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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歡！”西門吹雪喝道，他上次的傷根本沒好全，他可以上路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若真讓他騎馬追趕，他這身子還不知要吃多大苦頭！

“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趕到那。我知道你著急，但如果你到之前先倒下，小翔難道就會開心，他就算獲救了只怕也會不停埋怨自己。而且你這樣，我會擔心，聽話……。”說到後面他都用哄的了，對李尋歡你強硬沒有用，吃準他心軟才能起效的多。

聞言李尋歡冷靜了下來，看著西門眼裡一點也不掩飾的擔憂，他艱難地扯起一絲抱歉的笑。

“阿飛已經先去了，說不定我們到的時候就可以看見他們倆一起來接我們。”西門又道。

“這自然是最好的情況。”李尋歡強笑著。他知道西門吹雪心裡何嘗不著急，只是反而還要來安慰他，這樣一想，便狠狠把心底的焦躁壓下，不顯出一絲端倪。

大門口，李尋歡看著駕了五匹駿馬的馬車，為難的看著西門道：

“西門，這違制了。”

西門吹雪點點頭，淡淡道：“我請此地大鏢局火速傳書給卓東來讓他向葉孤城請一道旨意，不出意外在我們趕到下一座城之前就能送到。”

李尋歡點點頭，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只是勞煩他們倆了。西門吹雪扣住李尋歡的手，沉著聲道：

“安心，不會有事的！”

李尋歡回手緊緊扣住。

阿飛是荒野里長大的孩子，此時此地的情況讓他幾乎以為時光倒流他又回到了曾經在冰天雪地裡追捕獵物的時候。只是這次的獵物卻要比曾經他經歷過的所有野獸還要兇狠狡猾得多。

他寒著臉抹了一把臉上的風雪，皺起眉頭拔劍在所在的位置狠狠一刺，留下一個印記。目之所及皆是皚皚白雪，蒼白的蒼涼，疏曠的天地只有狂風呼呼的咆哮，偶爾兀立的枯木也被冰晶結了厚厚的一層。

他已經追趕到了這極寒的北地，聽當地的人說這還有個奇怪的名字“薩哈連烏拉”，應該是蠻語，他卻沒多少心思揣測這名字的意思。他已快臨近松花江，這的冬天來得太早走得太晚，冰封覆蓋，呵氣成霜。

那小傢伙嬌生慣養的身子能不能適應這的氣候？擄走他的人會不會傷害他？他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哭？一想到他難過時雙眼通紅的委屈模樣，阿飛覺得心一疼，恨不得插上翅膀趕快飛到他身邊。

這種心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若非展小翔此次無聲無息的失蹤，阿飛要意識到這種心情恐怕還得在一段時間。他開始責怪自己，若再當心一點就好了，他就不會被擄到這來受這種罪，大哥也不用千里迢迢辛苦北上。想到李尋歡，他眼底痛苦的神色一閃，他幾經重創的身體來這絕不會是個好選擇，心裡擔憂更勝。他拔出劍，但願自己能在他們到之前把那小傢伙救出來，這才是最好的情況。

大鏢局效率果然傲人。李尋歡和西門吹雪他們的馬車才臨近下一座城的城門口，便有那的鏢師守著，奉上葉孤城特賜的金牌，此後一路自當暢通無阻。

“勞煩諸位了。”

“李爺言重。卓爺吩咐，您若有何差遣只管開口，大鏢局做得到的，絕無二話，大鏢局做不到的，一日之內也必須做到。”

李尋歡無奈，卓東來這性子手下人只怕真是辛苦，不過看他們一臉自然篤定的模樣，似乎卓東來說他們該做到他們自然就能做到，到沒有一絲為難和不情願的樣子。他們把卓東來當神一樣崇拜，被神尊敬的人，更是該被他們膜拜的人物。

一路北上，氣候越來越寒冷。西門吹雪不斷往李尋歡身上添置衣物，暖裘狐皮一件一件往他身上裹，卻也止不住他又開始咳嗽。

車內燒著爐火，溫暖如春。車外卻是寒風冰雪，冷酷無情。

西門吹雪面上的寒意快及得上窗外的世界了。李尋歡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咳咳。。。。。。我無事，別太擔心。我答應陪你白頭，絕不毀諾。”

西門吹雪沉默著握住他冰涼的手，探了探錦被下他的雙腳，果然也冷得像冰。放開手，將他的雙腳放在懷裡捂著，輕聲道：

“暖和點了嗎。”

李尋歡驚詫，不自在的想縮，“西門？”

“你再睡會兒，待會到了客棧停下來歇一下。我們已經快到了。”他們一路疾馳，大多都在馬車裡過夜，遇到城池不過添買些物品，這樣下去絕對不行，西門吹雪眼裡滿是不容拒絕。

看他眉頭微皺，西門吹雪道：

“你答應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