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白玉堂看起來就像個孩子,但他的力量,可不像個孩子……用盡全身力氣的擁抱幾乎要把展昭的身體鑲進他的骨血中,想稍微掙開一點的後果是被摟得更用力,他甚至能從耳朵裡聽到自己骨頭的咯吱聲。
被淚水沖刷得晶亮黝黑的雙眸,卻難掩白玉堂布滿眼底的一片血絲。本來還挺豐滿的雙頰上雖不至於瘦的厲害,但也能看見顴骨的輪廓……大片淡青色的鬍渣和青黑色的眼袋,顯示出這日日夜夜,他痛,玉堂就會不斷的為他用真氣打通經脈;他吐,玉堂就不斷變著法兒在藥里加上清甜的蜂蜜甘果;他不能入睡,玉堂就絕不會閉一下眼睛,為他說故事哄他入睡,怕他冷著,怕他熱著,怕他噎著……這些從前絕對不會發生在風流天下一擲千金的錦毛鼠身上的事情,不管是洗衣做飯甚至是吃喝拉撒事無鉅細,他都為他,一一的做了……
從不會到會,從燒糊的米粥到甚至能做出小米的蒸糕,玉堂,我真的太傻了,太傻了……
就算告訴你,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說下動聽的誓言,自己卻沒有遵守,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的愛?碧落黃泉,對,碧落黃泉……
今生若能等得到你,錦衣榮華也不過一坯浮土,千年一瞬,百年,萬世,有你相伴生死足矣。
但是到了真正要開口的時候,才知道這有多難。
貓兒,你會把一切,把一切都告訴我,對嗎?
鼓勵的摸著展昭汗水浸透的額頭,看著他蒼白的臉在燭光下染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我……,我的肚子……”
肚子?按在展昭小腹上的手不由得重了幾分。
“我……我……”
“貓兒,你是不是,是不是中了什麼天下難解的奇毒?還是真的,真的要死……”死字才剛出口,就被展昭捂住了嘴巴。
“玉堂,你還記得,我為你過身解毒麼?”
“當然!”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哪怕那時候他毫不知情迫不得已,哪怕展昭心甘情願……腦海中閃電般一個激靈,難道,難道真的是……
看著白玉堂的眼神從迷惘到瞬間的明瞭,再到,無限的恐懼。
“不,不,貓兒,我們走,我們走!”白玉堂忽然撿起地上的衣服就把展昭胡亂往裡面塞,又手忙腳亂的開始去收拾一切伸手可及的物品。
“玉、玉堂,你住手……我們要去哪?”被他抱在懷中東拉西扯的拽過來拖過去,失血過多的展昭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眩暈,差點就栽倒在地上。
“不,不怕,貓兒。我帶你回中原,回陷空島。大嫂她是唐門的奇才,天下沒有她解不了的毒,她一定,一定能幫你解開身上的木禾!”
“你、你先停下……”
“我帶你去解毒,解毒!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沒有中那個該死的毒,要是我沒有、沒有……不對,我當初早已懷疑那個為我過身之人的身份,卻怎麼也沒辦法,沒辦法說服自己你沒有死!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白玉堂卻根本不聽他的,只是自顧自的往一個包袱裡塞著東西,其間他卻又不願意放開懷中的展昭,雙眼中的黑點漸漸變成一大片黑暗,也許還沒有離開這個門口,自己就要被玉堂給折騰死。
“玉堂,我……”揪著白玉堂的頭髮把他轉個不停的頭拉下來在耳邊一陣私語。
嘩啦……;一瞬間,白玉堂手裡的東西全滑到了地上,抱著展昭的雙手瞬間一鬆,但他反映敏捷的立即又把人在自己懷中抱穩。
難以置信的看著展昭,他的貓兒……瘋了?否則,怎麼會告訴自己,他其實並沒有中毒,他的傷其實已經好了,只不過因為為自己過身之後為了解毒才被迫將一個胎兒養育在自己腹中?胎兒?孩子?他的昭明明是男子,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看著白玉堂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完全是一副有聽沒懂的神情,展昭不得不又重說了一次,這回白玉堂總算有了點反應。
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不斷的摩挲,那裡明明還是自己熟悉的平坦和充滿練武者力量的柔韌肌肉,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認識了展昭這麼久,絕對沒有認錯,他是個堂堂的七尺男兒。可是男人如何能懷胎生子?
看著白玉堂難以置信,展昭詳細的說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和胎兒的來歷。白玉堂一面聽著,面上的神情喜憂交雜,眼中滿是愧疚。
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展昭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而自己卻不能為他承擔哪怕萬分之一!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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