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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悲的年輕人,得到這次教訓以後,希望他也可以學會謹慎。一個精明的老闆往往會敗在無能的下屬身上……但是,我相信這些都難不倒你,BOSS。”
“嗯,”男人身體後仰,後背慢慢靠上柔軟舒適的黑皮椅背,“當然,他很有潛力,我不會因為一次的失誤就放棄他……”
“年輕人總是經常犯錯,他們需要成長。”
“說起來,我也是年輕人啊。”纖長有力的手指在書桌邊緣悠閒地敲擊著。
“塞倫斯家族年輕的繼承人被從小培養各項高超的技能,他們可以用一年的時間完成別人五年的成長。”
女秘書的話音剛落,書房緊閉的木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裡是Charles,BOSS。”
“請進。”年輕的教父從座椅上坐直身體,端起桌上的那被苦艾。
“BOSS,非常抱歉,Hank他……他太莽撞了,我早就提醒過他,可他總是那麼急於得到您的認可……所以……”
“他又犯什麼事了?”彷彿端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沒有一點驚慌,造型優雅的高腳杯被端在白皙修長的之間輕輕搖晃,“Linda,請給我加點冰。”
“昨晚,您還在佛羅倫薩為銀行洗錢案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帶了一大幫人到芝加哥的一家酒店裡……死了好幾個客人,連警方都驚動了。”
“他去抓人?”
“BOSS您料事如神。”
“我知道了,凱瑟琳已經到芝加哥,一起來的還有……”
“夜神月。”
“你們是說,死亡筆記在他手裡。”
“他的可能性最大,BOSS……但是Hank這家夥…如果不是看在他父親為塞倫斯立下的這麼多…”
“我總是說,明槍易擋暗箭難防。Charles,不要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詆譭我的名聲。”Hank風塵僕僕而來,開啟的書房門後面,出現了一張冷淡的臉。
“我是在為你擔心,Hank!”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不必了。今天,我親自過來,向BOSS請罪。”Hank說完,緊抿住嘴唇,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前,神情依舊倨傲。
“請罪?”坐在皮椅中的男人微微抬起頭,一雙瑪瑙紅色的狹長眼睛攝人心魄。
“可以這麼說吧,在沒有得到上級命令的情況下就私自行動,並且…還沒有成功。”
“嗯,能公開承認自己的錯誤,對你來說算是一個進步。”男人抬起左手晃了晃酒杯,一縷縷混沌的乳白色在杯底升起。
“夜神月,現在和凱瑟琳在一起。”
“我知道。”
“他說他沒有死亡筆記。”
“他說了你就相信?”男人沒有看他,瑪瑙紅色的雙眼繼續盯著手中酒杯裡擴散的乳白色──苦艾酒著名的、漂亮的懸乳狀狀態。
“當然不……不過我看出來了,這家夥,不像我們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
“把他想成容易對付的人是你,Hank。”男人抿了一口酒。
Hank一時語塞。
“我們當然要得到死亡筆記,我也從來沒有排除夜神月持有死亡筆記的可能性。但是親愛的Hank,不要總是這麼容易衝動,筆記的事,暫時不需要你操心。”他頓了一下。
“我還有另外的任務委派給你。”
Hank疑惑地抬了一下頭。
***
1月,正是北半球風雪呼嘯的冬天,芝加哥也不例外。
芝加哥南部貧窮的黑人區,天色呈現著陰沈的鉛灰,大雪正將這座城市包裹。
一條不知名的人流稀少的馬路上,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獨自在街頭匆匆而行。他低著頭,臉被遮蔽在黑色風衣的兜帽裡,沒有人看得清,在這樣一個惡劣的天氣裡,埋頭趕路的行人,也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古怪的黑衣人。
冷風將破舊的小屋那扇並沒有多少分量的木門吹得咯吱作響,龍崎蹲坐在屋裡僅有的木椅上,抱著膝蓋,眼睛緊緊盯著擱置在桌子上,閃爍著瑩白冷光的膝上型電腦。
螢幕白色的光線灑在他的臉上,將那張沒有情緒的面孔,映襯地更加蒼白。
一直在作響的木門一下子被開啟,閃進一個渾身黑衣的身影。
白色的雪粒粘滿了他的風衣,來人快速關上門,抖落身上的雪片。
“我被人跟蹤了。”他用力扯下頭上的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