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1/4 頁)
看,眼中又是一抹訝色閃過。那木屋從外面看便不十分大,現下看來裡面更是十分狹窄,內室簾子又已捲起,一眼便可望盡,許是山居生活本就清苦,屋內不過寥寥幾件簡陋傢俱,俱是木製,想來取材定是和木屋一般來自這座青巒峰,唯一一件鐵器便是外間屋角放著的一個大鐵爐,上面也生滿了鏽。本就沒多少傢俱,還大多被不知道什麼人故意打了個稀爛,除了一張土炕十分牢固還好端端地立在原地,其餘都成了滿地的殘破木塊木條,堆在幾張髒兮兮的獸皮上,更顯狼藉不堪。
沈百翎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待塵氣散的差不多,這才走了進去。他到了裡間有一打量,這才看到還有幾張獸皮歪七扭八地掛在了牆壁和屋頂,那些皮子不外乎取自山中野豬野虎的身上,想來當年的屋主人在打獵上頗有天賦。沈百翎仰著頭看著屋頂那張獸皮,暗暗感慨:這屋主人莫不是隻野猴子,也不知這張虎皮是怎麼掛上去的?
沈百翎在屋中轉了幾步,隨手在炕上一抹,只見手上沾了薄薄一層土灰,也不知這屋子多久沒打掃過,想來便是曾經有人居住,現下也已不在了。
黃山之中,靠近太平村的青巒峰上忽然出現疑似許久沒有人住過的木屋……沈百翎幾乎不必細思,就已猜到這必然是雲天青和夙玉曾經隱居的住所。屋中狹窄,他轉了一會兒便覺沒什麼可看,腳步在也外間自然而然地停下,目光落在了屋中的火爐上,他心中暗思:青巒峰上並不寒冷,雲師弟和夙玉何以要用這麼大的火爐?但這念頭在腦中不過一閃便已有了答案:啊,莫非是夙玉她……她本就是陰命女子,又練了那等陰寒內功,後來又沒有玄……沒有那人在她身旁抑制寒氣,長此以往體質自然會越變越弱,寒氣侵入體內便會變得十分畏寒……雲師弟那般愛重她,自然捨不得她受苦,才找了這麼大的火爐替她取暖,說不定正是因為寒氣入體難以治癒,他們才年紀輕輕就……
他在屋中看了又看,又想:那又是何人將他們住過的屋子弄成了這副模樣?莫非在他二人死後有人闖了過來,看屋中沒有財物十分生氣才故意搗亂?左思右想實在想不通,只得轉步出屋。四處顧盼時,他忽地又想起山頂還有個黝深的石洞。一切的事故都是自那裡而起,既然來此自然要去看上一看,想著沈百翎腳步一頓,轉而向木屋左側走去。
愈往那邊行去,濺水聲響便愈發清晰。那木屋和三棵古松在山頂的一處高地上,他自左側繞下來時竟還發現了幾塊碧石草草堆砌的石階,走了下來一看,依舊是那塊大石,石後流淌出的水流澎湃有聲,比之當年似乎又洶湧了許多,河水上還平添了一座石橋,雖說是依著當年水中佇立的幾塊碧石建成,到底有了人工雕琢的痕跡。沈百翎看到便知,這和那些石階一般,只怕又是雲師弟的功勞。
走過石橋,便看見那片齊腰深的草叢中多了一條土徑,直通向不遠處的石洞。小路並不寬,只容一人走過,但其上的野草竟給拔得乾乾淨淨。沈百翎看在眼中,心下暗自生奇,若是說雲天青活著時曾日日前來打理,他死後必定也會野草復生,絕不會仍留一條路在這裡,可若不是他,又會有誰閒得無事跑來拔草?
他心中嘀咕,腳下卻未停,一徑走入石洞。那洞中仍是九轉十八彎,不過幾轉就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沈百翎輕輕打了個呼哨,春水劍應聲而出,劍上發出的瑩瑩青光將石壁照得十分明亮。他依著模糊的記憶向左邊的山洞走了幾步,藉著劍光向前打量,忽地咦了一聲。
只見山洞上竟鑿出了一道拱門的形狀,只是厚重的石門大敞,全然不曾起到遮擋的作用,裡面黑黝黝的也看不清情況。沈百翎心下疑惑越來越濃,引著春水劍向門內走去,漸漸越走越深,終於到了幼時曾去過的那個大石洞中。他甫一踏入其中便覺寒氣逼人,雖然洞中曾經藏著的水靈珠早已被取走多年,但那股寒氣竟還如當年一般冰冷徹骨。
沈百翎手指向空中劃了個弧,春水劍便靈活至極地在上空兜了個大大的圈子,洞中景象自然被照了個清清楚楚。他一看之下,更是吃驚,暗自慶幸不曾多踏出一步,否則便要絆個半死。只見地上堆滿亂石,好似曾發生過地動一般,寒氣最盛之處,亂石簡直要堆起了一個小山包。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小心翼翼地邁過一塊塊亂石,在洞中能落腳之處細細檢視,果然在一塊亂石下找到了一張破損的符紙,再一細看,那黃紙上可不正是雲天青那漫不經心的筆跡,畫的正是瓊華派的召靈符,其上殘留的靈氣兀自不弱。他略一感應,便點了點頭,心中讚道:想不到雲師弟下山之後竟有如此進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