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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的長野，又抬起頭疑惑地看向淺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是我真的有表現的那麼明顯。”

“你的臉上已經寫著‘快樂’兩個字，只有不識字的人才看不出來。”

淺川見長野的臉上湧上微不可見的紅色，毫不在意地調侃道。

什麼時候起，我也開始這麼在乎一個人。從最開始看動漫時的崇拜，到後來他真正出現時的驚慌失措，以及最後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有些東西似乎已經脫離自己的掌控了，繼續朝一個未知的方向快速地發展著，但是儘管那條直線怎麼傾斜，也不會和平行線有任何的交點。

或許，一直都是我想得太過荒唐，而導致偶爾區分不了現實和虛幻的差距。

“前輩，再見。”

“長野，明天再見。”

在路口長野和淺川告別之後，兩人行就變成一人行。

坐落在街區不起眼的地方，如果沒有細看的話，一般人都是直接忽視這個小小的店面。

長野不是畫室裡最有天分的那一個，也不是畫得最好的那一個，卻是最用心的那一個，是用心而不是努力。

面試時，店長曾這樣評價過長野：“你能讓別人感覺到畫者的認真，這屬於另一種形式的成功。”

十字路口，人們都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陷入思考的長野穿過馬路的時候，根本沒有看紅燈，直接無意識地走了過去。

這時，一輛跑車正朝這個方向賓士而來，眼看馬路中央的長野就要被撞上。

仍然沒有察覺的長野，突然感到一股力道把自己往旁邊帶。等回過神來之時，急速賓士的車剛剛擦肩而過，差一點點就會直接進入三途川。

“草食動物，你現在已經到了不怕死的地步了嗎？。”

本來準備致謝的長野，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思緒突然在一瞬間紛亂了，心裡也萌生出一種莫名的複雜。

“雲雀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裡……

長野最後的幾個字直接消失在某雙幽深的鳳眼裡，然後不自覺地愣在那裡，最後才無意識地說出幾個字，“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連長野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在車剛剛擦肩而過的一瞬，他確實有想過這麼死了也不是不好。

但是被人救了之後，心中又有一種不知名的慶幸，想要活下去做些什麼。

當發現那個人是雲雀之後，那股強烈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呢。

雲雀皺著眉地看向仍在出神的長野，他可以確切地感受到那股低落的情緒。

“走吧。”

壓下心裡難以言語的情緒，雲雀不溫不火地對長野說道，但是陷入沉思中的某人比以往遲鈍了不止半點，根本沒有留意到雲雀的話。

直到手心裡傳來略帶冰冷的觸覺，長野才徹底地回過神來。驚愕地看著雙手交握的地方，理智的神經在這一刻根本無法運轉。

雲雀的手指很修長，剪得乾淨的指甲上有著泛著淡淡的光澤。

長野跟隨者黑髮少年的腳步，不快不慢地走在長長的街道上，心跳的頻率似乎超出本身接受的範圍。

這種感覺很奇妙，奇妙到讓長野在半個小時內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唇角輕輕地向上揚起，長野的眼底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淺淺的笑。

如果時間可以慢慢地停下來，讓這條路可以永無止境地走去，那麼這種難得的感覺就會一直存在。

風吹起黑色的髮絲，從後面只能看到一個下巴以及柔和的弧度。

手心裡的溫度沿著血液的流向，逐漸擴散到全身各處。

雲雀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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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長野……”

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的黑羽，直接從臺上跳下來，用手在出神的某人眼前晃了晃，不過半天也沒見反應。

最後黑羽直接用力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啊！”顯然被嚇到的長野拍了拍自己胸口，緩著自己錯亂的呼吸，半天過去才恢復過來，一臉不滿地看著黑羽，“你想嚇死我嗎？”

“不是你媽，是你。”依舊穿著黑曜中學校服的少年，從上至下把長野打量了一遍，直到長野覺得有點發麻時，才眯起眼懷疑地開口，“精神恍惚，你最近很不對勁呢，長野。”

“怎麼可能。”反射性地回答道，長野心虛地避開黑羽的視線，輕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