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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哈利，畢竟……雖然他不願意承認的，但是哈利真的是比他強得太多。

“不大好。”哈利喘息著說，“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魔力消耗殆盡的感覺了。”這種虛弱至極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羅恩出去檢視情況了，他昨晚給你去找了一些魔藥，”湯姆咬咬唇，“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覺得我可以吃點清淡的，不要給我肉食，不然等會我喝不下魔藥。”想起赫敏專門制定給他的壓制死魂的魔藥，哈利厭惡地皺眉。

無論魔藥給他的幫助有多麼大，他始終不喜歡那種聞起來糟心喝下去鬧心的東西。

湯姆到外面的茶几上端來了簡單的早餐，這些是剛剛家養小精靈送來的，應該是羅恩出去看情況的時候順便吩咐的。

湯姆不敢鬆開哈利，哈利也沒有提出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他和湯姆有著一樣的顧忌，死魂第一次復甦，他不知道死魂現在的情況，也不敢試探死魂現在的情況，只有先讓自己維持著這樣的束縛狀態才比較安全。

哈利的早操是湯姆餵給他的，湯姆覺得他自己十分樂意照顧哈利，哪怕哈利覺得有些不怎麼習慣。

赫敏定下的魔藥唯一的壞處就是這個魔藥除了應急狀態不能空腹喝，應急狀態它可以立刻生效，讓哈利身上的魔力瞬間放空，這樣死魂沒有魔力運用，本身的優勢就不見了一半，在應急狀態下它還會重創靈魂，但是哈利的身體由兩個靈魂存在，所以昨晚的魔藥給了原本就虛弱的死魂重要的一個創傷，而哈利正好處於被壓制的狀態，所以昨晚的應急狀態倒是對他沒造成多大的傷害。

而現在哈利已經醒了，他不再適合應急狀態，他需要吃點東西，並且教導湯姆對著魔藥唸了一個咒語，這才敢放心喝下去。

等哈利喝完魔藥，忍著想要把早餐吐出來的噁心感躺回去之後，湯姆收拾好東西，回到哈利的身邊。

“你看起來臉色不怎麼好，去睡一會？”哈利躺在床上看著他，他現在處於虛弱的情況，而且為了不讓死魂有動靜，他壓抑了自己的魔力復甦的速度，雖然身體沒有魔力讓他很難受，但是這一段期間他好歹還能忍，而且……這個世界真的很安全，不是麼？

湯姆沒說話，只是坐在位置上，握著哈利的手，把頭伏下來，似乎是想靠著兩人的手就這麼睡過去。

哈利不由得好笑：“我沒事了湯姆，你先回去睡一覺。”

“我想在這兒。”湯姆輕聲說，“哈利……我不能不承認，羅恩對你用阿瓦達的時候，我真的是嚇死了，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那樣的恐慌。”

那道綠光閃現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就要從此窒息。

他不能想象哈利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自己會是什麼樣子，那一瞬間，以往的冷戰，對於魂器的擔憂，對於哈利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的擔憂，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及哈利極有可能從他的身邊消失來得讓他恐慌。

他可以輕易適應一個人的人生，但是當他終於敞開心扉擁抱那道溫暖的陽光，體驗過甜頭的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

“哈利……哈利……哈利……”他就這麼呼喚著哈利的名字，把臉埋進哈利的手掌心。

湯姆的體溫偏低，有時候甚至讓人感受不到溫度，他自己有時候都覺得連帶自己的血都和納吉尼一樣的冷的。

他唯一的溫暖，來自於哈利·波特。

“湯姆……”哈利手指僵硬著輕撫他的臉頰，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看到了，哈利，”湯姆呢喃著，“我昨晚阻止羅恩對你用死咒的時候，不小心和你的意識連在一起。”

“原來……是你啊。”哈利輕笑著。

他從來都是封閉的大腦，居然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容納了湯姆的進入。

“如果……如果真的和羅恩所說，我和那個所謂的伏地魔不一樣，那麼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呢？”湯姆有些迷惘地問他。

“他們不一樣的，”哈利輕聲說，“你比他優秀，真的。”他低聲說道，“哈利·波特與伏地魔是死敵，但是他和湯姆·裡德爾不是，既然你看到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和羅恩，來自另一個空間……”

再次回憶當年的那些人和事，他忽然發現，那些幼稚的，尖銳的，疼痛的，亦或是悲傷的，都已經如同進入蚌殼的沙粒，雖然曾經刺得他疼痛難忍，但是歲月終究把它變成一粒晶瑩的珍珠，在記憶的角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輕輕觸控，已經不再是像當初一半硌得全身發疼。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