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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家,負起天下這副沉重的擔子,有違他的本性。
但如果有懷裡這個人相陪,似乎也不算壞……
“你打算住哪?館驛人來人往,魚龍混雜,我記得城外還有幾個莊子,很是清靜。”
東方朔有種扶額的衝動:“陛下,草民是要算卦餬口的。”
劉徹愕然地看著他。
東方朔指了指窗外老淚縱橫的皇帝恩師和眼圈紅紅的郭兔子,他們收到小司馬的訊息立刻帶領羽林軍趕過來捉拿,咳,護駕來了。
“想來陛下這個月都不大可能有空了。”
不但要處理積壓下來的公務,還要將淮南王的勢力連根拔起。
劉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輕易離去,恐怕到時候,你想甩都甩不開我。”
東方朔捏了捏劉徹的手,後者還他一記白眼。
入了長安城,兩人就分開了。
東方朔去了平陽侯府。平陽公主早就從竇老太莫名其妙落敗中看出了門道,否則放在陛下面前的婢子,他誰不選,偏偏要選衛子夫?現在得了劉徹的密旨,自然將東方朔拜為上賓,禮數有加。
劉徹手上已經有雷被及一干淮南賓客的供詞,現在又有淮南王孫子劉小賤大義滅親的告發,名正言順地派著名酷吏張湯前去辦案,結果認定劉安謀反屬實。
所有人都沒想到陛下一段時間沒上班,一上朝就倒騰出如此大案,藩王是高祖皇帝封的,現在要滅藩,不是打自家祖宗的臉嗎?還讓天下所有藩王心驚膽戰。可劉徹拿出的證據十足,人證物證都有,人證裡還有分量十足的淮南王親孫,讓人想不信都難。
以“陰結賓客,拊循百姓,為叛逆事”等罪名,派兵往淮南進發,並從淮南王府裡搜出了準備用於謀反的攻戰器械和用來行詐而偽造的玉璽金印。自知罪無可赦的劉安被迫“自殺”,而與他串通一氣的衡山王劉賜聞訊後,也自殺而亡。
因為劉徹許諾,只殺罪首;不誅滿門。
劉安死後,朝廷果然沒有嚴厲追究此事,除了造反的鐵桿迷,受牽連的數千親戚賓客僥倖逃過殺劫。但是劉徹卻下詔廢除了淮南國,將淮南故地改為九江郡,收歸中央。
本想只整伯父卻毀了整個家業的劉小賤同學徹底傻眼了,再也不敢回淮南——現在應該叫做九江郡了,老老實實地呆在長安,夾起尾巴過日子。
在整個削藩抄家的過程中,握有淮南兵權的雷被始終按兵不動。用淮南王的錢糧養的兵買的馬,關鍵時刻也沒管過劉安的死活。和他們朝夕相處的是雷被,和他們起早貪黑一起訓練的還是雷被,劉安?沒聽說過!
儘管已經從輕處置,謀反這樣的大案要案仍然招來一片血腥,與淮南王有私教的官員紛紛落馬。張湯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除了從小交好的那幾人還能與他親近,旁的官員幾乎連正眼都不敢瞧他。
“欽犯劉陵重傷雷被,僥倖逃脫,如今下落不明。”張湯憂慮道:“必留後患。”
劉徹明白,卻也無計可施:“人海茫茫,要尋一個人談何容易?如今出兵在外,守備不足,兵用起來捉襟見肘,照例在各郡各縣張貼懸賞即可。”
劉徹想了想,又下詔安撫雷被,命他痊癒之後便北上抗擊匈奴。
國事一了,還有家務。
劉徹陪著笑臉,好不容易安撫了美人娘和阿嬌,一家人正和和美美地用膳,便聽館陶公主求見。
“她來做什麼?”
阿嬌臉色立刻不好看起來,哼道:“還能幹嘛,不知道又給哪個面首討官來了。”語氣裡不無怒其不爭的味道。
就那些吃軟飯的小白臉,空有一副皮囊,也想高居廟堂?
她母親被吹了枕邊風,暈暈乎乎的腦袋不清楚,她可不傻!
館陶公主的名聲在場人都清楚,彼此笑笑,心照不宣,王太后溫柔地拉住兒媳婦的手,打圓場:“你母親也是掛念著你,徹兒不在的時候你什麼也吃不下,還不是她變著花樣兒盡往宮裡送東西?”
阿嬌才緩和了表情,只是抿著嘴唇,仍然不說話。
劉徹一邊讓人請丈母孃進門,一邊詢問她身體如何。
“只是沒什麼胃口,容易乏。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這症狀,朕離宮前就有了,怎麼到現在還是不見好?”劉徹堅持宣了太醫。
第七十八章 西南夷族
太醫還沒到,陳皇后就一掃懨懨的表情,瞪著美目,戰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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