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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過程是一種難言的煎熬,明知那其中關著的不會是什麼善類,卻只能在一旁看著它掙脫,那感覺真他媽操蛋。我也說不上來是過了多久,封閉的棺蓋終於在一次巨響後壽終正寢,碎裂成兩半散落在地。因為與棺木相隔距離有些遠,乍一看去並不能確切看到棺材裡到底躺著何方神聖,我屏住呼吸,隨後,看到棺木裡緩緩伸出一隻手。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
呆了片刻,我以為是自己眼花產生了幻覺,轉頭去問張起靈:“我貌似看到一隻很正常的手。”
他看我一眼:“我也看到了。”
我無語,只得繼續茫然看向前方,看著那隻手輕輕搭上棺沿,然後是另外一隻,再然後,棺木裡坐起一個單薄的身影。雖然和正常人相比是有些過於瘦弱了,但卻全然不是我以為的青面獠牙亦或白骨森森。
簡直就像一個活人。
【章四十四 你是誰?】
那個身影慢慢站直了身子,我這才發現此人——姑且稱其為人吧——身量極高,目測觀察估計比我高去了一個頭,就這高度,是女子的可能性很小。它身著甲冑,臉上戴著張青銅面具,我眯起眼細看,待看清青銅面具的樣子後,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那張臉我說什麼都不會忘記,雙眉如角、雙目似鈴、鼻樑粗短、獠牙外露,分明就與當初得來的蛇紋玉佩上所刻的人面像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和西夏王陵出土的十四尊石雕人像碑礎座如出一轍!
竟然是個西夏人?!
我驚疑不定地望著那個身影,覺得一切都亂了套。棺木上那段銘文講訴的是鬼方秘史無疑,那麼這處水底地宮的歷史就要往前追溯至商周時期,甚至更早,與西夏起碼隔了千餘年,兩者間如何能扯到一起去?可是一路行來遭遇的種種卻又能與黑將軍的傳說搭上邊,這是為何?
黑水之下的雙頭蛇雕,酷似迦陵頻伽的怪物,這些,難道僅僅只是巧合而已?
不可能……
說起來,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黑將軍?可它怎麼會躺在這具棺木中?太不合常理了。
我這廂思緒紛亂,那廂的不知名人士卻是呆站著沒有動靜,似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完全不同於之前破棺而出的暴躁。它不動,我們也不好貿然動手,兩邊僵持著,氣氛如同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只是沒有想到,打破這脆弱平衡的人,是胖子。
其實他也沒幹什麼,一開始估計是看我臉色不好,就靠過來問怎麼了作甚擺著張臭臉,我便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說,結果這貨就不淡定了,直接嚎了一嗓子“什麼你說他是黑將軍?!”,那音量之大,登時就把其他幾人的注意力全引了過來,這幾人中,就包括遠處站著的那位。
我當時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丫的,你說這人咋就這麼二呢?就算要表達驚訝之情也麻煩看一看場合啊!
不過現在抱怨也沒啥用了,那位已抬步向我們這邊走來,它的行動不快,舉手抬足間有些遲緩僵化,但一步步走的很穩,依稀能看出幾分生前的颯踏風姿。見它過來,我們不禁都打起精神嚴陣以待,就怕這東西突然發難。它在兩米開外處突然停下腳步,像是在觀察我們四人,我忍不住抬眼透過青銅面具眼睛部位的鏤空看進去,正好與面具後那雙眼睛對上,當下打了個寒顫。
豎瞳……
冰冷嗜血的眼神牢牢抓住我的視線,一股惡寒順著相連的目光爬入腦際,背後的雞皮疙瘩一層層炸開。我知道現在應該趕緊挪開眼,可理智雖然明白,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眼球根本不聽使喚,移不開分毫。強烈的暈眩襲來,胸口煩悶欲嘔,感覺從那雙豎瞳裡伸出無數個小鉤子在不斷撕扯著我的神智,直欲將之從身體中拽離。
我靠,什麼玩意兒,給老子滾開!
一個身影驀地擋在我身前,切斷了那兩道可怕的目光,我彎下腰手撐在膝上大口大口痛苦地喘氣,心臟跳的慌亂,出了一身虛汗。
“小三爺,你還好吧?”潘子過來扶起我,擔憂地問。
“咳,我沒事。”拍拍他的肩膀,我勉強緩過神來,囑咐另外三人:“別去看它的眼睛,有古怪。”
張起靈走過來撫上我的額頭:“你臉色很不好。”說著手順著臉部輪廓滑到下巴,大拇指在嘴唇上摩挲了兩下。我拉開他的手笑了笑:“行了沒啥大事,方才多虧你幫我擋著,不然才真是麻煩大了。”他沒再接話,目光在我臉上轉了一圈,轉身繼續將我半擋在身後。
那個疑似黑將軍的“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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