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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停船靠岸,叫宮衛找些人下水去看看吧。那麼小的一塊玉佩,在水裡面本來就很難找了,又是落在了荷花叢中——”
青書張望著水面,自己那幾下子狗刨在淺水還湊合,但是這麼深的荷塘,不要說救無忌上來,跳下去的話,自己能不能上來還是兩說呢。可是水面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船上有沒有熟悉水性的人?”
“回公子,沒有的。剛剛問過了,這船上的人沒有會水的,這可怎麼辦啊!”
身為一個皇上,真讓他為了一塊兒玉佩這麼死了,那豈不成為天下的笑話!青書咬咬牙,豁出去了。他一縱身便要跳下船。
一隻手臂摟住他的腰將他帶回船上,*的手提著栓玉佩的紅繩在他眼前晃了晃。“師兄這麼著急,是想要去哪裡呢?”
第72章
青書接過玉佩放在懷裡,可不能再失手將它丟掉。除了玉佩;無忌手裡還拿著別的東西。
“剛剛在水裡許久並不是故意讓你著急;而是為了尋它們。”
他背在身後的手裡拿著的是一對兒並蒂蓮花;雖然不是十分稀罕;但在水裡要將它們分辨出來也要好一會兒。
春風吹動;荷花顫顫;青書慨嘆道:“還未盛開就被你取來,這花太過可憐。”
這花采來本意是哄他開心的,那成想到讓他觸景傷情了。無忌勸慰他說:“這花是連著根取的,讓宮女們把它養在你屋裡的水晶缸裡。與其等它開了再送你,朕更想陪你一起靜待花開。“
青書看著剛剛暈上一點點粉紅的花骨朵:“離了荷塘被放在小小的缸子裡,它怕是活不到花開的時候了。”
無忌把並蒂荷花交給扶風,把青書的手包在自己的手裡:“它們會好好活著的,只要師兄肯和朕一起照料它們,我們總有一天會等到花開的,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它們都會好好一起活下去的。”
無忌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花,而像是在說其他的東西。青書瞭然地嘆了氣:“你身上都溼了,去換換吧。”
得他一句關心,無忌已然是滿足了,他搖搖頭:“風吹一會兒衣服自己就幹了,有換衣服的時間朕更想用來待在你的身旁。”
副船上的戲依舊在演著,抑揚頓挫的青衣唱腔飄蕩在湖面上,無忌和青書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們不遠不近地坐著。
這時已經是春末夏初的時節,早上雖然還有一點兒冷意,但到了正午,這驕陽也灼燒的慌。無忌身上的衣服果然被風吹乾了,他坐在那裡像是看不夠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青書。青書的目光投向遠方,望著遠遠的宮牆。
無忌稍稍側了側身攔住他的目光,突如其來的吻印在了青書的唇上,青書看了看他,突然俯身在船邊嘔吐了起來。
無忌站起來撫著他的後背,幫他把氣順勻了,半是苦澀地說:“就那麼討厭朕的碰觸嗎?”
青書把胃裡的東西都吐空了,有氣無力地斜眼看了他一眼:“暈船。”
遊船慢慢,就是即刻回返,到岸邊也要有一會兒。青書臉色蠟黃的樣子看得無忌心疼,索性棄了船,抱著他運起輕功,腳踏田田蓮葉回到岸上。
腳踏實地,無忌將青書放下:“暈船怎麼不早同朕講?今天安排遊湖是想讓你散心的。”
青書還沒緩過來,雖然胃裡空空,但覺得自己一張嘴就會吐出來。無忌卻誤會了,以為他又是沉默著不願理自己。
“又不肯理朕了?罷了,你身上還難不難受?朕陪你回屋裡去吧!”
青書依舊沉默著,何必同他解釋呢,不想理他也是真的。
回到棲凰殿中,身子一軟倒下的不是青書,而是無忌。
屋子的陰涼蕩去身上的餘熱,青書暈船的勁兒總算過去了。扶風等人還在船上,棲凰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無忌倒下的地方並沒有擋住路也並不礙眼,可青書總不能不理他,這屋子裡沒有旁人,只好由自己照料他。
無忌昨晚淋了雨,今天又溼著身被風吹了,再好的身體這麼糟蹋也是禁不住的。在船上的時候他便發起了燒,但是心思都放在了青書的身上,對自己不經心也不在意,回到這裡高燒得厲害了才躺倒。
青書將他攙扶起來,一點點往床的方向挪動。將他放到床上,替他脫去鞋襪,又取了手巾拿涼水浸了敷在他的額頭上。收拾妥當,青書便不再理會無忌,由他燒著去,自己隨便去了一卷書,坐在一旁專注地看著。
少時扶風等人也返回了殿中,見到無忌病倒,這個宮裡立馬忙亂得翻天覆地,找太醫的找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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