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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座層層深埋地底的監牢之內,被擄走的展昭正經受著幾乎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的痛苦。
“展昭,想不到你還真是一條硬漢!不過,這裡沒有人救得了你,還是順從一些,我也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不……,你,休想得逞……”儘管已是氣若游絲,展昭仍拼著最後的意志護住心脈丹田。小腹傳來的劇痛讓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昏過去,不管身上有多少毒蟲在噬咬他的面板,不管身體裡被放進了什麼怪物在不斷的掏挖著他損傷破裂的內臟,不管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就這樣昏過去甚至是死了……但是,他仍舊只能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堅持……
但是柔軟的內臟,卻並不能因為展昭堅強的意志,就能躲過這場殘酷的浩劫。
“來人啊!給我灌,灌,灌!把剩下的藥全部都給我灌進去,看他還能挺到什麼時候!”老遼王終於也失去了耐性,想不到,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原武林人士,竟然能抵抗得住他配製的火鴆之毒,把這個上天賜給自己受孕的男子抓到這裡已經過了六個時辰,明明已經胎息大動的人竟然還能單靠體內服食的各種珍藥、內力和驚人的意志,保護著他體內吸飽血氣和精氣的藥胎不流出體外。
從他開始利用鴆毒逼死這個男子,讓他死後產子才能保證長生蠱的陰氣達到最盛的時辰算起來,就還沒有見過如此命硬的漢子!但是,無論這個人有多硬,也絕對鬥不過他的鴆毒!看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妄想能在儲存母體生氣的情況下得到長生蠱。但現在,就算是殺雞取卵,冒著長生蠱藥引尚未不能完全吸收母體精氣的危險,他也要得到這個胎兒!因為,他已經沒有時間,沒有時間了!
就在他指揮藥童給展昭灌下三倍劑量的引胎鴆毒時,昏暗的地宮中一扇銅製的小門無聲的滑開,一個似從黑暗中滑出的幽靈,悄無聲息接近正在痛苦掙扎的展昭和已經赤紅了一雙眼睛的老遼王耶律圖宏。
【大王,夜深了,您還不休息,在這裡做什麼?】形如鬼魅的身影和飄忽的聲音,地牢裡燃燒的火把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溫度,陰慘慘變成綠色的鬼火。
【國師!】
【……您既然還叫我一聲國師,又為何抓了這人在此?】查哈特臉上的神鬼紋身在火光下扭曲著,彷彿在他臉上活了過來,不斷變化出各種猙獰的面孔。
【難道在我大遼國土,本王做些什麼,還需要國師過問嗎?念在國師衷心耿耿,為本王煉製長生蠱,本王日後會好好封賞國師!你一定累了,歇息去吧,本王這裡無需伺候!】
【你……!】查哈特被耶律圖宏的一番話堵得目瞪口呆。本以為耶律圖宏已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想不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頭曾經稱霸草原的狼王的實力!一想到他派人監視自己、甚至黃雀在後的搶走自己耗費無數心血才弄到的長生蠱,他的心中立時如百蟻噬心,恨不得把這個老不死的遼王碎屍萬段!但是眼角瞟了一圈,這地牢狹窄,又都是遼王的親信,就算自己蠱術了得,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要是誤傷了那個長生蠱的容器更是得不償失。查哈特眼珠子一轉,強迫自己換上一張笑臉。
【大王!您有所不知,這長生蠱,乃是我為了大王您千秋萬世,特意來獻給您的!】
看著國師火光下滿是巫符的妖異面孔,耶律圖宏哪怕現在有些走火攻心,但神志仍是清醒的。他並沒有讓身邊的禁衛放鬆對查哈特的護衛,而是親自走到展昭身前,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查哈特,就像一頭天鷹盯著地上狡猾的狐狸。
【既然國師有此誠意,那麼就請國師為本王取出靈丹,等本王永享千年之後,國師就是大遼王朝開國盛世的功臣!】
看到耶律圖宏的手指動了一下,查哈特立即感到什麼尖銳冰冷的利器頂在自己的後腰上。
媽的!耶律圖宏這隻老狐狸!想當初自己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如果不是依靠著他的巫蠱和詛咒,他能順利的從五個兄弟中把大遼的王位繼承下來?想不到當年那個在病榻上發誓要得天下的五皇子,如今已經因為權力和慾望變得喪心病狂!好,既然你已經不再顧念我這個為你開國的功臣,可就不要再怪我翻臉無情!本來只是打算吃了長生蠱之後殺了你的兒子,讓你還能有那麼幾年老死,但是現在第一個要剷除的,就是曾經宣誓效忠的主公!
誰都沒有注意到,查哈特掐緊的掌心中,逐漸流出一抹無色無味的黑水。
啪……!狠狠的一個耳刮子把幾乎失去意識的展昭打醒。
隱隱感覺到,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