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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將筆電放到一邊,點了根菸沉思。
歷史上的西夏,“東盡黃河,西界玉門,南接蕭關,北控大漠,地方萬餘里,倚賀蘭山以為固”,西夏王朝倚賀蘭山而建,並奉之為神山,因此西夏遺址大多在銀川賀蘭一帶,就連西夏王陵也是座落在銀川市西郊賀蘭山東麓,我想不明白為何會牽扯到祁連山。
手頭可以查閱的資料實在太少,我嘆了口氣,尋思著是不是應該回老家看看,順便去自家地下書房裡翻翻。
說到我家的地下書房,就不得不提到我那已仙逝的爺爺。老吳家最早是以土夫子發家,這事在道上不是啥秘密,雖說現在表面上看起來已是由黑轉白,但倒鬥這門手藝還是一代代傳了下來,並且在我爺爺吳老狗手中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我爺爺那傳奇的一生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這裡就掠過不提了,在我看來爺爺做的最英明的事,就是為我們吳家代代流傳下來的那些古籍孤本,專門建了個書房分門別類地儲存了起來。可別小看了那些看起來殘破不堪的古書,要說乾土夫子這行,大抵會接觸到一些平常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兒,知道的秘辛也著實不少,很多人們以為早已失傳了的東西,也不見得就真的完全失傳了,比如說有關西夏王朝那段湮沒的歷史。
年幼時回老家,爺爺經常帶我去那書房轉悠,可以說我現在懂的那些雜七雜八的知識有百分之七十靠的是那會兒打下的基礎,只可惜後來人大了對那些書籍的興趣也就慢慢淡了,而且自家老爹對吳家的家傳技藝始終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我作為他唯一的兒子難免受到些影響,後來之所以會涉足倒鬥界,完全是陰錯陽差,意外中的意外。
現在想想,及至前些年爺爺去世,我最起碼已經有八年沒有再踏步過那間書房了。
興起了回老家的念頭,我一邊上網去查火車票飛機票,一邊想著該怎麼和老爹老媽說。老媽一直都以為我只是單純的經營古董店,可老爹對我背地裡乾的那些事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從來也都不贊成,這回又不知該怎麼唸叨我。
要不乾脆先斬後奏?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發燒流鼻涕……
痛苦的爬上來更文……
【章六 書房】
到達冒沙井時,是第二天下午四點左右。
有些年沒回來,這地方和我印象中的倒也沒有多大差別,就是推倒了一些老房子,建起了不少新房。
儘管如此,仍舊擺脫不了那股子窮鄉僻壤的味道。
冒沙井是我們吳家的祖村,村裡百分之九十的住戶都姓吳,我爺爺這一脈算是本家,其它還有許多分支,亂七八糟我也搞不大清楚,也從來不關心。
我爹不喜歡回老家,原因我多少猜到一二。他是本家長子,如今的身份算是吳家當家,本來也沒什麼,但他對吳家家傳技藝不屑一顧的態度難免引起某些有心人的不滿,暗地裡沒少使過么蛾子,若不是有二叔三叔一路護航,也不知我那老實爹會吃多少虧,這樣一來,我爹對老家這塊的親戚更是不喜,若非迫不得已,我估計他心裡是巴不得再也不回來。
而這也直接導致了我和分家那些個叔伯長輩兄弟姐妹的生疏隔閡。
沒辦法,換誰成天被一些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盯著瞅著,都會不爽吧?
因此這次回來我誰都沒有吱會,省得到時見面還尷尬,搞不好還會被一堆七大姑八大姨逮著詢問終身大事啥的,那可就真杯具了。
冒沙井靠山,整個村子就座落在山腳下,而我爺爺當年修的那小屋則在山腰處,整就一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孤島,也難怪分家那些人完全不拿它當一回事兒。
說到這裡有件事忘記交代了,要說我吳家收藏的那些珍本,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看的,歷來書房的鑰匙都掌握在長房嫡子的手中。後來我爺爺瞞著人搞了個地下書房,偷渡了不少珍本中的珍本,這事更是隻有我爹二叔三叔和我知道。
有人說這不地道,不公平,可這世道就是這樣,怨不得他人。
爬到山腰花了半個小時,我累得直喘,心想著安逸了半年多宅在家裡這身體素質真是大不如前了,換做以前就算是跑上來也不帶一個喘的,哪能像現在這樣不頂事,看來日後還是應該多鍛鍊鍛鍊。
爺爺的小屋除了更為破舊沒有其他變化,走進去腳一踩就是一層灰紛紛揚揚,人釋迦牟尼是步步生蓮,到我這就成步步生灰了。房間的角落裡盡是蜘蛛網,有一兩個還大得出奇,讓我很是好奇織網者的體型。
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