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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那是一個外間伺候的宮女模樣,那扇被撞破一個大洞的門扇忽的就倒在地上,發出更大的聲音。隨著門扇的倒下,他們也得以看清門外的情形。
一個渾身白色的幽靈,口中銜著一把寒光四射的白刃劍正挾持著遼國最尊貴的大王和滿身狼狽的國師,就算身邊團團圍了無數的侍衛和宮女,也絲毫不知畏懼的一路闖進宮闈深處。
這個白衣白髮如同羅剎附體的男人,耶律宗真竟然一時不能認出他的身份,只覺得那凌厲的武功和招式似曾相識。但站在他身後的包拯和公孫策,確實對這個人熟悉無比!
為什麼他們離開前還昏迷不醒的白玉堂,此時竟然已經闖到了這裡!
“拿下!給我拿下!你們這群廢物,給我上、給我上!!”
“可是大王子,大王還在他們手上!!”
“……!!一併砍了!!”只猶豫了一眨眼的功夫,耶律宗真身邊的死士立即會意,混進圍攻如同惡鬼的白衣刺客的禁軍中,手中的刀劍藉著救人的幌子,一刀刀的就朝著驚惶不已的老遼王和查哈特砍去!
噹噹噹當!
數招過後,白玉堂已發覺那些趁亂砍殺遼王和國師的侍衛,格擋了一陣,便把人質順水推舟的一送,身形已經躥進室內,一眼便看到刑架上已經不成人形的展昭。瞬間便覺得眼前一黑!剎那過後神智清明,他看向立在耶律宗真身後的包拯和公孫策,鷹目中顯出怨毒的恨意,心在滴血。
他身上的內傷其實並沒有好,此時他所能依靠的,只是刺在天靈蓋上和百匯穴中的九根索命銀針!
銀針索命。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逼出人體最深的潛能,但被施針者若是心理不足後續乏力,反會氣血翻騰不能控制突然暴增的內力,落得體爆而亡的下場。白玉堂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九根銀針下活下來,他也沒打算再活下去。
來來去去,人生不過大夢一場,而這夢裡有他夢外所不能擁有的一切,他寧願這場夢不復醒。
以死入夢,以死入長睡的美夢,以死逃避現實的噩夢。
原本就不大的偏殿和走廊上擠滿了人,莫說是施展武功招式,就連轉身都有些困難。白玉堂仗著靈動的輕功,在人群中左突右衝,卻仍舊不能接近近在咫尺的展昭。
……逃不出去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當初展昭在沖霄樓裡,面對銅牆鐵壁的時候,也曾如此絕望?恨自己再不能回到他的身邊。
原來英雄也有,末路日。
“吒……!!”
一聲爆吼,放著烙鐵的滾燙銅爐,整個被白玉堂掀翻,滾燙的流火噴向人群,立即一片鬼哭狼嗥之聲不絕於耳。
趁著遼國的侍衛都在哭爹喊孃的機會,白玉堂踏著火焰的通道,也不管足下的皮靴被燒爛翻卷,終於把展昭抱在懷中。
白玉堂……!!
展昭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裡忽然猶如如旭日東昇,這三個字響徹他的心扉,下一瞬猛的從雲端墜落,身體一重,那些遠在天邊外的疼痛都一下子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再是一抹遊魂,他的意識終於確確實實的回到了身體之中!
“玉……堂……”
啪嗒……
他沒有聽到白玉堂的回答,他已經被從刑架上放了下來,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白玉堂流淚的側臉,和他身上燒焦的白衣、腥紅的鮮血。
落在展昭臉上的淚點越來越密,他想伸手去抹,卻發現自己虛弱得連動一根手指頭也難上加難。
“我以為我又失去你了……”
“我剛想在地獄等你,卻發現你尚在人間……”
“如果逃不出去,貓兒,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
玉堂!你要幹什麼!!
展昭無力的想抓住白玉堂的衣袖,卻發現自己被抱著猛的騰起又落下之後,遼王再一次落在白玉堂持劍的手中。
“放我們走!”一隻手挾持著遼王,一隻手扶著展昭,看都不看一眼臉色大變的包拯,白玉堂朝著殿外退去。
“你以為你們還能走嗎?給我砍死他們!”步步緊逼,耶律宗真一雙眼睛像要淌下血,“鏘……”;他索性抽出自己的佩刀。
長刀飲血,他舞起刀花,率先向白玉堂砍去,眼中早已容不下他的父王。
“逆子、逆子!你要幹什麼!!”遼王的癲症卻在這時候好過來,他雖被一把銀劍架在脖子上,但卻絲毫不畏懼似的,如果不是頸子的肉上面確實已經見血,恐怕他就會衝過去和他的兒子論個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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