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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也知道?除了這些,要是我的心情不好……你可知道錯了?”
“是,奴婢知道。”
“那麼,你還不快說?”仍舊是平淡的語調,但其中卻隱隱有著威嚴。
“是,奴婢聽說是隨同大皇子歸來的軍中從大宋來了貴客,所以才在正殿開宴。”
“國宴?你可知,宴請的是誰?”如今,她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已經不被允許知道了嗎?銅翎宮啊銅翎宮,自己,真的竟已變成一隻籠中小鳥。
“這個……,回翎妃,奴婢不知。”
“不知?你是不知道還是嵬王他不讓你告訴我?他只想把我關在這裡變成籠中的金絲雀!是不是,是不是我哥哥來了?”喜悅才襲上她的心頭,但瞬間又被失望取代。她的哥哥,她的哥哥可是大宋的皇帝,怎麼可能會到這裡,到這裡。
當年自己就是為與大遼的戰事才遠赴千里和親,但和親之後戰爭依舊是戰爭,而世上不過是又多了一個遠嫁遼國的公主,多了一個被豢養在深深宮院裡的翎妃,她沒有見到遼王也不能為大宋的子民做上任何一點哪怕是有用的事,此刻她的存在,竟是如此的蒼白與無力。
“奴婢只是聽說,來人確實是大宋官員,姓包……”
“姓包,難道是包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來的人,竟會是包拯!黝黑而嚴厲的臉,但她只從那不苟言笑表情中感覺到慈父般的關懷;還有外表看起來儒雅卻總是會和自己開玩笑的公孫先生,總是站在包大人身後弄的她到現在想起來也沒能分清誰是誰的王朝馬漢張龍趙虎。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她的雙頰飛起兩抹紅暈,記不得究竟有多久,自己的心臟竟還能如此跳動。
撲通,撲通,都只為……
她的昭哥哥,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那身大紅的官衣,對自己仍舊寵溺的縱容?哥哥,他現在,也只能永遠是自己的哥哥了!只是這個哥哥,卻不是如皇帝哥哥般血脈相連,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這個大遼的出塞,那當年的昭哥哥,會不會今天就是她的……但,這已經只能是也許,只能是,她夢中的溫存。
轉過頭去看一眼太正殿的火光,似乎已黯淡了許多,耳中低沉的鼓樂不知何時也已經停止,算算時辰,竟已至深更。回過頭一看,發現小環還跪在地上。
“起來吧。你速去速回,務必要把這封信給包大人送過去!”
“是,翎妃。”
取過筆墨紙硯匆匆寥寥數筆,放入信封之中後又抽出來補上幾筆,才滿意的用封蠟壓上。
看著小環匆匆離去的背影,趙靈滿意的笑笑,這一定,是趕去告訴耶律重元吧?也罷,無所謂,就算他知道了,那又能如何?此時他奉命到神廟為遼王祈福不在宮中,就算他在,自己不過是想見一見故人,除非,他要拿鏈子把自己永遠鎖在銅翎宮裡……他要自己只是一隻被深鎖重樓的金絲雀,他不讓自己知道任何朝堂之事,不當自己是大宋的公主,更想斬斷自己對故土的思念。
幽暗的迴廊中,淺蔥色宮衣的少女行色匆匆,匆匆的腳步卻也掩飾不住眼角才剛拭去的淚痕。
無數次,無數個夜晚,她被告知如果不想自己也和那些亂嚼舌根的宮女一樣,就必須乖乖的,乖乖的。
其實本來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好幾個同是從大宋挑選的新進宮女也被當做陪嫁的侍女一同侍奉遠嫁遼國和親的公主。
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身邊的女官們漸漸的都不知道哪裡去了,都被一一的換成了連半句漢化都不會說的遼國女婢。後來有一個管事的老媽媽看她可憐,總是一個人在半夜裡躲在花園後面的水井邊哭泣才告訴她,失蹤的婢女們大多數都被剪去了舌頭,隨便的嫁給了大遼軍隊裡找不到婆娘計程車兵,而有的,受不了這痛苦就自己跳進了她每夜哭泣的那口井裡!因為她從來不在翎妃的面前多開口和亂說話,所以直到現在還能好好的活著。
這一切,竟都是真的?殘酷的恐懼從那一刻起,就佔據了她的心靈。
心中默默的想著到大遼後就沒能離開過銅翎宮的公主,如今遼國嵬王的翎妃,一面為曾經又一次耶律重元因看到翎妃信上畫著黑漆漆的一隻包子、大紅色的貓兒後恐怖的神色仍舊心驚膽戰,一方面又慶幸自己還能夠活著,行色匆匆中竟沒注意到走廊轉角另一邊同樣是步伐飛快的另一個人影。下一刻,兩個人就難以避免的撞在了一起。
“哎喲!”對方一聲驚叫,看清來人是個小小的女婢,身上穿的還是銅翎宮中的服飾立即從鼻腔中哼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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