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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瞞不過的。便後退幾步,靜等四爺的表態。
胤禛被有些聒噪的聲音,吵的不時皺眉,已有不太想帶人的想法,眯眼看向年羹堯,心中原有的思量,又深了幾分。收回視線,隨他們瞎咧咧,看住正忙著爬馬背的小六。
小六開始還能聽上幾句,當越說越離譜時,看著身側這匹身型過於高大的馬匹,就想趁大家的目光都不在這時,趕緊爬上馬背,免得回頭當眾丟人。
戰馬是十分聽從指令的,讓他不要動,就紋絲不動。但就算真的是十分聽話的,小六依舊會如幼時那般不安,怕馬,更何況是這種超出心理承受的。
這不剛撩袍蹬馬鐙,一感到掌下按著的肌肉,在緊繃,腳下就打了個滑,並往後仰了仰。胤禛趕緊雙手撐住他的後腰,將人往上推了推,腳尖往地上一蹬,閃身上馬。
上馬後,拍了拍身下的馬頸,指著它微微側頭看過來時,安寧而又黑亮的眼睛,說道:
“別怕,只是塊頭大些,你心裡的坎還沒過去嗎?小時候怕,現在也怕?你那‘四哥’可比馬兇悍難馴多了。”
小六撫了撫掌下會動的肌肉,輕輕應了聲,垂頭不語。胤禛知道他這是覺得丟臉了,抽出馬鞭,說道:“馬總兵,後面的事就辛苦你了。”
頓了頓後,指著跪在地上的倆人,“至於你們,在趕到下一個鎮子前,能跟的住的,就讓你們跟著,不能跟上的,來哪回哪去,爺是不會等人的。”說完就踢踢馬肚,拋下眾人策馬而去。
年羹堯張大嘴巴,有些不相信,但也很快反應過來,硬著頭皮來問馬總兵借馬。馬總兵摸著一臉的絡腮鬍子,看著兩人,笑而不語。
石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覺得與昨天晚上商討後,得出的結果,完全不同。年羹堯還好說能借馬,自己這樣的,連借都不好開口說,急轉著眼珠,想著法子。
忽地瞧見拉菜板車的毛驢,也管不上是誰的,衝上前去,解了套,脫下外褂墊在驢腰處,騎上去一踢肚子,喊了句,
“總兵大人,小的一定不負您的期望,伺候好兩位爺,讓兩位爺念著您的好。至於年老弟既然在等馬,哥哥我就先騎著驢走了啊,在路上等你啊。”
年羹堯頓時氣得瞪溜圓了眼,馬總兵這時卻對著後頭的小兵丁,動了動手指,“來人,牽馬來,讓年侍衛快快上路。”又轉頭對著年羹堯說道:“這是戰馬,每一匹都是記檔過的,要是出了岔子,朝廷第一個要問的就是我。”
年羹堯心裡暗罵一聲,面上卻笑呵呵地對著馬總兵客套著,
“哪能讓馬大人擔待呢,保證全須全尾的回來,我有事,它都不會有事,馬大人今日的恩情,我年某謹記在心,若有一天真有一天飛黃騰達了,定以百倍奉還。”
馬總兵笑的別有深意,取出一張銀票,同馬韁繩一通塞入他手裡,
“總喊我馬大人,多生分,要是年老弟不嫌棄,就叫聲馬老哥,咱們哥倆好。至於前程,你只要讓四爺滿意了,那天遲早會來。”
年羹堯對著馬總兵拱了拱手,有些哽咽地喊了聲,“馬老哥,小弟我就此別過。”自菜筐內找出早就準備好的包袱,躍馬而去。
待人影都不見後,馬總兵嘆息一聲,“只要不動過深的心思,好好辦事,四爺還是會用你的。”說完也帶著一隊早就喬裝打扮好的兵丁們,悄悄往四爺說好的路線,摸去。
依偎在四哥懷裡的小六,忽然說了句,“四哥,年羹堯能追上來,你說那石栓能追上來不?好奇怪,昨天你還說過不喜歡嘴皮子的人,今天好耍,不知道是笨還是膽子太大,或是本性難改?”
胤禛抽手摸了摸小六露在外頭的臉頰,將大氅再度攏了攏,只露出他的一雙眼睛,才道:
“不是他耍我們,而是被人耍了而已。年羹堯這樣的人工於心計,善於利用人心,將來定是個統馭人才,但心思過重,容易走歪路,能用與能大用之間的區別,就是他主子能掌控他到幾時。”
小六點了點頭,又問了句,“四哥,查訪路線你想好了沒?若是暗查,那就不與當地官府打交道了,但裡頭的東西,只順著黃河走,能看出來嗎?”
“我早就想好了,扮成剛入行的江南米商,家底殷實,不怕折騰沒了,正沿途要找個不需要多少規模,只要辦事牢靠的合作漕運。我們一路摸河堤上用的材料與銀錢,另一路則從那些拿小頭的漕運著手。”
小六眼珠子轉了轉,問著,“四哥,你現在身上很有錢嗎?”
胤禛微微一愣,有些不解,“薛蟠是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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