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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也不過就那麼十幾壇,今夜,可都被你糟蹋了!可惜、可惜、可惜啊!”
直到聽聞這禁軍將領感慨的嘆息,白玉堂才低下頭,原來此去經年,城王依舊,竟是熟人。
“馬漢……”
唇邊嚅囁出這個似乎陌生但又熟悉的名字,白玉堂本想習慣的扯出一抹風流微笑,卻發現只是徒然。那人離去之後,似乎,就忘了該怎麼去笑了啊……
定定的看著下面一直仰著頭的馬漢,白玉堂自嘲的搖了搖頭,縱身一躍,翻下地來。
“白將軍。”拱手作揖行了一個禮,卻換得白玉堂連連擺手。
“怎麼,你們開封府的人個個都是如此迂腐?既是舊識,就叫我一聲白玉堂吧!”不知怎的,白玉堂看著馬漢身上穿著的,那人當年也曾經穿在身上的禁衛軍統領官服,恍若隔世。他幾乎已經無法想起,他們是如何在皇城明晃晃的琉璃瓦上追逐爭鬥,他們又是如何在玄武門前為了救與不救、冤與不冤大打出手,他們又是如何……在御花園中爭得面紅耳赤然後互許衷心……
“馬漢不敢逾矩,白將軍。”
眼前的青年禁軍統領仍舊是一副中規中矩的模樣,那一絲不苟的言辭,那平整如新的官服,無一不刺痛白玉堂心中那個刻意去遺忘但卻如蝕骨之蛆的身影。
“白將軍,您是今天宴上的主席,不應……”話一出口,馬漢立即意識到自己失言,但是卻已經無法收口。
果然,白玉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就算是今日官拜一品飛將,經歷了太多生與死和血與火、陰謀與算計的白玉堂,卻仍不能控制自己的,在勾起往昔回憶的現在,露出曾經傲笑江湖的飛揚性子。
這座讓他歡喜更讓他痛苦的皇城,如果可能,他願一生再不涉足。
是這裡,讓當年大鬧東京盜取國寶的他,被那個剛直得幾乎要頂天立地的南俠關住了人也收走了心;是這裡,他的貓兒為了座上那個天子和他的江山百姓,魂斷沖霄樓!
他是發過誓,要代替他完成所有的願望,儘管那個人從來沒有任何願望……他的心裡記掛的總是他的包大人、他的江山、他的百姓!到底,在他心中的自己,究竟是不是和自己心中的他一樣多?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問!因為他知道,那個人願意違背世俗從了自己的心意,已經是他生命中最不可能的可能。
“白將軍、白將軍、白將軍……白玉堂!”
回過頭,看到馬漢站在不遠處的夜風裡,耿直的臉上隱有悲色。
“何事?”沒有回頭,白玉堂不願去看馬漢的臉,因為他已經從上面讀懂了悲哀,這樣的夜晚,卻是會叫人神殤。
“白將軍……,”馬漢又恢復了畢恭畢敬的樣子,“自從您領命駐守邊關,已經多年未曾回過京城,有些事情,也沒來得及告訴您。”
“我與開封府,除了公事,再無任何私交之情。”
“……我知道,當年是包大人讓展大哥去……;但是,這並不是包大人的錯!畢竟總要有那麼一個人去的!如果是我,如果我當年有能力,就能代替展大哥……”
砰……!
嘩啦啦……
馬漢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玉堂一拳揍得翻出了遊廊外,撞翻了好幾盆珍饈的月季。
“我對包黑子的事沒興趣!更沒空聽你的廢話!!”白玉堂忍住暴打這個四大校尉的怒火,轉身要走。
“當年沖霄樓一事後你就一走了之並不知道,展大哥他有東西留給你!!”馬漢忍痛高呼,如果不是這白玉堂是展大哥心心念唸的人,他們不會給這個人一分面子!
“什麼東西!”白玉堂瞬間旋迴來,一把揪起馬漢。
甩開白玉堂的手,馬漢從懷中緩緩的摸出一個被絹帛包得很好的東西,白玉堂忙一把搶過。
一層又一層,包裹的絹帛從新到舊。終於五六層之後,白玉堂抖著手,展開最後一層已經有些泛黃的絲絹……在裡面的,是一個更為陳舊的信封。前一刻急著差點一把撕開那脆弱泛黃的信封,下一刻卻想到,這是展昭……他的貓兒留給他這世間最後的念想,忍住了鼻尖湧上的酸楚,才小心翼翼的,揭開了那不知道封存了什麼的信紙。
……沒有任何只言片語,被層層包裹的,只不過是一把極普通的黃銅鑰匙。
那把黃銅鑰匙的普通,是因為這只不過是一把在鎖具店裡價值二十個銅版的,那種普通人家最常用的鎖具店鑰匙。防君子不防小人,幾乎只要隨便一撬就能開啟。連街上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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