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但她就算有萬般疑問也來不及問了，因為祝融的精火化為灰燼散落一地，他元神耗盡亡矣。

“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定要將天地毀滅，而他是不是知道我一些事？”九鳳神色恍惚的看向龍傲。如果說祝融不知曉她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那最後一句話就能知曉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沒想到的是什麼？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還有為什麼他會痛恨的說族長歹毒？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腦中亂的一塌糊塗，關於自己的身世她很想知道，非常想。可是……看向地上那灰燼，她知道，一切所想知曉的事情根本無法知道，因為祝融死了。而族長也肯定知道些什麼，可是族長在三族大戰時已亡，這樣一來，似乎知道她身世的全部都死了。現在她很痛恨祝融為什麼不在之前告訴她一切，卻等到最後要死的時候才講，還沒講出來。

龍傲見九鳳這般，有無奈卻無辦法。

在愁緒的時候腦中忽然閃出念頭，對了，對了，九鳳頓悟，不是還有羅睺嗎？還有鴻鈞，他們應該也知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當初羅睺要告訴自己，是她自己不願意聽，不想被打亂了現有的情景。這次她是有了想知道事情真相的心，那他應該會告訴自己一切，肯定。

“我們回去。”九鳳看了一眼龍傲後將那柄隨心變大變小的盤古斧握在手中。這斧頭雖小可有點重量，不用靈力根本拿不動，神器就是神器，這便是不同。

龍傲看了看九鳳點了點頭……

一項交易

（　）來時受到多重阻攔，等原路返回的時候無一阻攔，而九鳳在顯示之前記憶的鏡子大廳下停下了腳步。

她……深刻的還記得鏡子中的一切，她的族人滅族，天月傷了自己最至親的族長……這一切就如噩夢般的存在無法忘卻。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天意總是捉弄……曾經那位一襲黑袍的男子讓她覺得很安心，想和他敞開去交談，卻在最後剎那才明瞭，原來其實他們之間還衡量著仇恨，不是麼。

龍傲站在一旁凝視著九鳳，看著她焦悴不堪的蒼白臉頰與那嘴角的澀意，他上前擁她入懷，湊到她耳邊溫柔的喃道：“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一切……真的會好嗎？她不知道……靜靜的閉上眼眸，第一次沒有排斥的將頭靠在龍傲的肩膀上，她需要平息心中的雜念，不是嗎。

龍傲低眸看著這般的九鳳，眼中波動著無奈的情緒……

不知道他們在海底神殿站了有多久，龍傲才將腦中一片混沌的九鳳帶出了南海，但他們並沒有急著回到般若地獄，而是在人間一處停留，那便是——朝歌。

這時的天地已經花開幾度春，九鳳遠遠的看到了已經是一位先鋒將軍的哪吒，那原本稚嫩一直帶笑追著她叫孃親的孩童早已消失，換做一個長大後完全陌生的人，只見不遠處的他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還有那失去笑容冷若冰霜的臉龐，他終於長大了，也讓她感到了陌生，母子的緣分終是走到了盡頭……

“後悔嗎？”龍傲站在九鳳身側，此刻狹長的鳳眸中滿是慈愛與複雜的凝視著哪吒。他怎麼說也是哪吒的半個父親，如今看到本是孩童的哪吒長大成為一個沾滿鮮血的將軍，他真不願看到這一幕。當然他更知道她和自己一樣也不願看到這一幕。其實他很後悔，後悔教導哪吒太多法術。可是他沒有選擇，因為他知道哪吒在她的手中是一個棋子，一個為了復仇搶來的傀儡但最後刺痛了他們的心。

“如果我說後悔，還來得及嗎？”九鳳沉吟了片刻才回答龍傲的問題。她可以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殘忍，但唯獨對哪吒狠不起心，畢竟這個少年是她從小養大的，拋去其他因素他們如同親生母子。

“來得及，你只要出現在他面前和他說帶他走，他一定會興高采烈的對你點頭。”龍傲猛然轉頭語帶急切的看著九鳳，“因為他的心裡只有你這個孃親，你說的任何話他都不會反駁。你應該知道，以後的事不再是凡人之爭，而是天上聖人之爭，你認為法術抵不過聖人的他還能存活的下來嗎？九鳳，我知道你看不到以後的道路，我也一樣，所以我想，在殺戮還未起時能為哪吒做的只能是平靜的生活在一起一些時日，起碼擁有過就夠了。”

真的可以帶走哪吒嗎？站在半空中隱去身形的九鳳往前飛了幾步，但她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龍傲冷冷道：“不，我不能！擁有過小時候的哪吒就足夠了。如今他該替我為商朝獻出所有，包括命！”不是她不想帶走哪吒，是她沒有選擇，一旦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