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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隨者。”
“衷心的追隨者——”展昭若有所思地看著白玉堂,輕輕皺起了眉頭,“玉堂,你能詳細說說這個盧添峰的事嗎?”
白玉堂點了點頭,他從展昭手中拿過那張紙;仔細端詳了幾眼。展昭趁著白玉堂沉默的時候,拉過一把椅子讓白玉堂坐下。並非他過於關心白玉堂,而是從剛才白玉堂一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了對方脆弱到極點的狀態。此時的白玉堂,雖然還依靠著一股意志力強撐著,但是展昭看得出來,萬一放鬆下來,他很可能會立刻倒地昏睡過去。
雖然展昭並不瞭解白玉堂的大嫂閔秀秀,但是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在五義兄弟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麼重要。她年紀輕輕,卻死的這樣突然和慘烈。即使是展昭這個跟她僅有一面之緣的人都不免感到難過和惋惜,更何況這些如此看重她的兄弟們呢?
展昭在白玉堂的眼底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神情,那是一種憤怒,悔恨,痛苦和仇恨糾結在一起的複雜神情。或許在展昭認識白玉堂之前的兩年裡,因為丁兆惠的死,白玉堂經常會流露出這樣的眼神和情緒。現在,展昭用一年的時間抹去了白玉堂眼底的這抹陰霾,難道一切的努力就要因為盧大嫂的死去而功虧一簣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展昭儘可能放輕動作,將白玉堂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後給秦簡遞了個眼色,示意對方不要出聲打擾白玉堂。秦簡這個人雖然情商偏低,但是卻並不多話。雖然以他察言觀色的能力,根本看不出來白玉堂的情緒有多不好,但是好在,他可以做到在展昭不跟他說話的時候主動保持沉默。
安頓好白玉堂之後,展昭有很快給白玉堂倒了一杯熱咖啡,然後靜靜等待著他整理完自己的思路。不多時,白玉堂放下了手中的白紙。
“其實三年前那件事,對於我們整個特警隊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白玉堂這樣開場,之後,他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不過還好,這一次他並沒有讓展昭等太久,很快又再次開口了。
“三年前最後一場爆炸案中,除了警方的五個兄弟受害以外,還炸死了十幾個恐怖分子。當時離炸點最近的那個恐怖分子被炸得粉碎,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確定他的真實身份。根據很多細節,最終警方確定這個被炸碎的人就是伯爵。”說到這裡,白玉堂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他低下頭端詳了一下自己的雙手。
這一瞬間,時光彷彿穿梭回了三年以前。那個硝煙散盡的午後,酷熱的太陽高掛在天空,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燒焦之後的臭味,令人窒息,幾欲作嘔。
白玉堂匍匐在地上,巨大的爆炸衝擊波將他從地面掀起,又重重落下。他全身的每一根骨頭都彷彿摔斷了一樣的痛,但是他卻根本感覺不到。他高聲呼喊著丁兆惠和另外幾個兄弟的名字,但是遺憾的是,回應他的只是一片死亡的沉寂。
放眼望去,滿眼都是焦黑和血紅,面目全非的屍體,分不清哪一個是敵人,哪一個是戰友!白玉堂瘋了一樣地撲向了那滿地殘缺不全的肢體,他用雙手翻動,在那些屍體中尋找熟悉的身影。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去尋找,但是在他的心中,卻一直有一個僥倖的聲音提醒他,千萬不要找到!不要!
可惜,事實讓他失望了。他陸續找到了四個特警兄弟的屍體。最終,他也看到了丁兆惠。
丁兆惠仰面躺在一片焦土之上,作為一個被大威力炸彈炸死的人,他的臉上竟然十分乾淨,僅有那麼一點點髒汙而已。因此,白玉堂可以一眼就認出,這就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白玉堂先是很冷靜地用手指探了丁兆惠的頸動脈,確定他已經死亡。然後,他輕輕擦掉了丁兆惠臉上的那些汙跡,接下來,他便呆呆地坐在丁兆惠的屍體旁邊。
從白天到晚上,直到屍體被取證抬走之後,白玉堂依然坐在那裡。他不吃不喝地坐在那片焦土上三天三夜,最後當他決定站起來的時候,幾乎是立刻渾身虛軟,眼前發黑,栽倒在地上。後來,他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清醒過來。
三年過去了,記憶或許會出現一些模糊和偏差。但是,從下令進攻,到炸彈觸發,再到找到丁兆惠屍體之間的每一個細節,白玉堂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這些記憶曾經反覆出現在他的夢境裡,也正是因為那些不斷反覆出現的噩夢,使白玉堂不再適合從事特警工作,被迫離開特警隊。
離開特警隊之後,白玉堂休息了一段時間,後來輾轉來到了重案組。在這段時間裡,特警隊的領導和組員們,包括已經離開的蘇虹,都沒有停下調查伯爵恐怖組織的工作。那天丁兆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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