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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青書甦醒的時候,無忌早就離開了,扶風在一旁準備著補身的湯藥,見他要起身,忙把他按下:“公子,您流了許多的血,腿上又有了傷,還是臥床休息幾天吧。”
青書試著挪了挪腿,有些沒有知覺。慘白著臉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腿還在的,只是暫時感覺不到,失去了對自己腿部的控制而已。
“皇上剛剛給您上好了藥才離開的,那藥裡似乎摻了些會讓您暫時區域性失去知覺的藥,省得您覺得疼。”
“他,在哪兒?”
扶風沉默著沒有說話,弄柳把湯藥吹了吹,放在了床頭的角凳上。
“公子,奴婢不知道您當初和皇上結了什麼樣的約定,但您這次可是傷了皇上的心了。皇上頂著大臣的進諫拒不納妃,就是怕後宮裡有了別的女人,您會受氣。您只要順從些,皇上一定會專寵您一個人。這可是歷朝歷代多少妃子盼都盼不來的福氣。”
青書抬起一隻手放在額上。是個女人被這樣的男人專寵著就會欣喜若狂,感恩戴德。可是我不是女人。
“當說不當說的奴婢也說了,您想要罰就罰吧。”
扶風到底還是比弄柳穩重性也成熟些,她把弄柳哄到一旁:“寧拆十座橋,不壞一樁婚,柳兒怎麼能往散了勸公子。你先去外面冷靜冷靜再進來,冷靜不下來就別進來了。”
扶風軟款地走到床邊,耐著性子同青書聊著:“公子,皇上不在的這些日子您都好好的,也沒見您有過想要離開的意思。怎麼皇上一回來您就非走不可呢?這裡面總會有個原因的。”
原因,青書詢問著自己,為什麼?之前下不了的決心,怎麼突然就下了?而且還是在無忌已經回來,自己違背誓言的情況下。
“我——怕他。”雖然難以啟齒,但這就是原因吧。對著別人青書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可別看扶風年紀比他小,但是對著他的態度倒像是個大姐似的,讓他覺得安心,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在她那裡都是安全的。
扶風看著他猶豫不絕的樣子,蹲下了身。平視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地問他:“公子,您究竟是怕皇上,還是怕自己喜歡上皇上?”
“我——”
扶風搖了搖頭:“您遲疑了。奴婢希望您想清楚,有緣無份、有份無緣這些都不怕,怕只怕錯失真情,後悔莫及。您這個人啊其實很是倔強,皇上和您正好倒過來,表面上似乎是堅強無比,其實心裡面是極容易受傷的。”
小白挺著沉甸甸的肚子爬上了青書的床,似乎也是知道他心情不好一般,在他的手邊蹭著,尾巴掃來掃去的。小黑亦步亦趨地跟在它的身後,衝著青書喵喵地叫著,似乎是不滿意他奪去了小白的關注,可憐兮兮地圍著小白轉。
青書把小黑的尾巴纏在手指上,看著它炸毛的樣子,總覺得像是無忌一樣。把它翻了個身,揉了揉它的黑肚皮,小黑委委屈屈地喵喵叫著。青書不由沉思了起來,自己剛剛究竟是因為什麼才遲疑了?莫不成真的動了心!
青書這邊信心動搖著,無忌那頭卻是另一番景象。
寢宮之中,到處都散落著酒瓶,無忌癱軟醉倒在床上。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因為青書不喜歡酒味。陳年佳釀宮裡一直都是不缺的,只要自己想要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取來。
尚丁奪下了酒瓶:“皇上,您別喝了,酒大傷身。”
“滾。都給朕滾出去。等一下,把範遙給朕叫來。”
“皇上,您現下還醉著,要不等明天再宣範丞相入宮吧。況且這寢宮不必他處,外臣是不得入內的。”
“他不聽朕的話,你也要同朕對著幹,好,你們都好,只有朕一個壞人。”無忌撐起身,指著尚丁道:“他,朕是捨不得殺的,但是你若再敢多言一句,朕就直接砍了你的頭。拖也好拽也好,現在就把範遙給朕找來。”
尚丁被他嚇得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連忙親自到範府請範遙入宮。範遙到了寢宮之外還有幾分遲疑:“尚公公,您是不是說錯地方了,皇上怎麼會在寢宮召見我?”
“這是皇上的口諭,奴才奉旨辦事,還是請您快些進去吧。”
範遙到的時候,無忌的酒醒了四分,還有六分醉著。
“你到了,把門關上。”
“不知皇上宣臣進這宮闈禁地所為何事?”
無忌揉了揉太陽穴,讓頭疼緩過去些:“朕懶得同你廢話,你喜歡武當殷六俠,是也不是?”
範遙冷汗直流,不曉得無忌這是打的什麼算盤:“下官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