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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過的,他說完後門又是重重晃了晃。
穆杏林搖搖頭,對鍾老說,“晚了。”他扶住鍾老強制帶著他走向後院,“鍾老,您從後門快點出去。”
鍾老轉頭執拗地對他說,“一起走。”
“鍾老,我說過的,我去看看。”“看什麼!命都沒了怎麼辦!”鍾老打斷了穆杏林的話,那邊砸門聲又重了起來,在後院都聽的心顫,老人急的不行。
“鍾老。”
這兩個字讓鍾老靜了下來,看著穆杏林,他眼中滿滿的認真,就好像什麼都不懼,鍾老看著看著就好像跨了幾十年,看到了當時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自己。
“那我陪你去。”鍾老笑了,反正他也差不多活夠了。
“不可行的。”穆杏林當然不會讓一個老人家涉險,立刻駁回。他從袖中取出鑰匙串,猛的一拽,“這枚是後門的鑰匙。鍾老,我這麼跟您說,您出去後找捕快是一定的,但是我還有件事託您。”
鍾老明白穆杏林的意思,他比自己更堅定,那邊聲響也更加大了,他隱隱還聽到外面有人阻止的聲音,受此激發,鍾老頓時想到了,快點帶捕快來也許就能救穆杏林了。他心下一定,收了鑰匙,“你說。”
穆杏林帶著他邊走邊說,“在醫館右邊那條水蘭街上住著我的一位朋友,他很可靠,我非常信任他,如果可以麻煩鍾老去找他一趟,就算我被帶走了,他肯定也是有法子找到我的。他住在牌匾還沒換下的王宅,對角有家糕點店。”
剛把鍾老送出後門,穆杏林就聽到醫館正門一聲巨響,他知道,那是門板破了。
就算裡面還有門,就算門板可以再裝,但是弄壞他家門面他真的很不爽。
穆杏林隨手帶上通往後院的門,對上那群在醫館裡面張望的人,“剛才在澆花,有事?”
一個高大的年輕人上前走了兩步,“這位大夫,看看病人吧。”說著那群人中那個之前一直被架著的人就單腳蹦過來了,昨天那個鬍子一直捂著手兇狠地盯著。
穆杏林指了指門邊的木匾,上書的字在門開了的地方十分顯目。
“你意思是不醫治嗎?”那年輕人沉穩多了,看到字後顯然認定了什麼。
穆杏林瞥了一眼受傷人的腳,“這點小傷也來找我……不是不可以治,先把診金交上來。自己好好想想,讓我出手的價格。”
那位年輕人很上道地恍悟,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遞了過來。
穆杏林對上他的眼,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能感覺到他在算計什麼。他收下銀票,塞進袖子裡。進了他的口袋,你沒法開啟梨絨落絹包,那你就想都別想拿回去了。
萬花離經與雲裳補天不同,尋常醫術也是有學習的,穆杏林對針灸沒有法子,但對其他都是有涉獵,最擅長的,大概就是調製藥品了。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請病人坐下脫去鞋襪,蹲下去檢視他的腳。
刀痕,深淺不一,其中最明顯的是在其他癒合參半之上的一條,看上去有些新,刀刀橫列,讓人看得心驚肉跳的。
穆杏林起身去櫃檯裡拿藥箱,擺到櫃上從裡面拿出包紮用的布條,又翻了幾個藥櫃,配好份量後放到藥臼一一搗碎。聽著藥杵清脆的聲音,穆杏林眼角注意到那群人交頭接耳,更注意到那個鬍子用力揉著手,臉上不耐煩地幾番想要插嘴。
處理完了藥物,穆杏林拿著分列在紙上的藥去後院生爐子,那群人全都跟了上來,盯著穆杏林煎藥。
加了少量水,把陶罐放到火上。這邊陶罐放著在煎,穆杏林去櫃檯拿出配好的藥水,拉了張矮凳,拿著乾淨的布跟藥水,“過來坐著,動什麼。”
那人又單腳蹦跳著回來,穆杏林拿布沾了點藥水,幫他把傷口清理乾淨。
這邊弄完,就聽到那邊陶罐咕嚕嚕作響,穆杏林把東西放到櫃檯上,墊著布把陶罐蓋開了,然後再墊著把手把裡面凝結著搗碎過的藥倒在碗裡。
端著碗又回來了,身後人跟來跟去。
讓人拉直了白布條,穆杏林又拿了之前放在櫃檯上的那塊布接著,把陶罐裡的藥倒了一半出來。
穆杏林嘴邊浮現一抹不明的笑容,把陶罐放好後拿過布條道。“按住他的肩,可能會有點痛,這些藥很貴的,亂動浪費了就不好。”
“啊?”那群人傻了一下,還是之前的年輕人使了個眼神,分了兩個人去按著肩壓著手。傷者反射性掙了一下,上身動彈不得。
穆杏林拿著布條穩著慢慢接近那