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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覺得很噁心,那樣的情緒,其實應該用嚇到了更為準確一些。
事實上,即便現在冷靜下來了,他也沒有覺得特別的生氣。似乎有一點自己交付的友情被背叛了的感覺,但與此同時,一些別的想法也在暗中滋生著。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其實柳是把自己和什麼人弄混了……但是,自己也長得一點都不像女生啊。濃眉大眼,黑色寸頭,身高方面雖然比不上柳,但水島對自己堪稱矯健的身材頗有自信。
怎麼看,自己都是男人吧。
那是因為更為單純的,比如說……其實柳就是喜歡男生之類的理由了?說起來,似乎也沒聽說過他和哪個女生走得特別近,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嗎?好吧,當學弟走錯路的時候,自己需要做的也應該是很成熟地開導對方,而不是一拳頭揮過去吧?
也不應該……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般地逃避對方吧?
這麼想著,水島嶽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乾燥的,顫抖的觸感。
在那個時候的清晰記憶襲來的那一瞬間,他猛地放開了手指,然後狠狠地在褲腿上擦了幾下。
還是,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再說吧。
這麼想著,將球拍一收,他就向著柳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喂,柳,你的前輩過來了哦~”一旁的仁王笑眯眯地開著玩笑。
因為多方原因的關係,這傢伙雖然已經不敢再去主動招惹水島了,但卻依然對那個很能打架的前輩報以相當程度的注意。非要說的話,柳認為他和幸村是第一個注意到自己和前輩之間不對勁的人選的可能性幾乎不相伯仲。
聞言,柳停下了和幸村之間的,關於訓練選單的討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之後,他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我知道了。”
這麼說著,他便腳步沉穩地向著水島迎面走去了。
仁王目送著他一步步走遠,目光在那沉穩無比的腳步上流連了半天之後,他有些疑惑地對幸村說道:“幸村,怎麼看起來不像是鬧矛盾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幸村收回同樣放在柳身上的目光,笑眯眯地反問。
“太冷靜啦……不過……其實也有一點些微的不對勁兒的感覺……”
“就像是赴死一樣,不是麼?”
“噗哩,就是那個!”
這麼說完,那兩個人就又笑了起來。
“說起來……難得看到柳對我們之外的人那麼在乎啊。”仁王眯著眼睛說道:“那個水島,雖然很有趣,不過也沒到非得和他拉好關係的地步吧?”
“或許……”這麼說著,隱隱意識到這似乎已經不是普通的前輩與後輩關係的幸村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或許?”仁王茫然地盯著幸村,而直到最後,對方也只是給了他一個態度模糊的搖頭而已。
正在赴死的柳一步一步地向著水島走去,心裡飛快地估算著前輩過來的意圖的各種可能性所佔的比例,然後又戀戀不捨地將那些選項一個個地劃掉。
水島嶽的腳步頓了頓,歪歪頭示意柳跟著自己走之後,兩人又一前一後地離開了訓練場。目睹了全過程的部長本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也只是若無其事地喊了幾句口號,讓球場上的人跑快一點。
兩人是在之前水島嶽沖涼的水池邊停下的。
面對著水池站了一會兒之後,水島嶽終於轉過身來,面對了柳。
“前輩。”
柳面無表情地先開了口。事實上,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像丸井一樣哭訴哭訴裝裝可憐什麼的,但就現實情況而言,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大概這次就真的一點點機會都沒了吧。
水島嶽的目光遊移了起來:“你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抱歉,嚇到前輩了?但我不會道歉的。”柳以破釜沉舟的氣勢說道。事實上,只要看到水島嶽站在水池前的景象,他的腦內就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翻騰起了自己曾幻想過的種種情形。
柳捏緊了拳頭。
水島嶽沒注意到他的細微舉動,只是因為那爆發性的發言睜大了眼睛:“什麼不會道歉!?”
“雖然前輩會覺得噁心……”柳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但我是認真的。”
“別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啊!”水島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腰正好抵在了水池邊上。
就像是被他後退的舉動鼓舞了一般,柳不由地就向前了兩步,將彼此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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