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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是糊塗,怎麼能一味的將青書的情愛當作個物件去爭搶,皇帝的身份只能幫自己控制他的身體和行動,但卻控制不了他的心。
趁著還有一線轉機,現在悔改大概還來得及。想得通徹了,無忌整個人都意氣風發、揚眉吐氣。
指揮千軍萬馬,這天下朕都得了,怎麼偏偏得不到你?情之一事縱然再難,又哪裡難得過運籌帷幄決戰千里?今日起,你的心便是朕的沙場。御書房中,無忌奮筆揮毫寫下‘攻城掠地’。
第70章
無忌離開之後;扶風按著他的旨意著人將瓷器都送到棲凰殿中去。推開門;看到了蜷在地上的青書;她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公子,您怎麼躺在地上?久了會著涼的;風兒扶您起來吧。”
扶風在一起恭敬地等著,青書想做著視而不見也不成。他慢慢地坐起來;一個不注意,手臂碰到了一個瓷瓶。瓷瓶晃了晃,嘩啦倒在地上碎掉了。
扶風馬上叫人將碎片打掃了;省得青書碰傷自己。
青書環視了一下;這屋子中怎麼多了這麼多瓷瓶瓷碗;都快趕上瓷器鋪子了。
扶風見他困惑便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皇上叫奴婢搬來的;說是讓您砸著解悶用。”
“搬出去。”
扶風訝然地看著他:“可是——”
“搬出去。”
有些為難的低了頭;扶風輕聲說:“公子您別生氣,我這就叫人將它們放到您看不到的地方去。”
她尋思了一番,兩個主子的命令都不能違抗,只能折中一下。出去叫人進來,把瓷器都搬到外間去,這樣即沒出這間屋子,又不會讓青書看見覺得心裡添堵。
宮人們進了屋子,再坐在那裡也不是回事。青書一隻手撐著地,站起來步履不穩地朝床的方向走。
“風兒姑娘,搬完東西你們就出去吧,我覺得累了。”
扶風微微皺眉,公子總這麼躺著,身子都該躺軟了。況且弄柳都有所行動了,自己也該做點兒什麼才是。
她故意地輕跺了一下腳,發出一聲嘆息,瞧著青書似乎沒有聽見,便把嘆息的聲音弄得大了些又嘆了一聲。那嘆息中飽含著憂傷,就是外面開得正燦爛的桃花聽見,也要難過的凋落了。
青書停住了腳步,回身望著她:“風兒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難過?”
扶風一邊裝成不想讓他看見的樣子,一邊故意把偷偷擦眼淚的樣子給他看了。
“公子,您自己的事就夠攪心的了,我們這些奴婢又怎麼能用自己的事打擾您呢?”說著話,她又把眼圈紅了。
青書可不知道扶風在加入明教前是紅過一時的女伶,她那戲做得真,他便信了。傷心人碰傷心人,自己的事情大概是鬧不清了,現下能幫了別人也是好的。
“等著我的是一條死路,這皇宮我是再也走不脫了。但是你不一樣,遇上了什麼,同我說說看。趁著現在我在皇上面前還有些用處——”
“公子,您人真好。我要是找不到個人說說心裡的事兒,本是想死的心都有。既然您肯聽我說,那我們出去到院子裡談行不行,這屋子裡怪悶的,讓人覺得透不過氣來,呆在這兒我心裡更加的難過了。”
想死的心,我也有,若是有一分的活路誰都會想活著,哪有肯自己尋死的。罷了,今日就把我自己的事忘掉,先幫她一把。若是當初最難的時候能有個人肯幫自己,大概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在院中的涼亭,青書自己坐下之後,也賞了座給扶風。
“姑娘有什麼事想不開的,你說吧。”
扶風拿出手帕,三分羞七分怨,聲淚具下:“公子有所不知,奴婢現在心裡如刀割了一般,怪只怪那個冤家。”
青書從來同女子的談話都少,更加不可能知道該如何哄勸她。看她哭得傷心,淚珠兒不停滾落,礙著男女制防,自己也不能上手。他把自己的汗巾遞給她說:“還請姑娘說清楚些,那個冤家是誰?”
扶風羞赧地說:“不是旁人,是我的師兄。”
青書真的驚訝了,宮女還有師兄?
扶風瞧了他一眼,停了哭聲,抽抽搭搭地說:“那是我進宮之前時的師兄,從小到大,我心裡就裝著他一個人。可他,他從來都瞧不見我,他喜歡的是我師妹。我進宮之後就一直盼著十八歲出去同他相會,可是眼看著日子將近了,他卻捎了信來,說想要同小師妹成親。”
“既然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風兒姑娘就別再念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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