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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看你一眼?
不知道自己在這一路上,還能,走多遠?
關山萬里路漫長,越遷山兮野茫茫,也許他再也活不到能看到白玉堂的日子,身上的蠱毒不時的侵蝕著他的心脈,他沒有回開封府,也不再去想念遠在江南夢中的故園,只是一路的打聽著大宋和遼人的戰況,聽著百姓口中那個英明神武有若戰神臨世的神威將軍,昨日又殺了多少敵人,今日,又有多少王侯將相的女兒託媒人把自己的畫像不辭辛苦的一路送到邊關的大宋軍營……
玉堂,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
劍還在,人已亡,想是那白耗子找到巨闕的時候,一定是已經氣瘋了吧?
但是,就算現在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兩個人將要面對的,不過是再一次生離死別的痛苦,玉堂現在已經是大宋不可缺少的鎮國將軍,百姓對他的口碑,朝廷對他的重用,沒有了自己的將來,他一定會,過得更好吧?
將死之人,還能給他多少時間?
恨自己沒能看到玉堂目光中與自己相同的情誼,等到失去以後才後悔莫及。但是一切已經隨風而逝,他已經是個死人,如果玉堂現在過得很好,那他何必去打破這份寧靜呢?
在時間的面前,天大的事,都不是大事。
等再過上幾年,江湖上便不再有人提起當年盜三寶鬧東京的鼠貓之爭,自己從前的名號無論是江湖上的南俠也好御賜的御貓也罷,都是滄海一粟,若是能在史官的紀錄中留下半點筆墨,恐怕也已經算是自己生命中的濃墨重彩了罷。
玉堂,忘了我,願你已經,忘了我……
喝下碗裡最後一口湯,展昭才想放下筷子,忽然眼前一花,一團黑影就朝著他坐的桌子直直的砸將過來。
直覺的伸出手去一帶,那一團東西在自己身邊的條凳上一放之後才看清,原來那是一個人,一個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被湯水菜餚澆了一身,衣裳也被扯破大半件的一個人,細一看去有點眼熟,原來是那個沒有為難他什麼的店小二。
展昭沉浸在思緒中沒有注意,此時一抬頭,小飯館不大的門面不知何時已經鬧作一團。
“救…救命啊大俠……”
那店小二被扔出店來,原本已做好摔個頭破血流的準備,卻被人一拉一帶,現在已好好的坐在了條凳上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他們的店家已經得救了。
被打得腫脹的雙眼還沒看清救下自己的是什麼人,店小二就揪著那人的袖子怎麼也不肯放手,他腰閃了沒辦法下跪,便一隻手揪著展昭的袖子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膝蓋不停的給展昭磕頭,指望他把他們從那收賬的惡人手裡救出來。
推開一旁的店小二,展昭沒說什麼,只是拿起自己空了的麵碗,朝就放在店門邊上煨著雜骨湯的那口大鍋走去。
才舀起半勺湯水要倒進碗裡,忽然手上一震,麵碗和著奶白色的湯水半空中就被打得飛了出去。
“去去去!哪來的臭要飯的,滾一邊去,別礙著你爺爺我收賬!”說完,打飛展昭手中的碗似乎還不夠,端起一腳就朝滾熱的湯鍋往展昭站著的地方狠命踹去。
“大爺,住手,求求你住手啊……!”一邊的掌櫃見那來胡攪蠻纏收取保護費的街頭混混砸了自己的幾張桌椅還嫌不夠,現在眼看是要砸店,趕緊撲上去抱住了那惡霸的腰身。
“滾開!交這麼點兒破保護費,老子哪有那空閒看著你!砸,給我把這老頭的店砸了,看誰還敢欠你白爺爺我的保護費!!”說完,那自稱白爺爺的混混又掄起一張椅子,就要朝店家的腦袋上砸去。
“白爺爺,也是你配叫得的嗎?!”展昭本不願多管閒事,現在這樣的亂世之下,雖說邊關有大宋鎮國軍鎮守邊關,但是由於宋遼邊境早已戰亂多年,靠近邊境的小鎮裡可以說是人人自危,這樣的街頭霸王他早不知見過多少。以他現在的境況早不復當年行走江湖仗義四方的南俠,也不再是開封府裡的帶刀護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才眼角邊上瞥到已經有人朝縣衙的方向跑去,如此他實在不願在這路途中多添煩惱,耽誤他不知何時才能到達的邊關。但是就在他聽到那個混混,竟然自稱“白爺爺”的時候,一口怒火忽然從胸口裡就這樣衝上來,在他控制好這怒氣之前卻已經出手。
“喀嚓……”
“啊,啊,啊,啊……!!”折斷的不僅是那混混手中的條凳,他的手腕也如條凳般喀嚓一聲折斷,他立即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殺了他,殺了他,給我殺了他……!!”躲閃到同來的一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