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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感覺額角的青筋有爆出來的趨勢,壓了壓帽簷,投下的陰影遮住不悅的神情,“你對我的印象很深刻嗎?”
“俗話說冰凍三尺,非微波爐不能結凍。印象這種東西不是輕易就能改變的,比起我。不過在這一方面,或許另一個人更為合適回答這個問題?”某少年的視線定在悶聲不吭的棕發少年身上,歪了歪頭,“阿綱,你說呢?”
“呵……呵呵”澤田綱吉乾笑了幾聲,在里包恩看似平常實則凌厲的眼神中,不自在地撓了撓頭,“今天的醬料不錯呢。”
“綱,那個是芥末!”三浦春急忙阻止,但是里包恩不小心碰了澤田綱吉一下,綠油油的壽司全部塞進嘴巴里。
“咳咳咳…好難受啊!”
“里包恩,這個是你喜歡的卷壽司。”碧洋琪把壽司遞到里包恩的嘴邊,抬頭看向三浦春,“話說回來,還是多吃一點壽司吧。”
“好,把胃撐到爆為止。”
澤田綱吉抽搐地看著狂吃的少女,口腔裡強烈刺激的辛辣仍沒有消失,而且快蔓延到胃裡面了。
平川涼根本沒有顧忌旁邊,拿起盤子裡精緻的壽司,一口一口認真地吃著。
直到盤子裡變得乾乾淨淨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見他們仍興致盎然的樣子,略微抱歉的說道:“這次吃得很開心,也非常感謝。但是因為家裡還有一些事,所以不得不先走了。”
“啊?”澤田綱吉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略帶可惜地開口,“那小涼先回去吧。”
推開椅子,平川涼笑著跟他們告別,“下次我再請客。”
纖細的背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澤田綱吉咀嚼著口中的食物,眉頭卻微微皺起。
小涼今天似乎有點怪。
里包恩收回視線,繼續拿起壽司吃著。
只是抿著唇沒有鬆開過。
*****
在壽司店裡呆了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地黑下來了。
星星點點的光把並盛的夜晚點綴得異常美麗,朦朧的月光下,這個小鎮有一種別樣的寧靜。
走在寬闊的大街上,周圍的涼風吹來,讓紊亂的腦袋稍微清醒一點。
忽明忽暗的燈光映在一張清秀的臉上,熟悉的臉龐卻沒有任何的笑意,面無表情的臉,有種冰冷到讓人有些發寒的感覺。
易拉罐被開啟發出清脆的聲音,坐在廢棄公園長椅上的少年,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辛辣的飲料。
當一個人安靜下來,那種埋在心底失落,又再次被放大了。
白蘭,會不會回來?
他無法觸及也無法面對這個問題,可能就像上次一樣,或許時間還要更久一點。
也有可能是永遠……
空空的易拉罐被扔到地上,某少年乾脆躺在長椅上,望著漆黑的天空,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
為什麼每次都哭不出來呢?明明壓抑得很難受,但是莫名其妙地流不出一點眼淚。
腦子開始發昏,酒精的後遺症來的很快,某少年覺得精神逐漸渙散,而身體一點都不想動彈。
平川涼拿出手機,用力地按下熟悉的數字,但是最終沒有按下確定鍵。
深藍色的瞳孔一片清明,似乎看不到一點醉意。
“喂,快點告訴我這個地方怎麼走?”超大分貝的嗓音吸引了大片人的圍觀,銀髮男人抓住某個中年男人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不說的話,我可要把你大卸八塊呢。”
鋒利的雙刃劍抵在脖頸處,本來神色驚恐的人直接被嚇暈過去。
斯庫瓦羅緊皺著眉,把暈過去的男人直接扔到一邊,這已經是第10個人了。
來日本這種地方完成任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煩躁。
但是不快點完成的話,會很麻煩的。
銳利的眼光在周圍掃視一圈,圍觀的人愣了一下,然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斯庫瓦羅眯起眼,然後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只有銀髮在空中掠過一道殘影。
夜已很深,空氣的溫度也超出尋常得低。
平川涼深呼了一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不穩地從長椅上坐起來。
等昏沉的腦袋稍微好一點時,才勉強站起來,搖晃著身體朝外面走去。
這時候,街上幾乎沒有路人。兩邊的店也陸續地關門了,寬闊的街道上只有風的呼聲。
平川涼低垂著頭,一直沿著路向前走,雖然他腦子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