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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龍崎沒有見到過他如此鋒芒展露的模樣。這個年輕人在他面前的時候總是帶著謙和的笑容,雖然那笑容總有一種戲謔,但是他舉止優雅,風度翩翩,好像從來不會生氣。
雖然龍崎深知他絕不是個和善的人。
西邊的會議室裡傳來的槍聲震耳欲聾,在寧靜的古堡裡迴響。
隨之而來的是玻璃被什麼砸碎的清脆響亮的聲音,有一個黑色的物體破窗而出,然後是重物著地的悶響。
琴聲戛然而止。
Hugh從琴凳上站起來,看也不看窗外,兩指揉了揉眉心,眼中帶著明顯的微惱和不耐煩。
龍崎走到窗邊,遠遠望下去,看見那扇窗戶的下方平坦的水泥地上,四仰八叉地躺著一具屍體。深色的血液染紅了地面。
緊接著,寂靜的走廊裡傳來了人聲,漸漸向Hugh所在的廳堂靠近,越來越混亂也越來越清晰。
即使是柔軟地毯也無法掩蓋沈重的腳步聲。
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剛才還充斥著鋼琴聲的小型廳堂,一下子被一群身穿筆挺西裝的家夥包圍。他們站得筆直,神情嚴肅。
最後走進來的是一箇中年人,在這群人的簇擁下,不高的個子邁進廳堂寬闊的門廊。灰髮灰眸的年長者臉上帶著憤怒的痕跡,那雙眼眶深刻的灰眼睛,直視著背著身體站在鋼琴邊上的年輕人,眼神裡帶有明顯的攻擊性。
龍崎站在窗邊,角度正好可以看見Hugh的神情。面對對方的來勢洶洶,他的臉上依然一派平靜。儒雅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冷厲。
他最終還是轉了過去,面向已經離自己不遠的長者。
“一面冠冕堂皇地處決對家族有過重要功績的元老,一面還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地悠然自得……”中年男人暗色的嘴唇開闔著,目光犀利,語帶諷刺。
“Brian Messy,一直跟隨在你死去父親身邊的忠心耿耿的貼身助手,沒有豐功偉績,也算是勞苦功高。”他補充道,“我親愛的侄兒,我可真的小看了你。”
“死去父親身邊忠心耿耿的貼身助手,我可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修長的手指撫過身側的鋼琴鍵,帶出輕輕的脆響,Hugh向前跨了一步,嘴角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我只知道,他早就成了別人的心腹,原因卻並不是我父親的過世。”
中年男人的的目光有了一絲變化。
“當然,這也只是一分鍾之前的事了,”Hugh的笑容微微收起,“現在的他,已經是個死人了,我親愛的叔叔。”
“Hugh,你應該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別以為你從你父親那裡接過了塞倫斯家族的第一把交椅,一切就可以隨你所想。”
對面的男人,Hugh的叔叔,George Saelens,在老教父死去之前一直掌握著家族內三分之一的財權,在塞倫斯的權力金字塔間處於身居二線。幾年前兄長被捕、暴斃獄中,集團內部動亂驟起,George因為血緣的關係沒有成為權力鬥爭中犧牲的羔羊。
老教父的死,對塞倫斯勢力中的很多人來說是個噩耗,對另一部分人來說,卻是福音。
比如George Saelens,比如Brian Messy。
只是他們怎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在塞倫斯這個犯罪集團中幾十年的“勞苦功高”,在老教父死後卻成了被丟進垃圾桶的幾卷廢紙。這個剛剛從大學提前畢業的,還什麼都沒“經歷過”的毛頭小子,竟然坐上了新任教父的交椅,成了這場權力角逐中的拔得頭籌的勝利者。
他們當然不相信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可以笑到最後。即使他是老教父的獨子又如何,即使他現在身居塞倫斯家族教父的寶座又如何。
上個月運往海地的一批貨在遊艇上被人截獲,交接失敗。Hugh懷疑是George從中作梗,他以這件事為切入點,找了個理由,做掉了視他為眼中釘已久的Brian Messy,在Hugh眼中裡,這個老奸巨猾的所謂元老根本就只是個叛徒,而顯然與Brian狼狽為奸已久George,被他這一殺雞儆猴的狂妄做法激怒了。
這個龐大的黑手黨家族,慢慢地分裂為兩股勢力,看似已經平靜的表面下仍然波濤暗湧。
而這天,是向來彬彬有禮的Hugh,第一次與他“尊敬”的叔叔發生正面衝突。
***
芝加哥城中的一家醫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