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世界便變換了。

我站在一個充滿消毒水味兒的房間，這裡是醫院。病床旁的臺子上有鮮豔的花束，還有有著新鮮水果的水果籃。病床上，小男孩靜默的躺在那兒，安安靜靜的就像是永恆沉睡了似的。我的內心抽疼，小男孩的眉頭突然皺起，他痛苦的哼了一聲，就像是陷入了極為恐懼的夢境。

我急忙走上前，想要撫平他皺起的眉，想要安撫被噩夢纏身的他，但是我的手接觸不到，我的身體正處在一種半透明狀態下，在我接觸到他的那一剎那，我的手竟這麼穿透了過去。

他痛苦的呻吟著，他在不安的搖著頭，上齒緊咬著唇，接著他微微的張口，像是在那兒喃喃些什麼，我湊過身去，聽到他的呢喃我的瞳孔不自覺的緊縮起來。他在問你們在哪，他在尋找著自己的親人；他在問為什麼，他在質問自己最敬愛的哥哥；他在說不要丟下我，他在低聲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他說，佐空……空，你在哪？

他說，佐空，空，我找不到你了。

他說，佐空，空，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

“空……是誰？”我看著他問道，但是他並沒有回答我，因為他在重複著一個噩夢。

——空，一直都是你啊。

我看向一旁的虛空，那裡站著一個清秀貌美的青年，他身穿著民國式的風衣，他走到我面前揉了揉我的頭髮，和藹的看著我，溫柔的對我說。

——你是夔未，也是佐空，但是你，只是你。

——就像我，也只是我。

他眯起眼來溫和的笑道。

——他們都是令人操心的人啊，你說像他們這樣的人，我們怎麼丟的下呢？

語畢，他就這樣一點一點變得透明，到了最後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轉過身，雙手交疊扣住他的手。

這一次，我碰到了他的手，那雙手是冰涼涼的。我笑著對他說：

佐助，你說你這樣我該怎麼放得下心呢？爸爸媽媽也會擔心的啊……你和哥哥一樣，都不是可以令人放心的人啊，萬一被人拐走了可怎麼辦啊？

我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並在他的額頭用唇輕輕地一點，就像他曾經在我生病時倔強的用唇輕碰我的額頭，彆扭的說這是希望我的病儘快好起來。

I’ll　be　back　soon，I　promise。

【我會很快回來，我保證。】

On　the　day　before，

【在那日到來之前，】

Please　healthy　living。

【請健康的活著。】

Promise　me，okay？

【答應我好嗎？】

Sasuke……

【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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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身，看向一旁的電子鐘，現在依舊是凌晨。我下床走到貓窩邊，伸手捏起那一直偷偷看著我的小黑貓，在夜色的襯托下，那異色的雙眼更加明亮了。我笑著問：“你說我叫你又旅可以嗎？”

它“喵”的應了一聲，我們都沒有動，但是鈴鐺卻在此刻響起。它的一條尾巴在空中擺著，漸漸地，另一條尾巴也浮現了出來，兩條漆黑的長尾悠閒的晃著。它跳到我肩上，用身體環住我的脖頸，閉起眼伏下身子，就像是在小憩。

——回去會死，就算知道了結局也不會回頭？

“死過那麼多次，你認為我還會怕嗎？”

——回去會無法回首，就算知道了再也回不到這個世界也義無反顧？

“在這個世界裡，我所擔心的人並不在。”

——回去會失去，就算知道了再也看不到這邊的父母也沒有關係嗎？

“我未來的弟弟或妹妹會照顧好他們的，我這麼堅信著。”

——回去會遺忘，就算知道了會失去這個世界的全部回憶也要孤擲一注？

“會想起來的，因為身體永遠不會失去他自己的記憶。”

“對於這件事我當仁不讓，因為那個世界有兩個令人操心的人還活著。”

——我看著你生死數次，不管過了多少次你都是這般的固執，不管我說些什麼你都會一意孤行。

——也罷，我的工作或許會在你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