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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上與那傷口相對應的地方亦是如此。
想不到那柄羲和劍竟強勢如斯!不過透過宿主的心念察覺到一丁點威脅;竟能自行放出火焰去攻擊對手。那條火龍自他胸前透體而過之時,雖說他及時閃避偏移了心口要害,但其上那股陽炎之力仍將他腑臟灼傷得劇痛不止。
更教他苦不堪言的是,此時體內真力、妖力亦不失時機地一陣接一陣地開始翻騰,宛若江海之浪洶湧澎湃。在這重傷之際,這兩股力量竟是將他肉身當做了戰場,兀自鬥個不休,而玄震卻是連一絲半點將之壓下的氣力都沒有了。
玄震大口喘息著,只覺腿腳一陣陣麻軟,眼前視線亦被眸中情不自禁浮上的一層水霧弄得模糊不清,縷縷汗水自額頭滲下,打溼了額前鬢邊幾縷烏絲,更增幾分虛弱之態。他蹙緊眉頭,極力集中目力,勉強在一片橫七豎八的紫晶叢中辨明路徑,又邁著虛浮的步子朝前走去。
步子越來越緩,雙足越來越沉,但心中卻仍記掛著有事,玄震緊咬牙關,顫巍巍地抬起手以袖擦去嘴角那抹血跡,仍是一刻不停地朝著與雲天青約定之處緩緩走去。
轉過一簇被砍了半截去的紫晶叢,玄震終於停下腳步,然而四顧之後心卻不由得一沉。他曾與雲師弟在此處約見,但此刻空地上卻是空無一人,原本當抱著嬋幽之女守在此處的雲天青已不知去向何方了。
莫不是雲天青竟騙了自己?玄震又是驚訝又是焦慮,但想到這位四師弟,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雙黑白分明、澄淨如溪的眸子,他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那個記憶中的兒時玩伴會騙了自己,將那個夢貘族的小女孩私自帶走。
但云天青若是不曾欺騙自己,他如今又人在哪裡?是死在了這一場大戰中,還是……
焦急之下,他顧不得傷勢,忙運氣祭起春水劍,打算御劍在這附近找上一找,誰知雙足方站上劍身,腦中便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籠在春水上的那層黯淡青光便散了去,劍身一斜,載著他一頭扎向了地面那片紫晶叢。
玄震重重摔在地面上,只覺得胸口劇痛不已,一隻手剛探上傷處,便摸到一陣濡溼,隨後眼前便是一黑,身不由己地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卻是到了一處房屋中。玄震怔怔望著面前如波瀾般輕輕拂動的一幕幕紫紅色幔帳,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回到了裡幻瞑宮的偏殿之中,頓時驚坐起身來。
“你可醒了!”
屋中尚還有另一道氣息,那氣息的主人便立在窗前,看到玄震醒來,叫了一聲,忙快步跨了過來,伸出一雙大掌毫不留情地按上他雙肩,還狠狠搖晃了幾下。
玄震頓覺胸口傷處被牽連得隱痛陣陣,悶哼一聲,忙從那對結實的胳膊中掙脫出來,咳嗽了許久才望著面前的白髮貘妖問道:“歸邪將軍,你……我怎會在此處?”
歸邪一把掀起身後披風,在玄震床邊坐下,得意洋洋地一笑:“自然是大將軍我將你帶回來的,若非我率領眾貘妖追擊那些人族到了幻瞑界出口處,恰巧看到了你,你這條命只怕現在已歸了十殿閻羅王了。”說著濃眉一挑,面上朱紋也隨著他表情延展開來,看著說不出的詭異,“不過我倒有兩件事不明,還望你解說解說。”
玄震不答,只抬眼瞥他。
歸邪卻只當他默許了,目光大有深意地掃了過來,落在他胸口:“我曾親眼見你使出玄門道法,知你功力不弱,那些人族中十個有九個不及你,卻不知是何等高人,能將你重傷至此境地?”
玄震眉頭蹙起,避開了歸邪灼灼目光,避重就輕地道:“……自然是功力勝過我的人。”
“哦?”歸邪嘴角微翹,侃侃說道,“那瓊華派功力勝過你的人族,我算來算去也不過四個,一個是瓊華派掌門,但他早已死在咱們嬋幽大人手上,斷不可能死而復生,另三位便是那個死掌門的師弟,可大戰時他們分明在旋夢城中與我等周旋,如何能變出分·身去擊傷你?想來想去實在是奇怪得很,奇怪得很吶!”
玄震一時啞然,不知該回答什麼是好,只得復又沉默。
歸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幾眼,倒也沒再追問下去,轉而又問道:“另有一事,便是奚仲……”
“奚仲將軍?”玄震一怔,腦中忽地閃過一道光,猛然想起一事,頓時面色一僵。
“是啊,奚仲他自那日見我帶你回來,才看了一眼面色便忽然差得很,也不知是為了什麼,莫非你在何時招惹了他?”歸邪好奇地道。
玄震張口結舌:“我——”
話說到一半,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