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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在這裡,這是小主子來了嗎?”
星額理回禮,點了點頭,“四爺親口允了的,也算是件差事,具體的我不方便多說,蘭爺要見主子的話,就趕緊著吧,等會就上來了。”
賈蘭趕緊回到屏風後,對著兩位同窗好友拱手道歉,“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那主子眼見就來,我這就得去接他了,我聽聽口風再代為引薦。”
藍袍懊惱地拍了拍腦殼,“哎,你是說六爺來了?我的祖爺爺啊,郭魁,你快來看看我的衣衫是否得體?看來那幾人說的定就是你主子?早知如此,我也出去看了。郭魁,你不知道,前幾年,六爺的小畫象在暗市上已經炒到上萬倆白銀,後來還是四爺抓拿了一家店鋪,這件鬧的京畿喧譁不已的事才算了結。”
身穿湖綠長袍的郭魁,則擊掌笑了笑,“原來如此,我也略有耳聞,宮裡的六爺有著神仙般的容貌,不過關於四阿哥的,倒都是辦事冷麵無情,眼裡不揉沙子。”
“你說的不錯,京城裡的人都曉得,四爺辦事還真不講情面,雖得罪人,但最是公證無私,只要他一出面,官員們都得小心謹慎。這兩位阿哥的感情也是十分親厚,一個性子軟和,一個性子冷硬,還真沒有過辦不成的事。”
賈蘭不再繼續聽下去,略拱了拱手,急匆匆地下樓。剛走到門口,就瞧見六爺沒遮攔地走了進來,嚇的熱汗直流。一把推開早就看呆了的小二,又攔住欲要走過來的掌櫃,舉高袖子擋在六爺面容前,緊張地將人引了上去。
服侍六爺坐定後,也是站在一旁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倒是小六笑了笑“今日倒是好天氣,眼見春闈就要開了,你還在這裡悠閒,看來是胸有成竹了。還是你舒服啊,小爺我今天才能出來透氣,這日子過得還不如四哥在時。”
賈蘭斂目接過侍衛捧來的茶點,“六爺,你就這麼一路行來,也不坐個轎,四爺回來要是知道了會心疼的。”
小六立馬瞪起眼睛,冷哼一聲,“也不知哪個奴才走漏了風聲,小爺我這一路走來,街上的人都跟木頭人似的,浪費我一番心思。你坐,我也是剛從望蘇樓過來,那邊聊的真熱鬧,可惜我一到就沒聲了,就往這邊來看看。”
賈蘭抬眼觀察了幾位侍衛的打扮,抽了抽嘴角,“六爺,那邊你也是從大門進去的?”
小六喝了口水,沒答,只說了句,“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就四處聽聽,看看今年的貢生。”
賈蘭想了會先前星額理的話,心中有些猜想,也不再問,“今兒湊巧見到六爺,讓奴才陪著吧。我有兩位同窗好友正在,一位是順天府尹的大孫子,俞保泰,一位是河南籍貫郭魁,六爺可想見見?”
小六側耳聽了會外面的情況,怏怏然地點頭,“別說我身份,就說我是裕親王的旁支小侄子。”
賈蘭跪禮,後退幾步後,找到兩人,又細細說道了番忌諱後才帶人過來。
小六問了幾句後,對河南籍的郭魁,倒是生了幾分興趣。雖說他家境普通,卻是進退有禮,說話也踏實,特別是說起家鄉河道上的事。
聽著他說著那些面朝黃土,靠天吃飯的艱辛,年年受災,寧可顛沛流離,躲開河汛期,也不願意離開鄉土的質樸百姓……小六垂眸許久,手指點了點桌面嘆息一聲,
“朝廷年年在為此煩惱,也是年年撥款,但沒一年是安穩的。每年汛期,我阿瑪都是日夜難安,通宵達旦地等待訊息,派去一批又一批的官員,帶回來的卻總不是好訊息。”
郭魁笑了笑,“外派來的官員,哪一言兩眼地就能搞清楚裡面的事,只有當地最苦的百姓才明白。這也是為何,上邊的不知真情,下面的就算伸手要了銀子,辦不好事也沒大礙。他們倒是一團和氣了,只是苦了百姓,這麼些年下來,還真沒瞧見辦實事的。”
賈蘭臉色變了變,使勁對郭魁使著眼色,讓他不要說了。俞保泰也怕郭魁不得好果,站起就拱手告罪,說是貢院那邊還有點事要辦,拉起郭魁就要走。
小六猛地站了起來,將手裡捏著的花生往桌面上一放,“你們不忙走,郭魁,我話擱在這裡了:殿試上等著你獻上十年寒窗所得。但有句話也得說,你說的並不都對,並不是只有你一個是心繫百姓的,不然也沒必要年年開科舉,吐故納新了。”說完沉著臉,率先走了出去。
賈蘭捶了下桌子,“你這混人,你懂什麼?好壞都不分,最疼惜六爺的四爺這才去巡查河工,你就往他心窩子裡戳話?也就六爺能容你,就憑你那幾句話,治你藐視朝廷的罪都不過分。要是知道你這樣犯渾,我就是打死也不會引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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