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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我與我娘子都當你要閉門一年……哎,不對,閉什麼來著?”
“閉關!”向家娘子拎著一個酒罈子自門外進來,沒好氣地說道,“仙人神通廣大,區區兩隻妖怪哪裡能夠令他閉關一年,我可沒這麼說過。”。
玄震輕輕一笑,搖頭道:“我不過是崑崙山上一個修道之人,哪裡稱得起‘仙人’二字,向三哥混叫便算了,向夫人可別跟著取笑了。”又道,“還得多謝向三哥和夫人讓出正屋給我,如今毒氣已被逼出,剩下的只是外傷而已。”
“那便甚好,甚好。”向三和向家娘子還未開口,坐在桌邊的另一人先撫須笑道,那人面上一片慈和,玄震方走到近旁便嗅到一陣草藥清香,再看他手邊放著的藥箱,哪裡還猜不出這是個醫者?
向三笑道:“仙人,這位是我們鎮上的孫郎中,醫術當真高明,人更是心善得沒話說。聽說你為青龍鎮除了大害,他這幾日每天都過來,說等你閉關出來要替你瞧瞧傷口哪!”
玄震忙拱手道:“多謝孫郎中一片善心,只需敷些金瘡藥便無大礙,不敢多勞煩。”
孫郎中還禮道:“道長不必如此,你是我們全鎮百姓的大恩人,便是做牛做馬大家也是心甘情願,何況只是號號脈、抓服藥的小事。既然道長只需金瘡藥,恰好我這裡備著一些,待我找找。”說著便開啟藥箱,埋頭在一堆瓶瓶罐罐裡翻找起來。
坐在他身旁年輕一些的中年男子亦笑道:“孫郎中一向以醫人為己任,道長你便如他所願罷。”
玄震只得無奈在孫郎中身旁坐下,這邊向三又拿煙槍一指中年人:“仙人,這位便是青龍鎮的一鎮之長,當初若不是他召集大夥湊錢,自己還出了大筆銀兩,我向三也沒法到了崑崙山,更遇不到仙人你。”
青龍鎮鎮長搖頭道:“錢財算得了什麼,只要能還鎮上一片安寧,傾家蕩產也沒有什麼的。向三,我此次來是為向道長致謝,你怎麼又扯起那些閒事?”
玄震含笑正要說些謙辭,忽地想起一事,忙道:“鎮長,想來你對青龍鎮上的事大多都有些清楚,我有一事相問,你們鎮上可曾有人得罪過一位臉上有疤的少年?”說著便將那醜陋少年的模樣詳細描述了一遍。
鎮長皺起眉頭,苦思許久後,道:“只怕要教道長失望了,青龍鎮上並沒有面上有疤的人,百姓之間更是一向和睦,雖說不是沒有摩擦,但也沒有因此出過什麼大事。道長為何有此一問?”
那醜陋少年心思歹毒,玄震雖將他一手馴養的妖獸除去,卻沒能將他抓住,是以心中總覺得不安,擔心那少年有朝一日仍會回來,但這番疑慮講出來,只怕鎮上這些人更是要終日活在惴惴之中。玄震沉吟了半晌,只得模模糊糊地道:“我曾在鎮外見過那個少年,心中有些懷疑罷了。”
鎮長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旁邊孫郎中卻忽地抬頭說道:“你說的莫不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小子?”
玄震長眉微軒,抬目望向他。只聽孫郎中又道:“一年多前,鎮上確是來了一個陌生少年,看模樣普普通通,誰知竟是個瘋子。”
“瘋子?”玄震疑道。
“是啊,這事我也聽說過。”向三吐出一口煙氣,插口道,“那小子怪里怪氣,非說自己是裴婆婆的兒子,居然還被他不知從何處知道了裴婆婆鄰里街坊的名姓,還說要在裴婆婆的祖屋裡住下。”
“正是。那裴婆婆恰好便住在我們那條街上,她那兒子我們也都認識,分明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年人,”孫郎中顧不得再找藥,搖頭嘆道,“更何況……更何況裴婆婆的兒子琴生早就在幾年前葬身海底,一個死人怎麼能夠復活,還面目全非,變成了一個少年?”
“你是說,那個少年自稱是一個死人?”玄震皺起眉頭,訝然道。
孫郎中點了點頭:“是啊。這種瘋話誰人能信?就算他表現得與我們十分熟識,可那張臉分明陌生之極,他越是擺出琴生的神態訴說和我們這些人的往事,就越教人心裡發毛。誰知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卻叫人驚怕之餘,格外生氣……”
“發生何事?”玄震問。
“唉,說來真是造孽……自從琴生出海再沒回來之後,裴婆婆痛失獨子,自是十分哀痛,她丈夫前些年已經去了,屋中只剩下她一人,我們這些街坊亦不過閒暇時間才去照看一二,哪裡知道她會自盡呢……”雖是一年多前的往事,孫郎中說來仍是長吁短嘆不已,“之後我們便將她葬在鎮子東邊的樹林中,雨水極多的時節也湊了錢去將墓修葺過。那少年到青龍鎮時,裴婆婆去了也有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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