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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算出我能解念、秋之圍,那麼我就光明正大地以太子之尊現身。”
“那你殺人的罪名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劉徹露出一絲無比輕鬆的笑意。
郭兔子瞪大眼睛。
“我比你更驚訝,明明情況完全失控,我卻好像突然一點也不在乎了。我不相信求神問卜,更不喜歡東方朔那張高深莫測的嘴臉——信他才真是見鬼了。”劉徹小聲嘀咕,似乎在徵求郭舍人的意見:“只是腦袋裡偏偏有個聲音在說:管他呢!我一想,覺得也是,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區別在於哪種死法不會讓我後悔。與其兄弟一個一個送去填命,還不如抱成一團,看看是對方的刀快,還是我們的脖子硬。”
其實還有一點,劉徹沒有說出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同理,毫無理由的關心也是不存在的。與人交往,靠的是以心換心,這些兄弟的感情,是十幾年來苦心經營,潛移默化,一點一滴積攢而來的,才有今天的同舟共濟生死與共。東方朔則不同,要得到他的信任,就要付出自己的。劉徹這回決定把性命託付,一是因為東方朔有這個才能,他託付得起;二是因為劉徹想非常之人非常手段,以雷霆之勢迅速拿下這個扎手的點子。
劉義看到自投羅網的一行人十分高興,一聲令下,早已埋伏妥當的官兵立刻將劉徹他們團團圍住。
“把這個殺人兇手給我拿下! ”
眼見他們束手就擒,念奴嬌大聲申辯:“他是當朝太子!他是太子啊!! ”
“漢律第一條,殺人者死! ”劉義指著他的堂兄弟,完全做到了違法必究執法必嚴的高標準高要求,“他殺害了厭次百姓張騫,已經供認不諱!張騫的屍體就在這裡,兇手還沒有伏法,他死不瞑目啊!誰無父母兄弟,如果張騫是你們的兄弟子侄,你們能讓他逍遙法外嗎?! ”
“不能!殺殺殺!! ”群情激奮,百姓都樂意看到驚險刺激的殺人好戲。如果對方是大官就更好了,狗咬狗一嘴毛。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是當朝太子,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也逃不過律法的制裁!本爵認法不認人,今天要為民除害! ”
劉義走到劉徹身邊,壓低聲音冷笑:“更何況你根本就沒有承認你是當朝太子。”
劉徹從來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少侯爺這話聽著耳熟,是郅都教的吧?”
大概是想起了非常不愉快的記憶,劉義惱羞成怒:“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看在長安有過一面之緣的份上,選個死法罷,你是要萬箭穿心,還是人頭落地。”
劉徹揹著手,從容不迫,等著被救,一干黨羽或自顧自說笑,或撲在紅顏面前互述衷情,或埋頭奮筆疾書,一個眼神都欠奉。
“來人,把他們綁上法標聽斬! ”
“且慢。”
東方朔大概等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已經等了不少時間,臉上透出一絲不耐煩。
跟在他身後的赫然是死了三天的張騫。
一方群眾喊:“詐屍啦! ”
另一方喊:“還魂啦! ”
“東方朔!你搗什麼亂?! ”劉義臉色大變,轉為陰鷙,疾聲命令手下放箭,那些官兵有不少是見過張騫屍體的,腿都還在打著顫呢,更別說是殺人了。
“我……睡了多久了……”張騫茫然四顧,他的目光裡寫滿了問號。
“他本來就沒有死,不過是多睡了幾天。”
“沒有命案,就沒有兇手之說,我現在關心的是,什麼時候給我卦錢。”
東方朔抬起手,視線鎖定在劉徹身上,漫不經心的笑容展開。後者會心一笑,掂量著沉甸甸的錢袋,越眾而出,雙手奉上。
“多謝先生。”
劉徹好奇道:“難道世上真有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
“太子殿下怎麼也相信這些不實之言。”
聽到東方朔改了稱呼,語氣卻沒什麼改變,仍然是告訴你前半句,讓你猜下半句。
劉徹一想,覺得也對:“是了,當日匆忙逃走,並沒有仔細檢視張騫屍體。就算沒有脈搏心跳,人也照樣能活回來。張湯原本就是假死,只是我不知道,先生是用什麼令他清醒的。”
東方朔略帶讚許,有此番見識實屬不易,他吐出兩個字:“麝香。”
“經此一役,先生名聲大噪,就算你的容貌難以取信別人,求卦之人還是會源源不斷而來。”
不說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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