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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光似是無形,穿過窗紙、牆壁,就那樣越飛越高,到了最後,整個村子上空都是一團一團的熒光,我一看便知,只怕整個村子的人都沒能保命。因這事透著古怪,我擔心我二人再耽下去也不能逃過一劫,當即便不再讓夙莘去檢視餘下那些人家,欲帶她離開那處。但離開之時,又有異變突發,那些熒光本是停在空中靜止不動,忽地便朝著衡山深處飄去,看方向竟是朝著……”她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左右無人才壓低了聲音續道,“朝著祝融峰而來。”
“什麼?”玄震一怔,不覺也隨著她視線看向了身後那座高聳的峻峰,隨即便明白過來,這祝融峰乃是青玉壇之地,夙瑤那些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只怕便要大做文章,是以她說那幾句話時便格外小心翼翼。
“我與夙莘均覺得那些光團與村民之死大有干係,想了想無論如何不能坐視不理,便遙遙跟在後面追了過來,途中經過幾個村子時也曾下去一探,所見所聞皆與先前那個村莊一模一樣。”夙瑤說著一掃周遭,目中露出怒意,“現下看來此處也沒能逃過……那些村民屍身我已查過,愈是靠近祝融峰的村莊,那些屍體便要腐舊一些。師兄,只怕……”她說到此處便不再續下去,只是看向玄震,眼神頗為意味深長。
玄震自然明瞭她話中深意,愈是靠近祝融峰,死村便越多,想來那謀奪這些百姓性命之人藏在祝融峰的可能性便極大,說不定便是因著附近這些村子中已無活人,才將魔爪伸向了較遠的村莊。此人別處不躲,偏偏藏身於青玉壇所在的祝融峰,想來不是邪法高深、自視甚高,便是與青玉壇有著莫大幹系……想到此處,玄震心中便是一凜,沉吟了片刻道:“若是如你所言,那就真有些棘手了。”
夙莘在旁聽他們對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茫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道:“大師兄,你說……那些光團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它們從那些村民的屋子裡飄走,那些人就都死了呢?”
夙瑤聽她問起,看過來的目光裡也多了一絲疑惑,玄震面上卻漸漸染上一層不忍之色,過了半晌才道:“那些光……若我沒料錯,便是那些村民的……魂魄。”
“魂魄?!”夙瑤和夙莘不約而同地失聲叫道。
“正是。”玄震沉聲道,“方才我亦查探過那些村民的屍身,上面並無任何致命傷痕,也並非得病暴斃,身體內惟獨沒了魂魄,是以才會死去。這村子並不富裕,那些民居中也並不雜亂,想來做下這惡事的人並不是為財,意在魂魄才是真的。”
“竟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夙瑤柳眉倒豎,冷冰冰的面龐浮現一抹薄怒的紅暈,“若是讓我遇到此人,定要將他立斃當場!”
夙莘更是忍不住驚撥出聲,以手掩口道:“那惡人……他要魂魄做什麼?”
“自然不是做好事。”玄震沉著臉道,“我曾聽青陽師叔說過,那些邪魔歪道中人為增強功力,多有生食魂魄練邪法的,亦有用生魂煉器的,還有一些旁門左道,以魂魄入藥,甚者為了提高藥性,更是舍獸魂代以人魂,所需數量亦是極大……”說到這裡除了怒氣更是生出一絲沉重之感,那邪人硬生生將魂魄從活人身軀中奪取,視人性命為無物不說,光這動輒帶走上百人魂的大手筆便不可小覷,縱使他與夙瑤、夙莘是瓊華派年輕弟子中的英才之輩,也未必能將此人拿下。
“這麼說來,不管做什麼,那人都是不懷好意!”夙莘一聽,只顧著驚怒交加,卻是未想到深一層去。
夙瑤冷哼道:“這話不必你說,我們自然都知道。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出發去尋那惡人的蹤跡,到時定要他……哼!”說著揚袖放出一股水箭將近旁一根綠竹枝狠狠地一劈兩段,言下之意便是要讓那人也落得個與這竹枝一般的下場了。
玄震卻忽地心念一動,抬手止道:“慢著!我看在捉拿那邪人之前,我們當先去青玉壇一趟。”
“為何?”夙莘奇道。
夙瑤卻露出了贊同神色,應道:“師兄說的是。此事既然發生在衡山,還是在最靠近青玉壇的祝融峰下,於情於理我們都當向青玉壇門人說明,否則失禮於人便罷,若是令青雲壇上下認為我們此舉是懷疑他們才不與之通氣,反倒傷了瓊華派與青玉壇的和氣。”說罷向玄震看了一眼。
玄震緩緩點了點頭,他與夙瑤心照不宣的另一個緣故則是,若那賊人與青玉壇真有什麼瓜葛,也該去打探一番才好再作打算。
仰首看向頭頂那沒入雲端的秀麗山峰,他果決地道:“不錯。況且我們只有三人,若能得到青玉壇相幫,也算是得了一大助力,有惡人在仙派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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