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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玉兒?”
屋內那滄桑聲音的主人聽到女兒叫喊,更透出幾分焦急,連連叫道。
少女感激地朝玄震一笑,忙撩起門簾向內說道:“爹爹,我沒事。”頓了頓又道,“家裡來了客人,爹爹,你見他一見,可好?”
說話間玄震已來到少女身後,藉著手中燭光向屋內一看。裡屋中亦是十分狹窄逼仄,不過一床一櫃,床上一個男子半躺著,燭火下面龐極是消瘦憔悴,兩鬢斑白,看起來竟有五十餘歲的年紀,實難想到這麼一個半老的人竟會有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女兒。
那少女的老父也一眼瞧見了玄震,先是一怔,接著便拿眼上上下下打量起來,其間雖是咳嗽不斷,但兩隻眼珠卻是半點也沒從玄震身上挪開。
玄震看他那副面黃肌瘦的模樣,分明已有些病入膏肓之態,對禍叟所說更信了幾分。只是被眼前這位大叔看得十分不自在,竟不知該如何張口,反倒是少女的父親先開了口:“玉兒,給客人上過茶了麼?”
少女怔了怔,脫口道:“爹爹,家中已經沒有……”
“那就去倒碗水來,哪能讓客人乾坐著!”男子說道,拍了拍床板,“小夥子,我這女兒笨拙了些,你多擔待。我們這小門小戶的,雖然禮數不周,但也沒有讓姑娘單獨對著客人說話的道理,只是我病著,也不能到堂屋陪你,便煩你到這裡來坐坐罷。”
說話間少女已從外面搬來凳子,玄震連聲說著“不敢勞煩”將木凳接了過來,還未坐定便瞥見那男子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與他女兒一番對答,面上還笑眯眯的很是喜悅,心裡更是有些發毛,暗道:這位大叔好生古怪。
待到少女出了屋子,男子仍不住忒眼在玄震面上掃來掃去,咳嗽幾聲後忽道:“小夥子,我看你很不錯,唔,很不錯。這幾年像你這樣上門來的人多了,我一看就知道你的意思……唔,你叫什麼?”
玄震呆呆道:“晚輩名叫玄震,是……是崑崙山瓊華派弟子。”
男子點了點頭:“喔,玄震,姓玄?這名兒倒有些古怪……也罷,你是附近山上的?我看你穿的不像那些南疆蠻子。”
玄震搖頭道:“崑崙山遠在千萬裡之外,並不在此處。”
男子皺起眉頭,咳嗽道:“咳咳……這可不好!我這女兒怎麼能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那我不是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她了麼?”
玄震微怔,他來這少女家,一是為了救治少女的父親,二便是前來說服她隨自己回崑崙山瓊華派,此時聽這男子話語中竟對此頗有些不滿,來不及思索他怎麼猜到自己目的,先思忖道:那位姑娘看起來極為聽自己父親的話,若是大叔不許她隨自己走,可就不好了,先安撫一番為是。想著便道:“大叔,你身患咳血之症,玉兒姑娘日夜憂心,你也飽受折磨,倒不如一同隨我回崑崙山,瓊華派靈丹妙藥無數,總能治好你的病,也可讓玉兒姑娘重見笑顏,不是很好嗎?”
男子想了一想,頷首道:“說的有些道理……唔,不過我們在南邊待慣了,我那女兒可嬌弱著呢,你若是待她不好,可怎麼說?”
玄震一呆,忙道:“這怎麼會?既入了我瓊華派,我身為師兄,自然會悉心照顧於她,便是我照顧不周,也還有其他——”
“什麼兄啊弟的,你既然應承下來好好照顧我女兒,可不能反悔!”那男子嘿嘿一樂,樂極之下又生出好多咳嗽,“咳咳……玉兒可是個好姑娘,你……你也不會後悔的,咳咳……”
玄震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當下也不順著那男子話語說下去,轉而問道:“大叔,我另有一事要問,就是……玉兒姑娘的生辰八字,可否告知於我,我也好傳訊回師門給我師尊——”
男子也不等玄震說完,撐著床板笑道:“好好,你倒是懂禮數,知道詢問長輩的意思,只是我女兒的生辰可不能隨便說給人,你附耳過來罷!”說著便在玄震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玄震一聽,掐指算了一會兒,心中更是篤定萬分,他雖於命理一道不如太清真人那般造詣深厚,但也模模糊糊知曉這位姑娘的生辰帶了極大陰氣,加上之前靈光藻玉忽現白光,顯而易見,她正是自己要找的命中陰陽極盛之人。想著不禁微微一笑,暗道:這便寫信給師尊罷。
然而他自顧高興,全然未察覺,身旁榻上那少女的老父看他的眼神中漸漸盛滿滿意之色,哪裡是在看女兒未來的師兄,分明是在看自己未來的女婿……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散漫的菲洛吉、露露、茶茶、蒼月輪、雪兒依珊、佛怒唐蓮、錦葵的留言~~特別謝謝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