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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總是在自己認為已經無須用藥去毒的時候,貓兒就會吐出暗紅色的血,之前用過的好幾個方子都已經對他的症狀起不了任何作用。但現在他才用了重一點的藥材,就普通人來說也許會有些微不適,但那應該也只是發熱疼痛,絕不會發生像貓兒這樣不但才聞到藥味就吐的差點嘔出膽汁的症狀!
貓兒,貓兒!昭,我的昭!
你究竟怎麼了,究竟怎麼了……
到底傷在哪裡,痛在何方?
這樣的痛苦,你為什麼還要一個人忍著,痛著,你究竟是還不相信我們能走下去,還是,真的連你自己也不知道這該死的病因?
一天一天又一天,貓兒,貓兒!究竟我們還能拖上多久,你一直不願意隨我離開,究竟是因為你真的要再看一眼生如親父的包大人,還是你已經知道,你的身體再經不起長途跋涉的勞損,再不能回到蘆花蕩裡看天地間蒼茫一片的萬山飄雪和蘆花飛絮,也再不能品我們親手釀的那壇青梅酒……
貓兒,你還記得嗎?你說要把它埋在我的秘密基地裡,等到十年以後,我們再回來品這美酒,只希望那時,你已不在官場,能與我同遊江湖。
可是現在,你就要忘記我們的約定,拋下我們的江湖拋下你說要和我同遊的萬里河山,死在這異鄉嗎!
死……!
想到這裡,白玉堂心中忽然劇烈的一悸,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潮水般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懷中抱著的展昭清晨時才稍稍睡的安穩,但他現在卻覺得自己抱著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窗外的兀鷲在不停低飛盤旋。
難道,連它們都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貓兒,貓兒,你為什麼總是在我抓到的剎那,在我以為就要得到你的時候,卻開始失去?
貓兒,你告訴我為什麼,你醒過來,告訴我,為什麼……
展昭並沒有醒過來,白玉堂絕不會在他好不容易睡下後去叫醒他,過度的勞累和體力的損耗,也絕不會讓他在清晨的好夢中醒過來,儘管,這只是,經歷了太多噩夢之後,一個無夢的永夜黎明。
在他的夢裡,既沒有滿天的月光也沒有漫天的飛雪蘆花遍地,甚至只能聞到一陣腐爛的泥腥味,而他,就躺在這腐爛的淤泥下面,看著地面上的人走過來,走過去,有的人踩在他的手腳,有的車馬將他往泥沼的深處碾壓下去。
沉重的車軲轆,上面承載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歲月艱辛或是命運沉重?
在這溼冷陰暗的夢中,沒有玉堂溫暖的懷抱,輕柔的話語,他也找不到回開封府那間小院的路。沖霄樓的火光好像已經把他的軀體燒的潰爛,躺在這冰冷的泥土中,身體裡的疼痛不斷從小腹蔓延,沉重的下墜著,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將他的身體掏空,吸取他的力量,他的溫度,他的一切。
在那個黑暗的深淵裡,沒人能救的了他,沒人能聽得到他的呼喚,沒頂的泥漿封住了他的口眼耳鼻,也封鎖住了,他無聲的呼喚。
模糊的黑暗中,朦朧的光線刺痛眼瞼,包拯眨動幾下才適應了重新回到眼前的光明。
“包大人,您醒了?”耳畔還殘留著雷聲的轟鳴暴雨的急驟,但在眼前晃動的影子,確實是自己熟悉無比的淡色儒衫,聽在耳中的,確實是公孫策溫文儒雅的聲音。
“公孫先生……”
“大人,大人您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包拯可以感覺到公孫策此刻為他把脈的手,猶自帶著顫抖,難道,他真的昏迷太久了?
“老夫昏過去,已經有多少時日?”
“大人,您已經昏睡了三天。”
“我竟已昏睡三日?公孫先生,當日雷急雨驟,究竟是什麼人救了我們?”
“大人,是……”公孫策話音未落,氈帳即被掀起,耶律宗真帶著侍從端著藥碗步入大帳。
入口的湯藥苦中帶甘,雖性烈但卻是去寒壓驚的上好良方,包拯精神一振,才提起精神將來人一番打量,細看下不由心頭一驚。
明黃色的錦衣藏在厚重的盔甲下,帶著異域口音的漢語,包拯心中,已把來人的身份猜測了八分。
“多謝炎王救命之恩,包拯無以為報,請受包拯一拜!”說完就要起身行禮,卻被耶律宗真搶先一步按住。
“包大人不必多禮。本王也是恰巧路過,才能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救了包大人的馬車,這實屬萬幸!若是包大人有什麼閃失,無論是大宋還是我國,都會是莫大的損失!”
“王爺過獎!老夫不過是盡己所能。”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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