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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們丐幫當然不能滅金了,這不是還有其他的抗金聯盟麼,”洪七接著道:“黃兄弟,考慮考慮唄,加入我們丐幫怎麼樣?我看你武藝也不凡,加入進來必能身居高位的。”
“我哪裡武藝不凡了,”黃固無奈,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只是面上卻未表現出來,“我只是一介普通的書生,洪兄莫要再提加入丐幫之事了,我有師父的。”
“後來呢?”胡蘿蔔倒了杯水給黃固,詢問道,“洪七沒有繼續纏著你邀請你加入丐幫嗎?”
“沒有,他見我不願加入也便沒再勉強,”黃固道,“後來我便打算告辭離開,誰知遇上了一向與洪七不對盤的曹候千曹長老。”
“他與你穿女裝淪落青樓有關?”
“倒是有些關係,”黃固苦笑,“曹候千一向與洪七不合,身為淨衣一派的八袋長老,自然有資格將我們趕出去,其實我當時就想走的,沒想到乍一看上去脾氣很好的洪七竟與曹候千交起手來。”
“後來曹候千身邊的女弟子將我想加入丐幫的事情告訴了他,曹候千堅決不同意,這也就算了,我本來就不想加入的。”
“女弟子?”
“嗯,我也說了不想加入了,結果那曹候千反倒發怒了,說我不願加入抗金,是因為貪生怕死,”說道這裡黃固語氣有些不對,似乎是有些怒意,一向好脾氣的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何況曹候千一口一個仁義、俠義,說是英雄好漢自當加入抗金為百姓謀福。
殊不知,他們這般勉強黃固,鬧得他煩惱不已,覺得這些自稱英雄、俠士的人太過強人所難,不加入丐幫就說他人品有問題,這也太過分了。
“女弟子說這間青樓來歷詭異,恐怕是外族在臨安安插的暗線,還說極有可能是金人所建,用來腐蝕宋人上進之心。”
“荒謬之極,”胡蘿蔔冷哼一聲,“青樓賭坊又不缺這一家,那女弟子恐怕別有居心。”
“我當時也是這麼覺得的,她說我武藝高強,必定能探聽虛實,於是將我打扮成女子與一位本來會被賣入青樓的可憐女子換了身份。”
“她讓你打扮你就真的穿女裝了?”這也太蠢了吧,胡蘿蔔不禁咋舌,這小書生也太好欺負了。
“他們一直纏著我,我想進來以後就開溜的,這樣就能擺脫他們了,”黃固不好意思道,“結果沒想到倒是被那些老嬤嬤發現了。”
老嬤嬤還總和他講那些調教女子的葷話,黃固不禁紅了耳朵,腦海裡總是浮現出那日挑他下巴的女子,心跳頓時快了起來。
“曹候千也是個沒腦子的,”胡蘿蔔不滿於小峰千辛萬苦建立的勢力被人家那樣腹誹,對曹候千和他身邊的女弟子生了些許遷怒,“那女弟子想必是安插在丐幫的探子。”照著如今丐幫發展的勢頭,幫內矛盾頻生,以曹候千為代表的淨衣派與以洪七為代表的汙衣派關係也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好,丐幫分裂只是早晚的事。
“總之今天謝謝歐陽兄了,我欠你一個人情”,黃固靦腆地笑笑,心裡為得罪了山中精怪的曹候千點了一連串蠟燭。
到現在他還深信不疑歐陽兩兄弟是山中精怪,不然他們待的破廟怎麼會說出現就出現說消失就消失?還有莫名失蹤的孩子,進破廟之前他明明聽到了軟軟糯糯的孩童音在撒嬌呢!
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就好,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正如他心底對那些滿口仁義禮教的人不屑一顧卻也沒表示出來,不然會被老爹打屁股的。
別看黃固表面上一副小白兔模樣,死死壓在心底深處的叛逆卻半點沒有消失,總有一天要爆發出來。
那些嘴上喊著禮義廉恥,手上卻做著不知廉恥的事之人多了去了,也就只有父親相信他們是為了百姓謀福。
當年祖父為了給嶽元帥求情,被皇帝再三貶官,最終流放衢州,也不知為何他會愚忠到死。
黃固佩服自己祖父一片忠誠之心,卻也覺得那些個聖賢節烈都是欺騙愚夫愚婦的東西,對一個勁兒強迫自己考取功名、忠君愛國的父親也覺得神煩。
也正是因為父親老是神神叨叨在他耳邊唸叨只要他參加科考就一定能考上狀元,黃固才一時賭氣離家出走的。
孝乃大節,他總不能和父親吵架吧,於是只能消極抵抗,惹不起我就躲。
師父教導的對,凡是還是需要先忍著,不然非得把老爹氣出病來不可,到時候可就是他的不孝了。有個迂腐之極又古怪頑劣的爹,黃固小白兔一直處於被坑的狀態。
“你們想開妓院就開,卻也不能逼良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