梨亭在這個萬安寺內的高塔裡,徹夜難眠。
莫聲谷自幼老成,相比六哥來說,他更像是師兄。
現在的形勢不看好,幾大門派都被擒獲,如今看來,師兄們看來也是難逃此劫。他不能出言安慰六哥,只等時機逃出此地。
看著六哥和幾個弟子都在輾轉反側,再看一旁的楊北睡得正酣,守夜的莫聲谷也有些羨慕這小子的“好養活”。
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歷,不過眼下這個時節,多一個少一個陌生人也沒有多大妨礙。不管怎麼說,楊北都是六哥的恩人,也是武當派的恩人。至於他師從何處,那是他自己的事。
一間牢房,一夜翻覆聲不斷。
這樣幾日之後,木易北總算有信心獨自溜走。
等到他有信心帶一個人也無事之後,他也決心離開高塔。
牢房裡除了不自由沒有什麼不好,木易北也不願留在這裡等著張無忌來救。
殷梨亭的傷不好不壞,莫聲谷等人依然受制於十香軟筋散。
走之前,木易北低聲問道:“我可以帶你一起離去。”
殷梨亭挑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笑,“小兄弟,我這幅模樣出去也是累贅。在此還能和師門一起榮辱與共,你獨自去吧。”
“小兄弟,出去便離開此地,莫要再被我等牽連。”莫聲谷也在一旁說道。
“你救我一回,我教你輕功逃走。小兄弟,你無需再為我憂心。”殷梨亭見已天黑,催促楊北早些離去。
“我本就是小人物,今日獨自逃走正是貪生怕死,幫不得你們,但也希望你們早日脫困。”
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找上明教求援,畢竟明教是邪教,他可不想又因為一時好意被明教那群行事無所忌諱的教眾炮灰掉。
他信得過張無忌,只因他萬分相信寫出此書的金庸。這些只是他為自己的獨善其身找的託詞,他不會走遠,至少要看著他們被張無忌救走再說。
拱手一揖,木易北不再堅持,看準時機從視窗溜出。
視窗雖小,擠擠便也出去了。
下了一層,便到了關押峨眉派的那一層。
“咻”一聲從窗□出一枚飛石,速度奇快。木易北近日才修習輕功,便是有綠觀音的助益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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