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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除了一些同情以及種種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情緒外,還有那個聲音仍舊尖銳的話:“果然是他們!就是因為他是個瞎子他才能在黑暗裡殺掉曲六!”
於是,我到底怎麼你了你就盯上我了嗎?
楚湘堂似乎心裡不大舒服,於是開口更冷:“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如果想,誰都能做到。”
那個人大概是怕了楚湘堂,這時候沒有繼續說話。
捕快也已經問了不少人了,然後另外幾個捕快也走到我們面前,似乎是因為我身前那個是頭兒。
其中一個人開口:“屬下已經喚人將屍首送去義莊讓劉仵作去看了。有嫌疑的不少,現在打算怎麼辦?”
捕快頭頭點頭:“去大人那裡吧。”
於是,我們一堆人一起往縣衙那裡走了。
雖然我不大喜歡這樣,但還是決定配合他們工作,早完事才好。
長孫紅去整理了一下隨身的東西,我是和楚湘堂一起的。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快步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又走回來,攥著我手腕往前走,力氣有點大。
我暗自好笑,這傢伙現在怎麼像個鬧彆扭的小孩子?我們才認識一天就這樣,我認識的好友都是自來熟嗎?記得認識陸小鳳才幾天他就敢去我的小樓“偷”酒喝了。
暗暗搖搖頭,我開口:“流曜兄……”
“花滿樓……真的嗎?”他打斷了我的話。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我很清楚他想問的什麼:“我不會用這個開玩笑的。”
他的手鬆了一點,但依舊攥得很緊:“可是……”
“沒什麼的,”我笑,“看不見其實也有著看不見的好,我聽得見的美妙聲音是你們一輩子都不會聽到的美好。”
其實最初我也是抱怨過的,但後來,我也是真的這樣想。
或許是習慣了,也或許是我本就是個淡然的性格。說來已經快三十年沒有見過東西了,但我也不是那麼急切地希望重見光明瞭。
沒錯,看不見也有看不見的美好。我聽得見的東西很多要比在浮華俗世裡看的要美好。
還有,我覺得那兩個師父也早就不把我當做故事裡的人了。因為她們後來也想方設法地想要治癒我的眼睛,不過很明顯是治不好了。
楚湘堂低聲道:“我真的沒想到。雖然昨天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完全沒有料到你竟然是目盲。”
“在下目盲心不盲,”我點點頭,“所以不必為我苦惱。”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沒下定決心說出來。我不想他為難,於是換了話題:“不知你有沒有看到曲六的樣子?我聞到的血腥味並不濃,似乎殺他的時候並沒有掙扎。”或者,他根本就是死去以後才被匕首扎穿胸膛。
“我沒有去看,不過你說的對,流血不多,否則早該被我們發現了。”他回答。
啊啦,你這麼快就把我規劃到武林人士之中了嗎?
***
升堂的“威武”聲打破了清晨的靜寂。
說來我應該慶幸公堂不大而所謂的嫌疑人太多所以我們不用跪下來嗎?但同時也有些無奈——帶這麼多人上公堂,那個縣令是白痴,還是白痴呢?
喊“威武”的衙役聲音挺大中氣十足,然後那個官老爺出場。
嗯,聽起來腳步虛浮,年紀大了。
縣令坐在桌案後,然後衙役繼續喊“升堂”。也就這一陣工夫,外面都圍上不少平頭老百姓,一個個好奇心似乎都很重。
我嘆口氣,楚湘堂也嘆口氣,長孫紅站在一邊放冷氣。
縣老爺一拍驚堂木:“犯者何人?”
……我說,這都查明白了嗎就這樣升堂了?!
結果那縣老爺剛剛落了話音,那和我們過不去的傢伙就“撲通”一聲跪倒了,那聲音響得我膝蓋都疼。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尖銳,令我驚訝的是還帶著一點點顫音,簡直比唱戲的那幫子都那什麼:“大人啊,您可得保護小民啊!小民指正出了兇手,怕是要遭毒手啊!”
我無言以對。
那官老爺慢悠悠地道:“哦?竟是這樣?本官容你慢慢道來。”
於是那個傢伙就添油加醋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了,讓我覺得這簡直是在聽說書。
楚湘堂那邊和長孫紅一樣寒氣四溢,我都不由打了個寒戰。唉,造謠的那老兄,你自求多福吧。
說來這傢伙也是個人才,他是怎麼把這麼一件和那官老爺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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