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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生出畸形嬰兒的機率是2%,就算是三倍,近親結婚生出的孩子患病機率也高不到哪裡去,只多出4%而已。
人們聞近親結婚而色變,卻不知道究竟為什麼,只帶有偏見地認為但凡是表兄妹生出的小孩,不是早夭就是弱智。
帶著這樣錯誤觀念的劉徹白白浪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他頻繁地召喚太醫給兒子診脈檢查身體,像所有等更的讀者一樣時不時地重新整理看一眼,再看一眼。緊張兮兮的模樣一度被阿嬌韓嫣等人視為笑柄。
就在這種年節的氛圍中,灌夫迫不及待地表示自己原諒了劉徹先前把郭舍人往火坑裡推的作為,劉徹早料到這種結局,所以他壓根就沒上心過= =
按規矩行禮,郭舍人說了張騫出使西域最新的情報。
“在大宛國,張騫聽說被匈奴打敗的月氏,又被一個叫做烏孫的國家攻打,月氏不敵,已經舉國向更遙遠的西邊逃亡。”
李陵毫不客氣地嘲笑道:“烏合之眾,不用聯合他們我大漢也能痛擊匈奴。與喪家之犬合作,恐怕到時候還會拖我們的後腿! ”
郭兔子笑笑,似乎也很贊同,他沒有表達意見,看到劉徹認真傾聽的表情,繼續說道:“大宛國王收了我朝國書,做個順水人情,派出衛隊翻譯,將張騫一行安全地送到了康居。康居王也挺給面子,又將張騫安全地送到了月氏國。在那裡,他們發現一件奇事。”也不知是故意賣關子還是口乾了,郭兔子端起茶盞。
李陵問:“然後呢?”
“從前的月氏國是男子當王,現在卻換成了女子。”
不知為何,劉徹覺得低頭玩兒子的阿嬌眼睛亮了許多。
阿嬌驚訝地問:“這世上竟此等奇聞?”
老灌甕聲甕氣地說:“一開始我也不信,卻在大夏等國的使團裡得到證實。”
“逃亡的月氏國發現移居之地土地肥沃,而匈奴又遠在天邊,近處大夏軟弱可欺,就在大夏附近紮根而居。”郭舍人語氣轉為沉重:“月氏女王雖然放張騫安然離開,卻一口回絕了聯合抵抗匈奴之事。”
“竟然連祖輩的血仇都忘記了! ”李陵完全不能理解,其他人也是一臉憤憤不平。
劉徹並不驚訝。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過上好日子的月氏國,淡忘遠方的匈奴還欠著他們祖宗的血帳。時間是最好的狗皮膏藥,融合了奈米級的生物學物理學心理學等多項學科的尖端科技,不管多大的歷史創傷。只要輕輕一貼,一按,一揉,所有曾經刻骨銘心的傷痛都會隨著歲月如水的流逝不醫自愈,早貼早輕鬆。
月氏女君或許是目光狹隘耽於安逸,或許是心懷不忍閔懷百姓,也有可能是覺得漢朝在地球的東邊,月氏國在西邊,匈奴橫在中間,一旦與匈奴交惡,漢朝鞭長莫及,相通弊大於利。
這些都不是劉徹所關心的,他只知道,大漢需要在西邊尋找新的盟友,聯合制約匈奴。歷史告訴他,馬上民族與農耕民族之間的生存競爭,始終存在,無論有沒有萬里長城,金人、蒙古、女真……每朝每代都會受到外族的入侵。劉徹沒有那個自信和資本一舉將匈奴滅種,只能利用各種手段削弱匈奴人的實力。
戰爭就是燒錢,歷史上的漢武帝長驅漠北,興兵動武,其代價卻是全國近半人口的慘重損失,敗光了文景之治攢下的巨大家業,因此,漢武帝到了晚年,執政方針又回到了休養生息的主題。
就像警察的使命不是打擊犯罪而是預防犯罪一樣,燒錢的戰爭還是應該儘量避免。要打得起,卻也忍得住。否則窮兵黷武,國家興,百姓苦。
這一點劉徹感觸最深,為百姓津津樂道的輝煌戰績背後,是慘痛的傷亡數字和天價的撫卹金。毀於戰亂的郡縣要重建,難民需得到妥善的安置,當時又處於隆冬季節,因缺乏棉衣凍死的百姓不佔少數。
劉徹將目光放在西域諸國中實力最強的烏孫上。只要造成同盟抵抗匈奴之勢,匈奴便不敢輕舉妄動。
皇帝的年假比所有人的都短,新年第二天,劉徹就開始處理政務了,首先是隨同西南開發隊一同到長安的各國使節與賀禮。
劉徹看著那一匹匹大宛寶馬,比見到美人娘還親。
比劉徹的目光更熾熱的是衛青,沒人比他更瞭解愛護珍惜動物了。
無視衛青被搶了妻子自己還被凌辱了的悲憤眼神,劉徹從中挑了一匹神駿,作為禮物贈給東方朔,當初厚著臉皮強行徵用東方朔的汗血馬拿去配種,時隔兩年,這份人情終於能還上了。
“利息呢?”這樣就把我給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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