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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取冰盆來,擺滿整個房間。”
小六一邊軟手軟腳地將衣帶繫好,一邊就要翻身下床,卻見四哥比自個動作更快地翻身下床,弓身坐在紅色帳幔內,往嘴裡灌著涼茶。
細瞧兩眼,那弓腿遮掩的模樣,頓時瞭然,嘴裡哼了聲,也走了過去,搶走四哥手裡的,就往嘴裡灌。
這時福喜也讓諳達們在屋裡的每個角落上都擺上盆冰,又盡心盡職地感受了好一會屋裡的涼爽度,隔著紅色落地帳幔,謹慎地說了句,
“回爺,是否撤兩盤出去,這屋子在後堂涼風中尚還涼爽,冰盆去暑雖快,但容易寒氣入體。”
四爺點頭,又吩咐福喜讓人抬來洗澡水,一番洗漱更衣後,姿態清爽地端坐辦公,看完一卷又一卷的文書。
小六不屑地撇了撇嘴,之前那一番急吼吼,渾身溼汗還抱著不放的人也不知是誰。不過屋子經四哥這麼一改造,就算沒有冰盆,也確實涼爽許多。
晚響時分,剛用過晚膳,帶著皇阿瑪旨意與賞賜的大阿哥忽然來到四爺府裡,拉拉雜雜地宣讀完一大堆的繁文,還有御賜禮單,便要拉著四爺的手腕往他的書房走去。
若是其他人四爺還可不用理會,一封小禮就可打發了,偏偏又是大哥。只好回握住他的手腕,面帶喜意地說著,
“真是沒想到,竟然是大哥親自來賀,也不知皇阿瑪可安好?如此良辰美景,銀月掛中天,不如隨弟弟去八角亭那邊小酌幾杯。”
回頭還對福喜淡淡地吩咐了聲,“去榮府將寶二爺,賈大爺請來作陪。”
大阿哥再次握住四爺的手腕,止住他的腳步,說道:
“哪有主人等作陪的,再說他們何等身份,我們又是何等身份。不過既然在你府裡,當然你說了算,只一點,我這一身也不適合坐那飲酒閒聊。”
說著還扯了扯領子,又指了指一身繁複的吉服與汗溼的臉。
四爺無法,只得親自帶著大哥往裡頭走去。心裡頭卻想著,若不是薛蟠身份不夠,這兩個哪頂的過一個薛蟠。
大阿哥一路走一路看,心中有些詫異與好奇,
“四弟,你這裡看著雖清幽,但也實在過於內斂樸素了,這一路行來伺候的女宮人也太少了。你不會是顧忌著嫡福晉的臉面,一直清心寡慾到現在吧?嘖嘖,沒嘗過女人味道的就這樣,哥我要是早知道,早就送來幾個貌美如花的了。”
四爺一本正經地看向正在擠眉弄眼,顯得有些猥瑣的大哥,還認真思索了半響,回道:
“有一個格格,是兩年前額娘賞下來的,身份雖然不夠,但尚還服侍周到,若是誕下個小子,還能扶上側福晉之位。
不過相較於大哥,我認為修身養性極為重要,陰陽調和偶爾為之便可,過猶不及。”
“咳,”大阿哥在四弟猶如呆子般的講話中,有些無力,當初自個可是嚐了就欲罷不能,可惜後來……
收拾完心情的大阿哥一頭由人伺候著更換輕便的夏袍,另一頭則有些佩服四弟,像他這樣的還真有成大事的品格,只是早就被皇阿瑪圈定為輔助太子的人,不然能展出拳腳闖出一片屬於自個的權勢來的吧。
不過也幸好這樣,少個爭奪的強力對手,多個無慾無求的手足,總比將局勢攪得的更為複雜更為看不清的好。再說有那麼個無能的太子,四弟又能發揮出多少才能呢?
收拾完畢,又喝了盞茶,參觀了一番據說是四弟親自如農耕,鋤草種下的一片綠油油的青菜後,手搖著一把以象牙為骨,文人潑墨為面的摺扇,隨著四爺的腳步,再度不急不慢地走向八角亭。
亭裡也準備好了一切,而賈寶玉與賈蘭也垂手老老實實地候在那裡,大阿哥看見賈寶玉的如珠似寶的相貌倒是多看了兩眼,覺得他談吐也還行,便放開想法,點了點空餘的座位,有一茬沒一茬的聊了起來。
四爺知道這賈家寶二爺是典型的不通世務,論起詩詞,小玩意來,尚有幾分靈性,若是論到功名利祿便是一臉的不屑,便截住了大哥往深處問的話頭,
“閒暇之餘,若是談論那些正經的事倒是有些浪費了,不如我們來行酒令如何?”
此話大阿哥倒是贊成,不說世務,只論詩詞太過於閨閣之趣,只喝酒又過於無聊,若是行酒令尚可,便點了點頭。開令前,卻也嘆息一聲,
“我六弟如今足不出榮府,又與我們兄弟幾個斷了訊息,來這裡之前還去探望了他,可惜他只推說身乏不方便見面。無論我如何說,連面都不曾見到。
何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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