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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沒有接過紙張,只定定地瞧了好一會六弟眼中透露出來的驚恐,抹了抹臉,努力讓臉部表情自然且柔軟些,並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軟語道,“我是四哥,別怕,只是有些生氣。”看著六弟眼眸晃動了幾下,又蹭了蹭自己的面頰,便窩著不再動時,才吐了口氣。但看著宮女們捧著剪子與熱氣騰騰的水進來,心下暴躁,只得閉眼一字一頓地說了句,“以後服侍六爺的全都換成諳達,大阿哥來了也攔著些。”
就在四爺坐鎮,六爺喚疼,魏太醫細瞧著六爺因疼而有些抽搐的右腳丫子,只見腳踝附近整片的面板高高腫起,色澤赤紅且緊繃的幾乎要流出水來,瞧著模樣應該是關節處傷到了,骨頭應是未曾傷到,遂敷上清涼消腫解淤毒的藥草泥幷包紮了後,躬身退下。
好是一陣折騰,終於將六弟脫的只剩下寢衣與褻褲,自個兒也收拾妥帖的胤禛,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又親自拿著熱巾子將他擦了擦臉與雙手,蓋上錦被,讓他安枕。但再無心思做其他事,站立在床頭靜靜地看了好一會,也掀開被子睡了進去,閉眼想著明日該如何向皇阿瑪解釋,二哥若是問起,又該如何回,實話說幾分了。
喜歡窩著睡的小六,難受地扭了扭身子,怎麼都睡不著,直到四哥翻身來檢視時,又想起了白天的事,睜著眼,也往四哥處挪了挪,有些委屈地說了句,“四哥,要不是蘭哥兒硬要扯我走,說不定只要再過會,就能瞧出大哥究竟在玩什麼遊戲了,他不會捱打,我也不會受傷了。”
胤禛瞬間漲紅了臉,目光直直地看向六弟,想看出些什麼,卻發現六弟眼眸中只有好奇與抱怨,想支吾過去,腦子裡迴盪著的卻是,強作鎮定的大哥解釋時總拿心虛的眼光瞟著六弟,雖然一口咬定是被算計的。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和女子廝混準沒好事,他是齷齪事被你撞破了,才惱羞成怒的,若不是他的手足,拿你沒法子,不然也會像賈蘭一般的下場了。”
小六十分驚恐地往後縮了縮身子,“什麼是賈蘭一樣的下場,若我不是弟弟,他還要打我嗎?為何會如此嚴重?不就是大哥在動,宮女在學貓叫嗎?四哥,你的話我聽不懂,別嚇我。”
六弟逃開一分,胤禛也隨著跟上一分,最後附趴在他上頭,湊進了他耳旁說,“沒嚇你,是真的,你在場大哥都能去打賈蘭,若不是冬日裡衣服厚實,不然半條命也沒了。想知道他們究竟在做什麼嗎?要不要四哥教教你?若是你將來敢隨便碰女子,四哥可是會打你的。”
“四哥,你嚇到我了,我,我……”半天都我不出個所以然的小六忽見四哥對著自己一笑,而後除了受傷的腳,全身上下都被四哥溫熱的雙手揉了個遍,感到很舒服,很放鬆,再也敵不過驚嚇一天十分疲累的狀態,睡意漸濃,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胤禛瞧著六弟睡著後,嘆息了聲,“你怕,我更怕,大哥不是個會藏拙的人,暗藏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今日趕去的若是二哥,兩人怕是要有言語衝動了,我不想你知道這些個……汙穢的心思……”
第二日,康熙瞧著獨自來請安的胤禛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聽著他那遮遮掩掩的解釋,老大的事小六的事,三言兩語地抹平開來,並沒有因為小六被嚇到而攀扯他人,雖然老大做事不地道,但尚還算是顧忌著手足的,便對他略略點了點頭,待他與太子一道侍奉完羹湯後就讓他退下不用侍奉了。
對於昨日的事,康熙已略有耳聞,想必小六是驚嚇不小,只是老大後來的表現有些奇怪了。只聽晨起時有人來稟報,老大連夜親自去審問那女子,結果才問了個幾句,就命人堵上她的嘴上了刑具。折騰的不成人形不算,被老大還不夠洩憤地浸在刺骨冰寒的湖水裡活活凍死,那些因護衛不力的小六侍衛,也被他打了一頓發配到別處去了。默默聽完後揮手讓梁九功將人帶出,不由擰眉,不就個女人竟如此不顧皇家風度的如此暴戾,心下不喜,但也沒管。宮中此事屢見不鮮,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抑或是老大自己作風不正,都是他的私宅之事,得由惠妃來提點才是。
胤禛捏著密報冷著臉將它給燒了,揮退來人,轉身走入後頭遮著的漆木雙面彩繪屏風後,只見六弟歪身側躺在鋪滿裘皮的暖炕上,嫋嫋暖爐擱在腳旁,正捻動著書頁凝神翻看著,還時不時朗朗誦讀出聲。放輕腳步,聽了幾聲後,也自書櫃內抽出一本,剛坐上暖炕,瞧著六弟也不曾抬頭,只自然地往後挪了挪位置,好半響才挪出一點,面頰上已染上紅暈。胤禛呆了呆,輕撫了上去,指尖碰到滑膩紅潤處,抖了抖,撇開眼眸,“夠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